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歷史的世界是幸福的，否則風花雪月僅是虛無飄渺。流逝的時光，點滴拾遺，於悄然偶遇的空間現場，是悲歡離合，也是千古風流。在社畜禁錮裡掙扎如我，寫作是窗口也是救贖，手中的經緯，指引我向烏托邦邁進。

香菜、芋頭，天蠍座。

2023 年 11 月 11 日

瓷盤裡還有一顆焦糖松露巧克力，我知道你不敢亂動了，只好做做樣子，端起熱騰騰的紅茶，Uva，錫蘭烏瓦產區，尤以剛沖好的茶色鮮豔明亮，片刻之後更在杯緣緩緩映出一輪黃金光環，因而被品茶者形容成「黃金杯」；「金屋藏嬌」金屋藏嬌，是帝王的雅興，那金杯藏……

天蠍座之於其他「同學」（黃道十一宮），或許就是火鍋裡頭的香菜或芋頭之流，愛不釋手或恨之入骨。至於兩頭蠍子的互相凝視呢……芋頭西米露佐香菜？香菜花生豬血芋頭糕？哎喲！我的天啊！是恐懼的總和，亦或是幸福的加乘？如果你兩者都愛吃的話。

咬下一口……以迦納可可糖粉覆蓋的鬆軟外層，你本以為，也幾乎是理所當然的11月12日壽星們，其天生性格與命定果真如誕辰巧克力一樣多變（矛盾？），嘴裡化開來的甜蜜宇宙，有焦糖的濃郁、松露的熟成，可天真若《格林童話》般的甘美尾韻，每一則故事的背後卻是成人世界的禁忌與灰暗。蠍子的劇毒毫不遮掩地襲入身體每一個感官……挑逗！不！挑釁的意味十足，讓人霎時忘記了甜點的存在！

原來……每頭蠍子都自帶雙面人格（或者是更多），良善的一面給仇敵，憎惡的一面給親朋。甚麼？這聽來完全不合理啊？

不！為了團體或組織，乃至於其持守的信念、更好的將來，他們時常一手扮演救世主，一邊卻悄悄戴上漫威反派薩諾斯（Thanos）的無限手套……此角色乃源於希臘神話「死神」桑納多斯（Thanatos）。但或許您不知道，他的另一個分身正是希臘「愛慾之神」厄洛斯（Eros），也就是同位體羅馬神話中的愛神邱比特（Cupido）……是啊！愛過了頭，是萬丈深淵；恨過了橋，是黎明再起。

斯坦頓女士（Elizabeth Cady Stanton），美國女權（婦女參政權）運動的不朽先驅者。來自保守派富裕家庭，父親是大地主、曾任聯邦眾議員與紐約最高法院法官身分的她，在接受了完備的希臘語，數理與哲學教育，並進入女子神學院就讀後，終其一生，她以女權鬥士奮戰不懈著，更以《The Woman's Bible》，半年內七次再版的女性聖經一書來抨擊傳統《聖經》兩千年來助長並貶低女性地位的行為。她的生日是西元1815年11月12日。

瓷盤裡還有一顆焦糖松露巧克力，我知道你不敢亂動了，只好做做樣子，端起熱騰騰的紅茶，Uva，錫蘭烏瓦產區，尤以剛沖好的茶色鮮豔明亮，片刻之後更在杯緣緩緩映出一輪黃金光環，因而被品茶者形容成「黃金杯」；

「金屋藏嬌」金屋藏嬌，是帝王的雅興，那金杯藏……沒有，天蠍座的沒有就是無可奉告（記者朋友，下一題！）的意思，換句話說，正是《舊約聖經‧約伯記》的「你只可到這裡，不可越過！」

組成蠍子的零配件，是感官體驗與獨特魅力，然後塗上層層消光的神祕漆色，公眾場合，工作領域裡的才華洋溢或智勇雙全往往都僅作為白晝時的慵懶，待夜幕低垂，越過冥河大門，你會在地下戀情與私人社交圈裡看見真正的蠍子；

如果陽光底下，他們是王的存在，那對於為數眾多的擁護者而言，闇黑國度，他們是神的再臨……即使是政治人物，忘形恣意之樂始終是必要之善。反社會人格？你認真！

對了，11月12日的蠍子，對數字「3」有莫名的羈絆。

作為加拿大蒙特婁奧運上的超級明星，柯曼尼奇（Nadia Elena Comăneci）不僅成為奧運史上第一位在體操項目獲得滿分10分的運動員（14歲），也勇奪了3面金牌（以及一銀、一銅），後來更於同一週內登上三本國際著名雜誌《時代》、《新聞周刊》和《體育畫報》的封面，也是至今唯一獲此殊榮的名人……

貴為歐錦賽史上第一位三度蟬聯體操全能項目冠軍的好手，她卻在祖國羅馬尼亞淪為共黨要員之子的性奴隸，過著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可勇敢的柯曼尼奇並未退縮或被擊倒，反倒是精心策劃了一場幾近完美的10分逃亡計畫，游泳、跑步加上變裝，九死一生借道匈牙利而前往美國，重獲新生。璀璨奪目下，是血與淚的冠冕，她出生於西元1961年的11月12日。

