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洋
清洋

沒有終途,尋覓自由的心靈,讓自我成為路上不斷的風景,往未知開拓

「我一點也不快樂」

自己被自我異化,感受不到絲毫的存在。除了這樣一分半點的釋放,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如像釋放,就是唯一的目的。At least for the time being. 生命如此行進,像是唯一的方式。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幾乎要忘記了還有那樣一個我的存在。我是怎樣從那走到這我也不知道,感覺就像不斷失去的過程,我不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麼。我好像從來沒有走出那些失去的陰影,如影隨形的跟隨著我,提醒著我的貧乏。失去了朋友,真的是很大的打擊,像最後一根稻草的倒下。很多話我都不說了,說了也沒人聽,沒人在意。到底還是自己軟弱,承接不了自己。一個人,要如何活,那些孤獨的追尋,都好像是不會實現的幻夢。我追尋什麼?一些關係的難能可貴,但卻好像是我總是不滿意的那個,像那句,把門一扇一扇的關,關到只剩下自己,懷疑世界。最懂你的人,你也要嫌不懂,因為他無法取代你的自我完成,讓你馬上自我感覺良好。很多事情,做了也不知道意義為何,好像只是被推著作這作那,人要如何活著我也不懂。如果我找不到一絲自己存在的價值,我要如何繼續?過去的展卷好像攤了又攤,人卻從沒走出其中,總是不斷的拉扯,愈來愈一無所是。我想不起那個可以是點什麼的自己,都太遙遠,好像已是前生。今世何夕,都只剩下困泛迷茫。人要往什麼地方走、哪裡是方向,讓我稍能存在多點再多點?有些過去原來會刺痛人,因為它提醒著人不常是這樣的,只是除了困乏,其他的我真的都不太記得起了,像指隙間的沙溜走一般,不可追了。有時候我也說不清那樣的我,是因為自己,還是不過是因為其時在一起的誰。或許從來都不是我,但至少那時的自己,會有勇氣一點,去追尋著自己心中所愛。現在愈想都愈是無力,那些自己承擔不起的生命的重量,個體不能,在關係裡更是不能。在關係裡面更感孤寂,不是我,也是別人,我好像也只是只會把到手的關係摧毀,因為我的無法靠近。渴望而不能,因為我無法承擔任何真實的重量,只能遠遠逃離開去,我是我最大的敵人。像我始終無法面對有一天我終將失去你的。我最愛最愛的人。但或許我所害怕的也只是失去一個愛我的人而已,而從不是我付出了多少愛去保全、成就的一個對像。我沒有愛。想到這,總是讓我難過得很。我並不是那個真的可以與你共同承擔什麼的人。尤其你的生命是堅實的成長,我的只是一種虛幻的逃遁。我連自己的年齡都背負不起,我怎樣背負你的?有時候想到在愛裡對方其實根本沒被愛到,就讓我感到難過痛心(如像我的心真的會痛一樣,但它不會,我也只是一個空心人。)我不知道自己要怎樣面對時間,除了被消化、過渡,是時間在過我,而不是我在過時間。當你有足夠的清醒去知道問題所在,但你始終無力解決。我沒有辦法看得清以後的我是怎樣,或許我恐懼的就是一直像是現在這樣。半死不活。我有覺得現在很好嗎?都像是一切自我說服的話,什麼過程、什麼清空、什麼整理、什麼沉澱,都只像是不作為的另一種虛飾。我痛恨我的現在、當下。每一點的無能為力。日劇《悠長假期》裡面說到,無能為力的時候應該要學著放手,順其自然。只是我不知道再放手能讓自己墮落到哪裡。我已經像一個遊魂的飄浮世間。失去任何一點社會性的連接。或許我會一點一點的萎縮而亡,到一個我再也不存在。像記憶在逐點零落。「我一直飄零到被你撿起」,也像只是太年輕才會相信的拯救,寄托於他人。自己被自我異化,感受不到絲毫的存在。除了這樣一分半點的釋放,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如像釋放,就是唯一的目的。At least for the time being. 生命如此行進,像是唯一的方式。

Fading 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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