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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s no need to cry

因為認識自我,而感到激勵,并在半夜睡不着覺地走來走去,大聲朗讀,吟誦詩歌。對那些說出這樣名言金句的偉人們,感到從心裏敬畏,以至於都感到眼眶濕潤起來。在這種激蕩的心情里,忽然就覺得自己也偉大起來,並且浮想聯翩,覺得自己也是能干一番大事業。越想越快活,越想越激動,然後就因為這種偉大的心情,疲憊得睡着了。

蘇格拉底的「認識自我」被拿去做鷄湯,似乎有很多,但我竟然一點也不記得了。就像我忘記在過去的很多事,似乎存在,又幾乎再不能找回,於是便讓人迷惑了:到底是我記錯了,還是它們真不曾存在過。

我們懷疑過的很多東西,也是如此,到底存在過,還是除了我們的幻想,就從未出現。

所以,認識自我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先忘記,對你說這句話的人。

蘇格拉底從不會希望別人能記住他,因為他的話若是真的,當一個人認識自我后,就先要忘記那些導師。不是忘恩負義,更不是吃了齋飯打和尚,而是一個人認識了自我,所要認識的,便只是那些和你一樣認識到「自我」的人。志同道合,而非道同志合。走在一條路上的人,卻有着不同想法,我們怎麽能讓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樣呢?

有的人躺在草地上,有的人則忙忙碌碌,匆匆趕往他心中的下一站。有的人學着蝴蝶,揮動自己看不見的翅膀,有的人則將蝴蝶變為背囊里的標本。有的人失望了,然後躺倒,反而得到了一種安慰。有的人開心了,卻在找到沉甸甸的獵物后,錯失了那些早上還含芳帶露的精靈。這樣的多姿多彩,誰又能夠統一呢?我若是這裏面的一個,也會有自己的那一個,不必羨慕太多,只悄悄嫉妒那麽一下下,然後就做自己的事。時間那麽少,又怎麽可以為了自己之外的事而浪費——更何況,我們真能浪費到嗎?

there's no need to cry.

這是遲遲不來的領悟。因為那輛載着它的馬車,停在路邊,趕路人已然醉倒,不知何時醒來。

紀伯倫是一位智者,可智者並不是人的美名盡頭。

当你们欣喜时,深究自己的心灵,你们会发现如今带给你们欢乐的,正是当初带给你们忧愁的。当你们悲哀时,再审视自己的心灵,你们会发现如今带给你们忧愁的,正是当初带给你们欢乐的。

這種不確定,太讓人沮喪了,但總比開頭那種激昂的情緒要好。

一個小鎮要迎接國王的特使,據說這位遠方的貴客,為每個人都帶來了禮物,是怎麽想也想不到的好,可以讓每個人都滿意。

所有人按照自己聽到的抵達時間,漸漸聚集到村口,但就算是最後一個來迎接的鎮民,也來得太早了。

暮色降臨,鳥兒收聲,不知誰點燃了幾個柴堆,聚在旁邊的人,可以驅散一些夜的寒氣。

但那位尊貴的使者,還是沒有帶着禮物到來。

幾乎所有人都想質問那個傳播這個消息的人,但罪魁禍首,卻始終找不到,每個人都說是從另一個人那裏聽到的,可另一個人也總說,自己不是那麽講的。

每個人都收到了確切的消息,可所有的確切消息,都沒有預測准這位特使的到來。

人們焦急,人們憤慨,人們失望,人們低着頭,人們挨着凍,人們終於決定要放棄,但總有那麽一些人,等了下去。

這個小鎮的等候,讓特使的到來,變成一個不知真假的傳聞。有人依然堅信,有人卻嗤之以鼻:「胡說,謊言,你還想騙我」。是啊,我們不知道這一切都有什麽秘密,但特使是确有其人,禮物也配得上國王的慷慨,而那個消息,也沒有什麽可以不可信的——但時間,卻沒人可以肯定,說出答案的人,都經歷了失望,得到答案的人,則在懷疑和相信之間徘徊。

特使會來嗎?

也許。——也許,不。

那個在開頭就睡着的人,不用如此糾結,但我們是否該成為這樣的人?

雖然讀起來,似乎被醜化了,但我其實並不鄙視他,反而覺得他很親近。

我擔心,我所嘲笑的,曾是我喜愛的;我害怕,我所崇拜的,曾是我痛恨的;我不能確定,我今天忘記的,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也只能對自己說,認識自我,也許能夠偶遇那些走丟的往事,但國王的特使,卻不是我所能預知。

也許會吧——在失望到來前,希望總會給出一個屬於自己的答案。

是吧?屬於自己,你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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