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肚皮
空肚皮

没心没肺,肚皮空空如也

老伴

聽到她叫老伴,他睜開眼,看見她站在牆上,身體和地板平行,與牆九十度垂直。

她老了,身體依舊筆直,不像別的老太太,蜷成一團,越來越像胎兒,這是他腦海裡第一個念頭。

你是怎麼上去的?他問。

醒來就這樣,她苦笑,試過想下來,可動不了,感覺自己像一枚釘子釘在牆上。

我試試,他想翻身下床,可一伸手,摸到床那邊冰冷冷的身體。

見他沒有動靜,她說,老傢伙,老到連床都下不了嗎?

他說,哪像你,牆都上得去。

她哈哈笑,看著窗外說,天快亮了。

天快亮了,他重復道,我們就聊到天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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