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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T的安慰(五十六)

(一百一一)

「我沒有名字,我生下來才兩天。
我叫你什麽?我可挺快活。
我的名字叫歡樂,
我祝你得到甜蜜的歡樂。」

T這樣說。

我有些失神地聽着,好一會兒,才在安靜的房間裏問她:

「誰?是什麽?」

「布萊克。他的經驗之歌,嬰兒的歡樂。」T回答。

「你還讀過這個人,是開始讀詩了嗎?」

「沒有。」T緩緩擡頭,搖晃了下肩膀和脖子。「我還沒有開始讀詩。當年讀過的,也大都忘記了。我想,我暫時還不會開始。等到準備好的時候,我會讀的。」

「什麽時候才是準備好的時候呢?」我問。

「甜蜜的歡樂才兩天。」T坐正了身體。「布萊克的詩就是這樣說的。我只能說,或許過一兩天,或許一輩子。」

「一輩子可太長。」

「如果真的到了準備好,我生怕這一輩子還太短。」

「時間嗎?我也想尋求這個問題的答案。也不知道為什麽未來的自己,從不來拯救我。」

「咱們說過吧。也許只是因為現在的一切都是幻影。你該如何拯救那電影中的災難呢?去打碎屏幕,還是跑到片場,痛揍那個戴着橡膠頭套的演員。如果未來真能如此,也許那回望的眼神,穿過時間所看到的,只是一種夢境般的故事。除了看完,又能怎樣呢?」

「太悲觀。」

「那就唱點快活的歌吧。」T並不固執在這個問題上,就像她面對一切難題一樣,很願意讓時間自己解決,而她會同意一切可能存在的權利。


(一百一二)

我們決定再去一次海邊,再做一次夜車,如果可能,真希望也再見到一次里爾的白髮。

可這大概是一種可能了,不會發生的可能,雖然希望永遠不會消失,但我們往往都認為這是一種奇跡。奇跡總是存在於時間之後,不屬於你,不屬於我。

真童說,他要修行,所以不去了。

我說,我要修懶,也不打算去。

「你認為這可能嗎?」T好聲好氣地問我。

我笑了,看着窗外,更改了答案。「也許開始一次二輪遊,是一種能實現的可能。」

「你呢?」T轉向真童。

真童也笑了笑,合十說:「隨喜。隨喜。」

「隨個頭。」T再次拿起自己的書,又自在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我說:「自己的房間可能更有趣。」

T知道我不是在討論剛纔的問題。「但別人的房間,則有安全感。」

「你們是說反了嗎?」真童有些疑惑我們的問答。

T拿起書,沒有回答問題,她已經說了太多,自覺不想用掉明天的份額了。

我只好對真童說:「沒錯。只是有些事情超出了經驗,而在先驗的範疇。就像色不異空和空中無色的矛盾一樣。」

「哦?」真童頗有些迷糊,但又沒有繼續這種態度,反而慢慢在思索中進入到一種安靜的狀態之中。

我喝了一口咖啡,倒是想到,即將開始的再一輪旅行。

「遠方的海邊,到底會如何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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