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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雪的閒適

有人喜歡晚明的小品文,其實在上個世紀,便曾幾度流行過。

其中張岱的那篇《湖心亭看雪》更是膾炙人口,隔上一段時間,總會在一些平臺上看到配圖的文字。

我也經歷過下雪的,也曾看過漫天飛舞的雪,還有雪後潔白無限的世界。

在還沒人踏過的雪面上,一些鳥兒的印跡。對於看雪人來說,能夠擁爐相照,不知姓名,卻知道彼此在這雪中,可哭可笑,自然是好。但也有人會想到,這個世界的事情,並不都是如此,有人可以如此閒適,便也有人如此痛苦。從春秋時候算起,每到大雪季節,總有人會凍餓而死。所以春秋的國君,往往都要對國內的民眾進行救濟。只是这种孟子缩成的五十步百步,又如何能够挽救一个时代的饥饿呢?

义和利,正如人的极端,是欲望的放大,我们可以节制欲望,但从来不可能消灭欲望。就如太极图的隐喻,黑和白都是我们的属性,其实并不分善恶。我们成为一个好人,并不是我们没有的利的欲望,只是我们心里的善念,节制了恶念;同样的,那些成为坏人的人,也不是没有善念,只是在那一刻,恶念压制了善念,于是恶就蔓延为地狱。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要去修建人间的天国,因为天国是彻底光明的世界,就像太极图失去了黑色的游鱼,也就看不见那白色的游鱼。修身正己,以礼节之,这就是一切的秘密。

到了饥饿,或许过于极端,当一个人就要饿死的时候,你和他说什么道义,总是很惘然。特别是一个吃饱了鸡鸭鱼肉,拥着火炉,穿着貂裘的人,用正义的表情去斥责一个将要饿死的人。无论如何,这都失去了正义。后人对理学流弊的痛斥,也正在于此,即使是真正的善,也可以因为具体的人,而变为一种伪善,伪善并非真正的善,伪君子也不是真正的君子。可因为两者名字的混淆,君子也就不再喜欢自称为君子了,而善也将与这个“名”断然割席。

这场雪下在了湖面上,而看雪的人与偶遇的人,都还活在一个处处危机,却看起来平和的年代。不用管太多的人,还可以慢慢过活这充满文艺气息的生活,而忧愁却早已藏入生活。

这些生活在万历以后的明人,并不清楚,仅仅在短短的时间后,能够早死便成为一种幸事。这正如那位大名鼎鼎的秦侩,也许靖康的时候就死去,未必就是坏事。但当他炙手可热,席卷南宋朝野的时候,他又怎么会明白这个道理呢?

愿意下油锅的人,总是有的,因为活的时候,并不认为死后的世界真有什么,——或许有什么,但管它去呢?

是的,管它去呢?这一页页的历史中,有多少人曾经如此说过呢?

當人們還吃着油條的時候,也許有人還知道,這種東西也叫作油炸鬼,而另一個故事則說,那個「鬼」其實是秦檜的「檜」,讀音轉變了而已。這個故事誰知道,是被誰創造的呢?但它就是這樣存在了,誰又想得到呢?

管他去呢,於是就和「誰又想得到呢」成了反復糾纏的一對。也許很久不出現,也許不經意又出現。誰知道,誰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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