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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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阿門

安靜下來。

安靜下來。。

安靜下來。。。

句號被我用得仿佛魚的泡泡,一次次消失在紙面的虛無之中。

我和紙,似乎隔著一層玻璃,卻又親密無間地面面相覷。

它所知道的,正如我在打下的每個字符,而我還沒寫出的,對于我,也像對于它一般,發生了,卻又并未發生。

這就像地球上正在爆發一場戰爭,可那些被報道的各種數字,只是一種數字,而非關系到我的真實生活。

隱隱雷聲正在消失,可適才的驚懼,仍如一道白色閃電,消失后依然讓雙眼暈眩。

我確實會安靜下來。

但雨聲告訴我,之前的雷電,并非幻想。

我必須求助于圖書之神。

好像那神圣的經典所言,你去哪里尋神,你不能看到神的模樣,因為那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你可以將世間所有一切都看作神,因為這是神創造的一切。

包括我的憤怒嗎?

包括我的后悔嗎?

包括我的暈眩嗎?

包括我的反思嗎?

如果神像宣告的那樣無所不能,則一切都該如此。

那么我就隨手翻開書頁,抄錄一段話吧:

「縱然如此,她仍是不可少的線索,正因為她是我到目前為止遇到的美國女士中唯一沒有辦法迅速建立起自然親切關系者。」(頁29)

毫無疑問,我知道這是一種盲目。

漫漫黑夜里,我說依靠的,與其說是神靈的萬能,不如說是一種信仰的盲目。

信,并非給出答案。

信,只是將我們自己變作問題。

正因為我們會去回答,于是答案也就成為信仰。

那么下一段話呢?

「我買了現代文庫的恐怖小說選集明天寄出去(星期六和星期天郵局關門)。你穿幾號的皮鞋?」(頁45)

顯然,這并不會給出什么啟示。

但我也明白,面對石壁,同樣不會指望從石壁上看到秘密隱藏的經書。

我們真正需要的,只是用一些事,回避一些事。

當傷口開始劇痛,除了麻醉它,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出另一種更痛的可能。

所以失戀的人會去往戰場,因為生命遭到重創,永遠不能超過死亡帶來的危險。

這真是一個顛倒建立的宮殿,你從上向下閱讀,我則從上向下不斷建造。

或許我們都在一個通向深深地洞的旅程之中。

你永遠不知道,我將會將這座文字的高塔,建到什么高度。

因為這不取決于紙張的長短,而是取決于我在何時結束。

那么靜下來了嗎?

靜下來了嗎??

靜下來了嗎???

每一個氣泡,已經散去。但每一個鉤子,卻懸著釣餌。

我原諒了自己,但我知道世界已經因為這件事,獲得了未來無數可能里的一種可能。

我不得不懺悔,然后將所有的故事,空空托出。就好像面對一位突如其來的客人,只能用托盤給出鹽和清水。

沒有面包,因為我還沒有面粉;沒有面粉,是因為我既不曾在春天播種,又欠缺夏日里的勞作,更何談秋天的那場無休無止地收割。

但我想,面包還是會有的。

就在下一個秋天,而你,則不要再做一個不速之客吧,握手,給出我們的承諾。

對不起,是我的錯。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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