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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

曾經聽人說過一個毛骨悚然的故事。

並不是深夜故事,而是一個心理實驗。類似於我們經常在某某十大心理學合集中看到的,比如一個人和十個人的生死,等着我們決定,到底扳不扳道岔。

而這個故事,則更加通向我們心靈最細微的黑暗處。

某個世界比我們地球要快樂得多,每個人都幸福得好像待在天堂,每天的生活,連空氣都散發着四月的甜蜜和恬美。

但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個真相。

在這個世界的最底層,某個地下室,積着黑色的水,那裏關着一個人。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沒人見過他。從出生開始,他就被獨自鎖閉在這裏,沒有視覺,沒有聽覺,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但奇妙的是,這個世界的幸福和他有着莫大關係。只要他一直被關在這裏,那世界上的人們就會非常幸福,可要是有一天,他擺脫了痛苦,那世界上的人將再不能有如今這樣的幸福。

現在問題來了,你有一天知道了這個故事,你會去搭救這個人嗎?

看起來這是一個放大版的選擇考驗。

這樣的問題,不是為了得出什麽正確答案,它要達成的目的,其實和禪宗里的棒喝差不多。在我們每日交替不變的生活裏,讓我們忽然跳出這已習慣到麻木的心流,重新審視我們的生活,從而想到一些從未察覺到的問題。

那麽,你有選擇了嗎?

並不用說出來,因為這個答案,在向你自己展現了自己。

我們其實並不那麽願意照鏡子,當然也有癡迷於鏡中面容的人,但從某個角度來看,我們很難直視着自己的眼睛。這和我們害怕孤單一樣,不是因為身邊空無一人,讓我們要逃避——我們在逃避的只是自己。

所以,孤單的人,有的會發瘋,有的則比其他人更安靜,也更堅強。

不再提開頭那個故事了,因為它讓人覺得難過。

但這個世界總有這樣那樣的悲傷故事。

比如疫苗的誕生,拯救了無數的孩子、大人。但當我們將崇敬的眼神投向那些研發者的時候,我們是否想過,這些疫苗到底是怎麽製作出來的?

疫苗並不是憑空產生,和其他一切被種植培育的事物一樣,它們也需要土壤。而最好的土壤就是人類本身的細胞。最早的疫苗研發,使用的是猴子的腎,但正如埃博拉病毒曾經告訴我們的,對於猴子、蝙蝠無害的病毒,卻可以致人類以死命。曾經發生在歷史中的感染世間,就是這麽來的。所以,人類的疫苗慢慢地轉到人類自己。而那個開端,或者說被廣泛培育的疫苗土壤,來自於一個出生后就無法離開醫院的孩子,她已經死了,她還有自己的名字,但并沒有太多人知道,以她的肺部為起點,逐漸培育起來的細胞則有一個名字,叫作WI-38(威斯达研究所胎儿38 Wistar Institute foetus 38的缩写)。

而疫苗在拯救人類的過程中,到底是誰在為我們證明安全呢?

事實是,除了一些有良知的科學家,在較早的時候,都是使用那些社會上的“失聲者”或者“弱聲者”,比如在某個產婦中心,就曾經被作為風疹疫苗的試驗地。而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從不征取同意的。一個野蠻的時代,對嗎?其實它距離我們並不遠,在二戰結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疫苗所使用的安全測試,往往都涉及到這樣的良心問題。

對於被疫苗拯救的人,還有這些為疫苗發出代價的人,我們又該怎麽選擇?

美国伊利诺伊大学的生物人口统计学和老年学专家斯图尔特·杰·奥尔尚斯基(Stuart Jay Olshansky)推測過,用WI-38细胞系制成的疫苗可能预防了约45亿例感染。换言之,这些细胞总共可能挽救了1030万人的生命。

正如《疫苗竞赛:战胜疾病的科学、政治和人类成本》中所說,另一個和WI-38一樣得到廣泛應用的細胞系MRC-5,則是從一個14周齡的墮胎嬰兒身上取得。這是不是讓人覺得有一些荒謬,一個被主動結束的生命,卻拯救了無數人。

那麽問題仍然存在,那個深深鎖閉在黑暗地下室的人,該怎麽拯救?

我們到底做了什麽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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