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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笑話又來


其一

對話的邏輯有趣,往往要對時對景,纔會讓當事人會意,不得不笑。在笑話集有這樣一種邏輯。

一個人肚子餓卻沒錢,便跑去騙人,說:我能修針鼻兒。

這家人信以為真,立即按照要求給他飯吃,等他吃好,拿出家中許多破得只剩一半針鼻兒的針,請他修理。

他說:好修,好修,拿那邊的針鼻兒來。

還有一個。

另一人去投宿,這個人家只有婦人在家,自然不答應,說:我家沒人。

這人偏要追問:你?

婦人解釋:我家沒男人?

這人說:我?

其實這種邏輯,便是先秦風行一時的白馬非馬論。有人說,若是一直演變下來,是不是會成為邏輯學。從這些後世的笑話來看,白馬非馬,更容易形成詭辯,或者被有心人拿來做鬼鬼祟祟的事情。其實在很多笑話裏,律師都會成為被嘲笑的對象,往往也就在於如此。所以,法律本身并沒有什麽崇高之處,律師自然也不是公平正義的化身,我們只是在都不好的制度中,選擇了更不壞的那一個。律師是否得到尊重,並不在於他的衣服,而在於他本人。所以我們可以尊敬那些堅持公平正義的律師,而不是以律師作為職業的人。

其二

有個嫖客要和平日相熟的妓女同日死,於是找來兩瓶毒藥,妓女讓客人先喝,等他喝完,就催促妓女也一起喝。妓女說:我沒有酒量,不如與你劃拳賭着喝吧。

笑話裏解釋說,這是因為妓女平時就擅長劃假拳,自然不會同死。下面還引了另一個笑話。

兩個人各自站在墻一邊,既然互相看不到,自然猜疑。妓女是用石頭代替,假裝自縊。嫖客也不肯,同樣找來石頭假裝上吊。之後,嫖客偏要尋根究底,妓女笑嘻嘻:你我說是同心很久了,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這兩個故事,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另一個故事,那是發生在《詩經》的年代。一個叫作尾生的人,和另一個姑娘約會在橋邊,可等待的時候來了大水,淹沒了橋樑。尾生并沒有離開,反而抱着橋柱被淹死了。後世往往將這個故事用作守信的典故。其實仔細推究,我相信對於當代人來說,絶大部分人都不會相信那種拔高的附會,這也是孟子曾說過的盡信書不如無書。只是,我們的內心,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呢?我們願意相信的,是為了它的真實,還是為了我們心中的真實。

有一句話說得很耐人尋味: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如此邏輯,當我們總是看着星空,星空是不是也在看着我們;當我們相信奇跡,奇跡是不是也會相信我們?

其二

兩人對坐,一個人忍不住放屁,卻都拿衣袖掩住口鼻。這自然瞞不過,放屁的人瞅見旁邊一隻狗正趴着,立即指着說:放屁狗。

平常的笑話也就以狗的無辜結束了。大概編撰這個笑話的人,覺得不公平,於是就讓狗也迪士尼一把,開口說話:他卻不肯認。其實屁乃五穀雜糧之氣,不管是科學統計得準不準,能夠只在自己被窩里放屁的人,總是極少數。這正像佛家有污穢觀、白骨觀相似,當你看着屏幕上的明星個個亮麗照人的時候,只要想一想,他們和她們也要拉屎放屁,就不會那麽迷醉了。有人說不也有變態嗎?我相信,真正會去依戀這些東西的,一定是在身心上有一些需要治療的病患,而更多的人,不過是說說而已的鍵盤俠罷了。美女一樣會腳臭的,吃大蒜後,照樣不想吻的。

還有。笑話本身,往往不雅,屎尿屁很容易讓人發笑,這和笑話心理學舉的例子相似。一個人摔在水坑里,狼狽的樣子立即讓我們發笑,而不是馬上就想到這個人會不會摔壞。這也是卓別林、巴頓們一定要在那個黑白電影時代,不斷琢磨如何跌倒、相撞,纔會讓觀眾開心一樣。笑話的存在,大多都要形成高低兩級,高等級的人因為遠離,而在低等級的人外而開心發笑。

這就讓人想起達爾文的理論,為什麽人類會進化成這樣的心理機制呢?

其三

這個卻不是笑話,不過也寫在這裏。

《子不語》中有過故事。說一個鄉間女子,嫁人後不懂禮法,經常在外人面前秀恩愛,還曾經跟着丈夫到瓜棚,一起住了一個晚上。很多人都說這個女人放蕩,可真有人去挑逗她,總會被痛斥。後來有一次被強盜攔住,她始終反抗,大罵不已,最後被刺了七八刀而死。

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很難說。因為《子不語》里的故事,袁枚都是信誓旦旦,各有來源。可這些故事,也有一些經不起推敲的。而這個故事,我初讀的時候,卻不希望是真的,因為這個故事的結局太過讓人悲傷。這樣一個人歷代不都是真實存在過嗎?就像被拍成電影的阮玲玉,不也讓人感慨過流言,而牢牢記住那句人言可畏嗎?

記得曾經還有人沒有兄長,卻被人污蔑為盜嫂。還有好心人被侮辱為強姦犯,直到七十多歲才得到清白。

人生如此,真讓人心中常生悲憫感。

不過,我還是願意向大家報告這個故事的後續。這又讓我願意相信它的真實了。

作者寫了一個神奇的故事。這個女子托夢給自己的丈夫,說是本來被神佛判定,投生到後世,成為大官,她捨不得自己的丈夫,所以苦苦哀求,終於得到允許。袁枚說,這個女子又復活了,還一直活到六十多歲呢。在那個年代,算是高壽了。

我很喜歡,大概和作者一樣,都有着相同的心理,所以我願意相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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