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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我們沒有想象中勇敢

開篇之前,先學着得勝頭回,說點無關主題的話。

題目說是「我們」,其實無關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因為一個人只能代表自己發言,再沒有同意之前,并沒有那一位讀者希望對號入座,進入作者的設定。

按照某位作文指導的說法,這種措辭其實是一種文字上的陷阱,呼喚共情的同時,也再誘導讀者形成一種心理假設。正如卡夫卡開頭就寫人變成了甲殻蟲,於是讀者也就必須接受,然後才是在一種怪誕的結構里,看一個人所經歷的變形生活。但在寫作中,總是喊着「我們」,未免太過於小瞧自己的獨特性。

因此,必須聲明,「我們」放到標題里,絶無將你也拉進來的想法。

既然可以 just for you,為什麽不能 just for me,或者是 for I 。

這是閒話,看官,你說今天我們要說些什麽?卻先引一首詞:

山色晴岚景物佳,暖烘回雁起平沙。东郊渐觉花供眼,南陌依稀草吐芽。

因甚說這一首殘詞,卻也沒有什麽,只是想到了,便找了來,寫在這裏。

……

人的預期和自己實際能做到的事情,大多有誤差。金庸先生在小說中寫過一個有意思的情節。說是旁觀他人拳腳相拼,看得疑惑重重,總覺得多上一拳,或是挨近一步,就可以勝過,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都不肯如此進取。其實就像老鷹看地上猛獸打架,想着怎麽不飛騰而起,再撲擊而下一般。

而且,越是人到中年,越是如此。

少年人,往往是所想小於所能,大多是越嘗試,越能發現自己遠沒到能力的極限。可人到中年,就如日中的太陽,看着光芒萬丈,熱力直射,但終歸是無法再回到少年時,而做起事也大多力不從心。老驥伏櫪雖然有,老馬識途也是一個好故事,但年老之後,總是不同的。

傑克·倫敦寫過一篇《一塊牛排》,寫了一個拳擊手的垂暮之戰,他從小說開頭就想吃一塊牛排,但直到結束,也只能接受因為沒吃到牛排,而無法取得精心設計過的預期勝利。

這是在寫一塊牛排嗎?自然不是,我們都可以看出作者到底在寫什麽。

海明威決定用截然的方式結束生命,他所抗拒的又是什麽呢?

年輕人容易舍棄自己的生命。我曾看過某個普通人的回憶録,沒有出版,只是寫在網上了,還是片段。這個普通人說:那是他十八九歲的時候,若是戰爭開始,他相信自己會狂熱地衝上戰場,能夠做出各種不怕死的英勇行為。

但現在的他不會了,他在回憶録中說,現在的自己經過了更多人生的波折,也沒有忘記讀書學習,現在的他能夠明白更多事情,不會再對戰爭如此狂熱,也不會相信那些鼓動人與人之間廝殺的宣傳。他不是沒有勇氣,只是變得沒那麽衝動了。對於任何事情,他都要去問一下為什麽——人不是只有互相殺戮,才能解決問題。

我聽到這些所感慨的,並不是簡單的「人類」,將所關心的範圍放得越遠,人的心便會變得更加無情。只有將我們的心,關切的地方,放得越接近自己,做出的決定纔會更難,也更具有價值。

當我們說起天使笑了,為什麽不想想自己多久沒有笑過了呢?對自己,或是對身邊的親人,有多久沒笑了呢?這個蒼白的世界,平淡的生活,你有多久沒學着逗笑自己,然後再去逗笑身邊的親人呢?

英雄主義往往都產生於距離,而冷靜的反思,則總是來自於親身體驗。

這就是一戰、二戰,終於不再充斥着英雄的讚歌,那些從發起者到底層士兵的失敗結局,終於可以讓我們好好想想,戰爭是什麽了。

當俄羅斯的士兵,被呼作灰色牲口的時候,我們看看屠格涅夫的筆下人物,就能明白這些被稱作牲口的人,到底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當沙皇一家待在最後的地下室,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能想起那些被流放到西伯利亞的人,或是那些在刀劍下死去的另一些人。那些沒犯過錯的孩子,當然沒錯,而犯罪原本也不應該抵消彼此的負罪感。讓大家都能活下去,讓每個人都不欺負另一個人——這樣的話出自離開我們的一個個人。

唉,我所寫的,早已偏離了標題。

但是,看官,你說標題真地與此無關嗎?

近來也有一些其他事情發生,大概還會困擾我一陣子,但也算是解決了兩三年間都存在的一個問題。畢竟,任何事情的改變,都不會平平靜靜。我的心彷佛是水面,吹過來的風,讓它漣漪搖蕩,卻終究會恢復平靜。

一位朋友說,這也算是實現你的願望了。

他剛說的時候,我是有些愕然的,但隨即便發現自己確實是曾經如此急迫,卻又在生活的磨礪中,慢慢習慣了那些不適。

如今,終於解決了。我卻又感到不適。正如身體上長的負贅,雖然不是自己身上該有的,卻也再相伴相隨中,慢慢習慣了,這時候,來了一個神醫,雖然摘去了原本不該有的,但心裏身上,卻都有一種失落。

這大概也就是為什麽標題要如此的一個原因了。

即使是最不該牽掛的,失去了,也算是打破了生活的平衡。

人心易動,所以神秀和尚便如此說: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在惠能和尚一系的記録中,這首偈子是要被反駁的。但我自少至老,不免漸漸體會到這種笨功夫的道理。

閒掃落花的何仙姑,等着呂洞賓找到有緣人,可見神仙也非無牽無掛,南天門那樣的仙境,同樣要日日灑掃。

人心又如何,怎麽能不日日觀照,常常自省呢?

但這又不必說出去,自己的就是自己的,難道我們清掃家中的垃圾,還用敲門告訴鄰居。

我是我,我們是我們。

但這世界的我們,畢竟還是由無數個我們組成的。

但王陽明和另一個人的對答說得如此讓人心潮暗涌。

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于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

我們的勇敢,我們的良知,大概也是如此。

——

附上一首歌

抬頭望星空一片靜 我獨行夜雨漸停 無言是此刻的冷靜 笑問誰 肝膽照應 風急風也清 告知變幻是無定 未明是我苦笑卻未停 不信命 只信雙手去苦拼 矛盾是無力去暫停 可會知 我心里困倦滿腔 夜闌靜 問有誰共鳴 從前是天真不冷靜 愛自由或會忘形 明白是得失總有定 去或留輕松對應 孤單中顫抖 可知我實在難受 問誰愿意失去了自由 想退后心里知足我擁有 前去亦全力去尋求 風也清晚空中我問句星 夜闌靜問有誰共鳴 孤單中顫抖 可知我實在難受 問誰愿意失去了自由 想退后心里知足我擁有 前去亦全力去尋求 風也清晚空中我問句星 夜闌靜問有誰共鳴 風也清晚空中我問句星 夜闌靜問有誰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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