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長生
(一)
一朵花給你,是你能想到的嗎?
一次邂逅在你,夕陽西下,牛羊歸家。
生命在四周打了一個轉兒,匆匆地走,你緊緊跟隨,卻知道終會失去。
我的夢,仿彿語無倫次,如果能夠匯入大海,也許憑藉那無法測量的寬廣,可以讓我們彼此相通。
(二)
一九九六年,一張席捲華語社會的專輯在醖釀中,一個人正式開始自己成功的幕後。而在短短的一年之後,這位喜愛唱歌,說「我是多麽想」的白色才情之人,就在車禍中遽然離世。
我提及此事,並非要做什麽懷念,更何況現在也不是什麽刻意的日子。
所以,我不說他的名字,而是因為他,想起一些事。
在這個陰沉寒冷的冬季,也許仍有人身處煎熬,不可自拔。
我為此感到難過。
但絶非表達一種同情。同情過於廉價,相對於生命來說,一切來去,不能僅僅依靠同情而獲得解脫。
(三)
該嘶吼的,仿彿只是一個人的選擇,可要是站在高高的舞臺,就必須想到:你既然選擇了眾人,就不可能再次獨處。
這就是我們的矛盾。
為了生活,我們必須接近羣體;而羣體終究要塑造每個接近它的人。就像洶涌平靜,不斷變化的大海,所有的河流都將匯入,但大海卻從不變更。變更的是每一個從高山而來的名字,變更的是一條條被叫作不同名字的河流,變更的是高空風雲中墜落的雨滴……大海,何曾變更?
(四)
其實,他又何曾特立獨行呢?
這些歌只是不適合那個年代罷了。
這讓我想起那些唸着咒語的人:東告東方朔,南告南方朔,西告西方朔,北告北方朔,上告上方朔,下告下方朔。
東方朔只有一個,其他的「方朔」又從何而來?
但這原本就是咒語啊,這樣一想,反而那唸着咒語的人,變得可愛,而非要顯出聰明的人,變得面目可憎、言語無味起來。世間的事情,本就不是一定。一把土可以救治思鄉之病,一杯灰水也可以收驚定神。
如此想,我們各自跟隨自己的神,唸着那些能通神的咒語,又有什麽不同呢?
(五)
我望着慢慢駛過的車,還有靜靜的雪,以及壓在車輪下黑得發亮的冰,一切都是那麽平靜。
但我並不認為,這一切都是永恆存在的。
就像有人問法師:這世間有長生之術嗎?
法師便問他:你見過嗎?
此人便說:原來沒有嗎?
法師:你現在還想着長生嗎?
人不能脫離天地,所以一切就必須有所依託。莊子說精神與天地往來,獨立不改,無所憑藉。這是真正的解脫,也就沒有了長生與否的糾結。但對於人來說,這仍是一種難以企及,不可思議的境界。
(六)
請問你,貴客,你在窗外看見了什麽?
我正要回答,卻一陣恍惚,因為這窗外,到底是什麽?
界與流,不斷遷轉,迷與悟,似懂非懂,這長生是好,是壞?這不老,是可求,還是不必求?身與我,孰外孰內?形與影,有耶無耶?
便連這一扇窗,也早成為尋覓的阻礙,向越高處尋,便越是模糊。
弟子們說自己的老師,夫子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
但這種不可得,或許正是孔子的言傳身教,不言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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