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teningtotheL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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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rchist | Talking to myself

当我不被看见

这个周末发生了一丁点事情,一开始令我有点恼火,但在刚刚想通一切之后又觉得有点“有趣”。我用“一丁点”来形容这件事情,因为它真的太微不足道了。

大概两年前,帮助UNESCO做一个英译日的项目,因种种原因项目中途停滞了,我也因个人要忙的事情所以没有主动推动,这本也不是我的职责。周五晚开始陆续收到日本那边的教授发来邮件,问寻此项目。邮件里的接收者共四个人,我是其中一个,可邮件问候中的名字里只有三个,没有我。此邮件里收发人在周六周日继续来来回回发邮件,仍然没人提及我的名字,可我的邮件地址却在收取栏中。因我是当初此项目的直接参与人,为了交待更具体的项目内容和进度,周日一早回了邮件。之后收到的邮件....嗯...依然在问我所说的内容但不提及我的名字。就,还挺无语的。

一开始,我是有点恼火的。我觉得,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即便我还是学生,你们是教授,也要尊重我的劳动成果吧。如果你们想要继续开展的项目不想我参加,那真的不需要发送给我,我每天也要处理很多邮件的好吗!你们是在歧视我吗?你们是觉得我不重要吗?你们故意忽视我吗?

接着我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化。我是感受到被忽略被忽视不被尊重了。也就是说,这件小事激起了我心底本来就存在的害怕被忽视的情绪,所以才反应那么激烈。那,我被忽视的情绪从何而来?我想起小时候妈妈只顾着关心小姨去世后撒手剩下的女儿而忽略我的孤独的少年时光;我想起小时候亲戚经常会带着惋惜的口气对我说“如果你是男孩就好了”的那种自己不被尊重的感觉;我想起被钢琴老师性骚扰后拒绝再去上课后想要跟父母解释却不被听到的被忽略的无力感;我想起自己参加了校内活动却在宣传手册上找不到自己名字的被忽略的失落感。嗯,挺多的。

过去的经验是用来解释“现在”的。比如,如果你过去因种族问题被歧视,那你再遇到不公平的事情时就会觉得是因为种族的问题所以不公平才会发生,尽管大多时候那不是事实。所以,我因为过去被忽视过,所以现在发生的事情我会倾向用“我被忽视”这个框架来解释,并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甚至还会把对方放在一个“主动忽视我的加害者”的位置,即使对方很失礼这个事实客观存在。即,事实客观发生了,你对事实的解释才是把你分向“无所谓”还是“生气”的主要因素。但这并不代表情绪是不好的,情绪是可以帮助我们看清自己的潜意识,也是提醒我们是否安全的很自然人性的一种东西。

反思自己的情绪化后的第二步是:那我能做些什么?首先,面对自己。我要看到那个经历每个被忽视瞬间的小孩(我),然后告诉她(我) “不是你的错,对方并不值得自己与其计较,伤心,难过,浪费能量”。每次出现这种情绪的时候,都要以同样的内容不断安慰这个小孩,改变潜意识对这种事情的处理方式,即潜意识自动弹跳出的被害者情绪。其次,面对他人。我要如何做呢?先权衡利弊:这件事儿对我有这么重要么?有那么一点吧。这件事儿你想参与吗?根据对方邮件书写方式和工作方式,有点不太想。那你还回复邮件吗?只有当问候人名单里有我,并且在邮件里对我有直接问题的时候!否则,不回!

嗯,我爽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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