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鋒
吳思鋒

在社會中劇場,在劇場中書寫。台北人,2007年移居東部。小劇場工作者,主事評論、報導、編輯,兼及製作、策畫工作。劇評人、《劇場.閱讀》季刊副主編。

後殖民日劇與純愛:《First Love 初戀》

只是這一次是宇多田光,還有不值一提的青春。好啦,還有滿島光。

在解嚴後都市消費社會初期成長的我這一代,沉浸在流行音樂的,誰沒聽過一回宇多田光。先單曲再專輯,有別動感的〈Automatic〉,〈First Love〉那麼潔淨的青春之愛;升學的壓力、未來的迷惘,一次又一次地被音樂、CD、隨身聽及耳機隔絕開來,像一道霧面的牆,這樣的愛情與現實必須絕對無關,無論結局幸福或悲傷,讓人振奮,同時讓人萎靡。

劇情或者角色,只要不是過度偏差,在純愛的作品裡,相對於是否挑動感覺,其實並不重要。那種「愛」的感覺至少換取了我們短暫的,對人,以及對世界上仍然有一個現實無法遮蓋的「純情」的虛構存在著,還是願意相信的心靈。有時它是法西斯的溫床,有時它也燃點著人本的燭火。

還是不習慣韓劇,當然也很少追劇,因為屬於一點便想密集追完的個性,過度沉浸,缺乏穩定。或說,數位時代助長了這樣的個性,隨選隨播的節奏其實是要人請跟它走。國中某段時間,每天晚自習一結束就快走到公車站牌,為了準備坐在電視機前收看 每日一集的《東京愛情故事》,晚一分鐘便在心裡搥胸跺地。三台的電視時代,無法回放,也無Youtube上的精華片段剪輯。

就像在手機變得智慧以前,講電話創造著一對一的世界,就像在手機普及以前,人和人的約會憑藉幾天甚至幾週前的口頭約定,時間或地點沒有臨時變更的餘地,默契和等待為關係的流動增添了情味。

總莫名地覺得日語很有親近感,雖然從未去過。也許這就是殖民的痕跡。唯一浮現的理性是,為什麼讓並木晴道參加自衛隊?

只是這一次是宇多田光,還有不值一提的青春。好啦,還有滿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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