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m
silm

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葉芝的神靈

(编辑过)

葉芝尊重約翰·奧利里,因為他博學睿智,卓然獨立,經歷豐富,卻又沒有失去自己身上的真誠。

他曾對葉芝說:即使是為了拯救國家,有些事也一定不能做。

對這句話,葉芝始終念念不忘,當然他如何理解,並不一定能夠被現在的我們所準確理解。但毫無疑問,奧利里所針對的事情,是藝術,也是人的本身。即使是為了正確的事情,如果去寫那些糟糕的詩歌,創造二流小說,甚至搞出一些辱罵諷刺,編造誣陷的文字,就是對我們自己尊嚴的褻瀆。

記得魯迅對自己的第一本和第二本小說集,就曾有過回憶,並將《吶喊》作為一種聽命文學。這自然不是說創作是牽綫木偶,但很明顯的,如今我們仍能去讀這本小說集中的故事,絶不是因為那種聽命行事的理念。作者本人的理念,就在日後發生了多次變化和遊移,因為實際的生活,總是要比小說更殘酷,也比小說來得複雜。人心有多少種,生活就有多少顔色,但小說不行,小說要表達的是自己的看法。只有這種切身體驗,纔會讓寫下的文字,有自己的靈魂。即使無法打動讀者,至少不會欺騙自己。

自然,後來奧利里的名氣,并沒有葉芝大,甚至聽過他名字的人也不多。但對於葉芝,我們就瞭解很多嗎?也許我們知道的知識幾句詩,或者一些詩人自己情感上的八卦,但對於他本人和本人的詩歌,我們恐怕就所知不多,或者根本沒有時間去探究了。

“偉大的詩人,在他們成熟時期,所證實的道理就是我們能夠接近宗教權威的位置,神話學,神靈,這些才是真理。”

他的詩歌有神秘主題,他本人也與一些相關人士有經常性的接觸,事實上,他對於類似學問的尋求,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塞林格。

大概詩歌本身就經常性用於神聖目的吧。無論是《詩經》中的那些頌,還是古代希臘人眼中的悲歡,大概都是如此。人通過詩歌,與天上的神靈溝通,并通過各種可以觀察到的跡象,來揣摩神的意志,得到神的教導,最終讓自己和天上的神靈達成統一。

只是,神本身就是一種意志的代言,原本各大宗教都沒有偶像崇拜的。崇拜來自於導師的離去,這種失去給了創造偶像的動力。正因為信徒們喪失了心靈皈依和困惑解答的對象,才回將自己的信念灌輸到石像、圖畫之上。

記得玄奘口述的西遊經歷中,重點提到了佛祖涅槃前的故事。

撇去那些神化的事跡,仍然讓我們可以感受到一位哲人的離開,曾經給他那些信徒以多大的衝擊。而幾次反復的過程,也讓我們明白,這種悲哀的深痛。而後來在學問上的分裂,則早已肇始于涅槃之時。後來佛祖的徒弟,涅盤時的故事,已經不是神奇,而是一種更為讓人驚訝的事實。對於為了爭奪涅槃舍利的供奉,而兩國對壘,最終一人一半的決定,你該怎麽理解呢?還有之前對於佛祖舍利的分配,這其中又有多少算計呢?

當佛祖離開的時候,這一切就已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了。他早早為自己的學問給出了期限,並且預言了興盛和沒落。當然,他也給出了救贖的期限和人選。但這種預言,最終則導致了多次宗教化組織的反抗,最成功的那次則是韓山童、劉福通開啓的元末戰爭,並最終由朱元璋完成夢想。當然,夢想實現的時候,最初的人早已消亡,而夢想本身也離開了朱元璋。

1896年,拉塞爾寫信給葉芝:

還記得我在給你的信中提及要喚醒古代火種嗎?現在已經得到證實,我們很可能要公佈這一消息。諸神已經重返愛爾蘭,聖山上聲影重現,讓這火可以燒遍整個國家。有些人已經能夠在幻夢中看到這些火種,它們將喚醒各地本來的生命天性……曙光將從愛爾蘭升起……新的神將要重生……

這就是在同一個時代,因為不同的感受,而對未來指出了不同的道路,也預言了不同的形勢。

但時代可以造就一個詩人,卻不可以代替一個詩人,更不可能讓一位詩人變成傳聲筒。

詩人詮釋自己,從而定義了自己身處的時代。

我們現在身處的時代,已經所承接的文化,並不是對於歷史的重複,更非是一種復古。準確地說,我們通過自身,將過去和現在打通,從而為未來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葉芝所愛的莫德·岡娜,雖然拒絶了他的求婚,卻曾經對他的創作方向起到了重要作用。可我們今天去看葉芝,仍然能夠打動我們的,卻並不是那些來自於外在的迷幻,反而是一些看起來很不合時代的內容。

葉芝的詩歌里,永遠具備的是來自於愛爾蘭土地氣息的大自然,也是愛爾蘭民族自己的神靈。

1939年,葉芝去世,而他對於愛爾蘭的影響,一直存在。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