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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安全感

恐懼與生俱來,深深印在我們的血脈之中,並不需要經過太多教育,我們也依然能發現內心最大的不安。

也許這就是安全感的需要,也許這就是生命本身的一種欠缺,因為少的,我們纔會去試圖填滿,因為缺的,我們才想把它補全。

我曾想過,在那密林荒野間穿行的車隊,打着火把,向黑暗釋放出點點的光明。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是一條充滿不測危險,處處可能有着殺機的旅途嗎?但他們為何還要上路,為何還想依賴自己手中的火把,還有石頭打製的長矛呢?也許是因為有什麽事情,不得不逼迫着他們,也許是因為有什麽事情,他們必須去做。我也不能猜測出這過去的過去,有過的,或是還沒發生的事情,但我還是一次次在夢中記起他們。

車輪轔轔,馬蹄聲碎,人是沉默的。

在無盡的黑夜里,是酣然入睡,一覺到填滿,還是輾轉反側,睡到沒有夢,也就該醒了。

我也很難評判這種事情,畢竟在世界之中,更多人都是孤獨的。

馮至寫過一首十四行詩,他說:

我永远不会忘记
西方的那座水城,
它是个人世的象征,
千百个寂寞的集体。

一个寂寞是一座岛,
一座座都结成朋友。
当你向我拉一拉手,
便象一座水上的桥;

当你向我笑一笑,
便象是对面岛上
忽然开了一扇楼窗。

等到了夜深静悄,
只看见窗儿关闭,
桥上也敛了人迹。

這是很美的詩句吧,第一次讀就將我迷住了,於是又找來其他的,一起看看。

那是還年少無知的歲月,窗外時光像是不值得珍惜一般,隨意揮灑,任性流去。

但最終還是來到了一處樓臺,抖動衣袖的歌女,唱出了一首關於月的歌。我聽那絲竹,分明是過去的聲音,在這一次次建起,一次次毀去的臺前,竟讓人眼前,浮現過無數的面孔。

寫在書中的故事,或是那些流傳到今天的故事,已經不知道經歷過怎樣的轉寫。文字是有壽命的話,一定比人更長,但最終能夠不朽的,仍然有幸與不幸。

很多鐵馬爭鳴的人物,風流早已遠去,默默的長河,依舊捲起雪一般的浪花,可人生呢?英雄呢?給人們做過好事的,或是讓人們感到痛苦的,任人評說,又是怎樣的感慨呢?

古人說的很好:聖賢不易代而治。我們又怎麽能奢求回到哪個時刻,去尋求一些顯得荒誕的安全呢?人生猶如孤零零的旅程,能夠有人相伴就已很好,為何還要這樣奢求完美?

再說,又有哪個人是完美的,不過是契合而已,而這份契合也早已是世間難覓。

有人曾給過你安全感嗎?

到了某一段時間,一切苦惱都會慢慢經歷了,我們沒有經歷,並不意味着沒有,更不意味着那些說着人生之苦的人,都在隱瞞和欺騙。苦痛,能夠感受到,是一種必然。可感受不到,又是幸福的,還是不幸呢?

有不短的時間裏,我喜歡上了貝多芬的命運,而之前,我總是只能聽它最著名的開場。

什麽時候開始聽了全曲呢?這就像一種沒有約定,卻一定要做的事情。於是,我就做了,於是,我就聽了,而生命之中曾經乾涸已久的那塊土地,忽然間就得到了某種感應。

你明白嗎?

當貝多芬的樂聲向我伸出了手,我就和他結成了好朋友。

那隊在黑夜裏趕路的人,一定都是好朋友吧,無論有多麽恐懼,他們仍然努力讓彼此相信,在手中的火炬和長矛間,每個人的心都會給另一個人安全感。

我很喜歡這種想象,於是就讓這車隊慢慢從我的心中走出,一點點駛入遠方。也許那一頭也有你,希望你的寂寞,因為這詩,或是這可笑的想象,變得溫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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