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嬉隱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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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這樣我的血脈裡沒有正經

拯救疏離之《在車上》

(编辑过)

《在車上》(Drive My Car)是一個由不幸事件所引發的迴圈,陌生語言益發厚築了冷漠之牆。鎖鏈得要在哪裡中斷並不清楚,貌似必須打斷疏離,卻非要是另一條同質鎖鏈才終於相濡以沫而逃逸出輪迴。算是放大版的村上阿伯短篇小說。

被放大的不只《沒有女人的男人們》同名首篇〈Drive My Car〉,編導更巧手連貫起另兩則故事。其實編導是何許人也我並不知,更不認識任何一位演員;純然白紙一張進戲院,帶出來的感受最直接,我總好此道。

倒是之前就讀過書,也知道與披頭四的〈Drive My Car〉扯不上關係,唯愛披頭四的村上桑借其曲名為章罷了(我承認因著歌曲而去看電影的因素仍是在的)。歌中以車寓性、以司機代床第,小說則將車幻化為告解室,反轉性別的女司機卻不具性符碼,倒像是窗櫺後只聞其聲的傾吐對象。到了電影中更被鋪飾上冰霜面龐,成為貨真價實讓聲音只進不出的俗聖中介體。性仍然具有關鍵功能,但並非《盜夢偵探》中香糜璀璨的迷幻,而是悲劇之始,亦即上圖中引爆後續的不幸。

本片並不是佶屈聱牙的藝術片,但需要沈下心情去體會,宛如將《大象席地而坐》亮度稍微調高些的城市版本。也不算宣傳辭令中的公路電影,是有踽踽獨上路者沒錯,但片子寫人更甚寫景,孤獨漶漫於任一角落,最終救贖之道仍是人、他者,而非路上或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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