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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設計圖

又一本講寫作的書,譯名很容易讓人記住,叫《一只鳥接著一只鳥》,這本書的原名為《Bird by Bird:Some Instructions on Writing and Life》,作者安·拉莫特(Anne Lamott)。如果你想多了解下這本書或者這位作家,還可以搜索一下她的TED演講《我從生命與寫作中學到的12項真理》。

不過,我這里并非在推薦這本書。雖然這本書很有趣,作者愿意更坦誠,也就是告訴你這行當的不光鮮一面,但毫無疑問,看任何圖解指南,都比不上真去旅行一次。因此,我這里并非推薦這本書,再重復一遍。

我想說的,在我嘴邊,但又很快失去了拼寫的可能,仿佛我的記憶只停留幾滴水,而那些將要說出的話,本來該是天空適才密聚的陰云,傾盆落下的大雨。是的,我再次卡殼了。一把上了膛的槍,發射不了子彈,于是我們就只能和對面那位敵手,彼此注視,仿佛最親密的情侶。要命,見鬼,好吧,這就是一個人必須面對的問題。

在很多時候,我都會告訴自己的朋友,我們喜歡的是作品,而不是作品背后的作者。

想想看,如果在某個景點,忽然有一片涂鴉——原諒他們——然后你看到幾行字,打動人心,讓你難以遏制地想到某些往事,可旅行團可不會為了某個人的傷春悲秋,就停下分秒必爭的腳步。跟上!跟上!然后,你就只能拼命再盯上幾眼,連拍照都搖搖晃晃,然后快步追上那幾乎消失的排尾。然后,某個討厭的家伙,還會用讓你想殺掉他的口氣,問你,怎么回事?

沒辦法,人生就是如此,你記住了只言片語,還有那討厭人的全部討厭廢話。想得到的和最終得到的,就是龍種與虱子的關系。然后,更令人難過的,是那些被導入云端的照片,每一張都告訴你曾有過這樣打動自己的作品,卻怎么也看不清那些像素點點代表的字句。你拼命回想,卻只發現自己心中,仍是自己那被喚醒的回憶,而原本讓你如此心醉的句子,卻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堆沙粒,那個精美無比的沙堡哪去了?那個在幾天前,還覺得超乎尋常的幾行詩,怎么再也回憶不起來了。

難過。

沮喪。

然后,你決定要么暴飲暴食,徹底廢掉你的身材;要么平靜接受,在一番憤怒的折騰之后,乖乖睡覺。

但你在這一年的結尾,當新一年要來臨的時候,確實感覺的這一年仍有那么一點值得記憶的地方。除了自己那幾次算不得完美的幸運,還有這首詩,或者這段記憶。

你會感到遺憾,自己并不清楚那篇涂鴉的作者,但你不會認為自己生命中錯過了什么,因為你確實已經那無與倫比的經驗中,獲得自己對于自己人生的認同。這不是作者給予的,而是作品帶來的。

所以,作者寫作無法將自己傳達給任何人,就像一個收音機里傳來的廣播之聲,你無需猜測那聲音的主人是誰,在這蒼穹下,風雨里,確實有這樣一個人類,經歷著相似的一段往事。現在,這個人類說出了自己所見到的風和雨,這說出的,就已經是那完整的世界。我們只需要去遨游,去觀賞,去用自己的心情,來安慰自己,就已足夠。世界并不會因為存在者的不同感受,就有什么不滿。因為這風這雨,都早已存在于這世界。不是在這里,就會在那里。而我們所能做的,其實和涂鴉一樣,寫下某些話,然后這些話將比我們自己的時間,更為久遠。

但該消失的,也不會留存。

或者說,我們錯失的,尋找不到的沙堡,其實一直都存在于沙子之中,只是那需要我們自己,先給出一張設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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