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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美好的食物,便讓人覺得美好;遇到美好的人,更讓人覺得自己的美好。

夏日里,走入沒有空調的亭子,腳下流水清澈見底,石頭布滿青苔。

送餐的侍女穿著古老的衣服,姍姍走來,靜靜放下食盤,然后再不發一言地離開。

我們并不覺得受到了怠慢,而這些美麗的人兒,也不覺得這是一份需要付出假意微笑的工作。

人生最愜意的時候,大概就是可以舒舒服服躺在身旁人大腿上,安然入眠的日子。

這需要遇合,若是按照輪回的說法,可能也需要一種緣分。

但在風微微吹過,而空氣中到處都是花和葉的味道,誰又會過度思考在這種問題之上呢?

但也總有康德這樣的人。

他也是快樂的,因為他所選擇的生活,并非來自于外力的強加,更非是違拗心中素愿。

記得晚清民國交替之際,袁世凱領導的民國制定勛章頒行方法,第一次就將最高等級的大勛章頒發給孫中山、黎元洪。

按照方法來說,這種最高勛章是只能頒發給大總統或是友邦元首的。選擇發給孫中山,想必是籠絡大于真誠。但對于當時的人來說,這種勛章的吸引力,絕不少于清朝的公侯伯子男。

當然,孫中山對此專門發電謝絕了。

在文中所說的理由,其中有一條,讓當時的一些人很為看重。

孫中山電中說:「十余年來,持素民主義,不欲于社會上獨占特別階級」。

所謂素民主義,應該就是不分階級高低,大家平等,對于類似于孫中山這樣的大人物來說,能有這樣的想法,并愿意說出來,其實并不簡單。也可以看出,隨著晚清覆滅,一種新的元素確實打破了原來興亡變化。自然袁世凱開始,直至后來之紛亂,兵強馬壯可以做皇帝的想法,似乎仍然會不斷出現。但終究是一個「素民主義」的社會了。在這樣的社會中,不僅僅做皇帝,是大家都不允許的;就連要當世傳罔替的鐵帽子一族,也不免讓人自覺道德上的尷尬。

袁世凱就是看不透這一點,所以才會認為自己當了皇帝,就可以應付當時風雨。

當然,這也不光是他自己如此認為,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如果去除單純的功利心,相信君主制可以救中國的,大概也不在少數。

就連孫中山自己,也不得不在二次革命失敗后,開始塑造個人黨內獨裁的權力。

于是槍桿子就成了軍閥混戰中唯一的法則。

管他皖系、直系、奉系,還是后來的中原大戰,大家所能夠讓自己成為話事人的力量,仍然只是軍事。

軍事敗,一切不可收拾;軍隊在手,則即使下野出國,也不妨礙東山再起。

但打來打去,打到最后,也只能是如五代一般,愿意打仗的死光了,外面的強盜也就可以好好進來搶了。

夫復何言?

正如在戰爭時,繼續鶯歌燕舞的人,往往會被稱之為沒心肝。

到了如今,在仍然打死打生,橫尸遍野的時候,我們如果享受一下自己的美好,到底算不算一種道德上的困境呢。

所以,對于反侵略的戰爭,支持的人,總會慢慢變得疲倦,而做善事的人,也沒辦法讓自己總是保持一種善的心態。

在歷史的每個關頭,似乎總有人在做出錯誤的選擇,而能夠每次選擇都做錯的,往往不是傻瓜,而是國王。因為他擁有不斷選錯的權力。袁世凱能夠在生命最后的關頭,忽然明白過去的是非對錯,則也未晚。而他的部下們,從此信馬由韁,信奉其自己手中的槍桿子,才是真正鑄天下之大錯而不知悔。

道德上的自責,往往不是讓我們違背人性,非要流淚到沒有戰爭的那一天。

當我們選擇做一個好人,期待一個好的世界,所有的美好,應該讓我們能夠更明白所謂的美好是什么,而不是讓我們為此負疚。

有時候,讓我們覺得好喝的不是整杯水,而是水里那一點點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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