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大多數都是在移動的夢，場景熟悉度很高，幾乎是可以瞬間認定在現實的生活中。

前後順序混亂，這次夢裡除了時間感消失，順序次第也混亂，腦中的神經元應該在快速動眼的深度睡眠中磁碟重組了。

第一段：

裸體跑步。一開始是穿著厚重的衣服奔跑，在台北的城市中，車水馬龍，上下班時段，穿梭馬路，人行道，紅綠燈。接著跑，只剩下一件薄外套，四角貼身內褲，繼續跑，跑到高雄，跑到大汗淋漓之後脫衣赤裸上身，只剩下內褲。在最後一個紅綠燈口時差點被車撞上，抬頭一看是紅燈，我退後至全家便利商店門口的轉角處，下蹲等候，肌膚充滿了汗水，低頭一看，老二從褲子中間露出了，充滿了血，碩大地鼓盪在下蹲的兩腿之間，一女子走過眼前，不知道是否唐突了，我趕緊雙手阻擋，塞回褲襠之間。抬頭一看，交通號誌變成綠燈，我繼續往前跑，左側飛速來車撞上，從側面肋骨擰撞我的骨頭，我心裡知道，我即將往生。

第二段：

開車。一開始是在機場內等候行李時開車。行李轉閘開始運作，我開的車是介於敞篷車與高爾夫球車之間，滑稽可笑。同行的人坐在右側，不斷強調手中握有我犯錯的證據，會在拿到行李之後公諸於世，我不屑一顧地聽他講，直到找到行李，打開之後是一段影片，內容滑稽可笑，沒有任何傷天害理之行為。他顧左右而言他，不知所云，我也懶得要求道歉，就這樣吧，我被毀謗的次數還嫌少嗎？繼續開車，我想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專注在路上的廣告招牌，有臺灣的餐廳但是是簡體字，有北京的地標但是繁體字，我越開越快，想找到一個明確的座標，確定我到底在北京還是台北，在大同還是在高雄？建築物愈來愈混合，我急著要找出城市的中心，我把油門催到底，突然闖了一個紅燈，來不及煞車，撞上一個奔跑的男子，他只穿一條貼身內褲，全身大汗淋漓。

第三段：

夜讀。我跟幾個人一起進入夜校，授課老師不在，我們找好座位就開始作業，看到Fred也在教室內，很開心有熟悉的朋友，上前打招呼，他說明天要考醫學院了，今夜做最後衝刺。我說你在不久的未來會通過醫學院的考試，也會順利畢業，而且實習也很順利，你會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醫生，我很明確地看到了，你可以放心去睡覺吧。教室的另外一個座位上有一個長捲髮的美國男子，瘦瘦高高，嬉皮打扮，歇肩掛著吉他，正要開始清唱，旁邊同學請他自重，這裡是讀書的場域。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你在不久的未來會在我開的青年旅社裡面開唱，你的名字叫Sam，你會住15天，你會在午夜的時刻，從兩個英國背包客手中拿到免費的大麻，你會在凌晨兩點爬到我四合院的屋頂彈吉他，你會在臨走前兩天遇到Sarah，你們會做愛，之後你們會一起旅行，然後結婚。最後我在這間教室的左角落看到ymy。她從東北過來，要閱讀大量的面試資料，有區塊鏈的原理，P2P的利率，還有西藏的照片。我告訴她不要擔心，她會成功地進入要面試的公司，你會在一家孵化器工作，你會持續跳板在新興的領域中活躍，你會有很好的收入，但是你會變成月光族，因為你懂得如何體貼自己，讓自己活得像一個女人。你會在三里屯揮霍你的青春，然後在西藏找回自己。

最後，輪到我自己了，我找到了座位，時間卻到了，我來不及坐下就站起來，跟著大家一起走出教室，晚間十點，我的下一個時段即將開始，我要去上武術課了，其他人問我，難道不睡覺嗎？我說，睡覺的時間難道不就是清醒的時間嗎？走出教室，走到街角，心裡想著上課是否會遲到，突然看到一場車禍，一名男子開車撞上另外一名男子，上身赤裸，只穿著一條內褲。

第四段：

告別式。我要參加自己的告別式，在一個台式老建築物之中，樓梯踏是水磨石材質，青綠色邊角，灰白表面，老舊乾淨。我一步一步走上樓梯，腳底厚重紮實，感受到地面反推的力量，將我一步一步上推。突然悲從中來，淚腺迸發，我忍不住哭了起來，雖然還沒到達現場，但眼淚已經流滿了全身，我傷心欲絕。樓梯間不長，但是越走越遠，我哭完了之後，樓梯變短，我一步就踏出上樓的空間，到達會場。

現場歡樂，很多人，有酒有肉，色彩繽紛。我看到金黃色絲綢的床上有形體，我想走過去看看，旁邊的人問我要不要畫畫？他說你可以把心裡的話都畫出來。我說，我想去看看躺在那個床上的人，我想那應該是我。

我走過去，白色床單覆蓋著大體，我掀開一看，裡面空無一物，沒有人，沒有事，沒有物。我問那個畫畫的人，可以畫我嗎？

他趴在桌上拿著筆說：你可以把自己畫下來。

夢醒於2021-03-20 08:15

#奇怪的夢

原文發表於 2021/0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