襁褓中的嬰孩，沒有東方三博士的祝福，倒是算命先生斷言日後有天子之命，故祖母將其幼名取為「帝象」。但投入公領域之後，他的論述與行動卻招來諸多非議，除了外界對其男女關係充滿謎團且曖昧的臆測，猶如空中樓閣的政治理念與改革方向更是開了五千年帝國之先河，因此被不少守舊派士嚴詞抨擊，視他為滿足個人聲望而能夠出賣靈魂與性命的莽漢……反帝制的共和志士？錯！是愛說大話的騙子！放言的大炮！當朝政府的公文還以名字多加三點水的方式不留痕跡地羞辱他：汶汶，猶昏暗也，又玷汙也。

或許命盤不假，也可能真的是時勢造英雄，命也、時也，勇武者的鮮血澆灌，加上野心家的推波助瀾，天朝末日的困獸之鬥，武昌的熊熊烈焰燒毀了斷垣殘瓦的清國斷壁。他，當時人在美利堅，是被動的旁觀者，但成為了共和國新生的主角，頭銜上的「臨時」二字帶些匆忙，可筆下的民族、民權與民生三大主義，Tridemism，彷若政治版的三位一體，打造了新中國，也讓自己成為今日海峽兩岸如同神祉的定位……有慾望的凡人、有野心的聖人、有信徒的神人，他是醫生，他是孫文，他也是中華民國「國父」，大清五年十月初六日生，換算西曆，剛好是西元1866年11月12日。

跟天蠍座談「道德」也許是一種汙辱，因為他（她）們從不認為道德是一種自然準則，說是人造枷鎖還過得去。

但11月12日誕生的壽星們鮮有烙印青史的窮兇惡徒，舉凡放火的尼祿、弒子的伊凡、癲狂的希特勒或路德維希，這些腦袋不清醒的傢伙……通通都不是天蠍座！是隔壁幾班的同學。別忘了，「良善的一面給仇敵，憎惡的一面給親朋」，戲精在天蠍的鐵律（！），個人的黑歷史會隨著身旁一個個肉體的凋零而逐漸被後代遺忘，但無暇如皎月的芳美足跡，究竟是真情流露還是虛情假意？雙瞳裡只見蠍子的陽光笑顏，正張開雙手向你而來！（驚！）

天蠍座的「道德」：鄙視與看輕世間一切的罪惡，但他（她）們絕不是沒有起心動念之想……而是不屑！「道德」，11月12日誕生花「風信子」的花語，也有星象書意指「重生」，恰好也切入了天蠍座的信仰觀：宗教是讓個人心靈沈澱的工具，但絕非群體沈溺或迷信之術！講臺上的侃侃而談與口沫橫飛，吟誦經文的念念有詞，一切一切，看在自負的天蠍眼底，都只是帶著目的或意識形態罷了，「萬里黃沙不見僧、狂風暴雨淹儒生」，某種程度上，天時地利，少數頭腦清楚到超越俗世的11月12日壽星會努力把自己提升到類似宗教領袖或天王巨星的位置，帶給普羅大眾希望與光明，紅塵污濁裡得以重生的力量。

前者的代表人物是巴哈歐拉（Baháʼu'lláh，巴哈伊信仰創始人），後者嘛……劉文正！當年在華視製作與主持的《劉文正時間》，他創下了82%的高！超高！無敵高收視率！中國有言「男學劉文正」，等於……已經到了宗教領袖這一邊的象限了。

最近記憶差，忘了補上一段，雖然11月12日的守護主星為「冥王星」，但木星卻在蠍子的生活裡扮演著極為重要的指引與影響。「木星」，是古代人類用肉眼即可觀測的行星之一，故衍伸出相當多的傳說或意義；在古印度的占星學裡，木星被視為是啟發靈性的宗教導師或上師。至於在西方或中近東的神話體系中，木星與象徵「眾神之王」的宙斯（希臘）、朱比特（羅馬）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甚至在更遙遠的巴比倫時代，木星不只是「天神之首」瑪爾杜克神（Merodach）的對照，其所創設的城市，史學家所稱人類第一座文明城市的埃里督城，也被形容為是「聖城，眾神喜悅的居所」。

又因為生命苦短，吾人實在無法在枯燥、乏味與無趣裡度過漫長的七十或八十個寒暑，所以我們透過戲劇跟表演藝術，在人生的舞台裡觀賞著一齣齣的戲中戲，演員笑，我們跟著笑；演員哭，我們跟著哭；演員在戲裡的角色別世，我們慶幸自己的僥倖；演員在戲裡的身份高舉，我們哀嘆自己的卑微；幕前的喜怒愛樂，幕後的悲歡離合，我們都在黑幕裡看見了自我的鏡像，缺角的、失去的、遺憾的，就算是完滿的，人們總愛回味再三。

天蠍座的男男女女都愛演戲，梨花帶淚的討拍或理直氣壯的責罵，裡頭滿滿都是戲，我想很多人點頭如搗蒜。表演慾或許是天份使然，但從日常生活走進刺眼的鎂光燈下，能夠在燦爛無比的演藝圈裡發熱發光，11月12日的壽星是少數又少數的佼佼者，演好每一個角色、演活每一面的自己，哪怕曾經的風風雨雨……

蔡旻佑、陳意涵、夏如芝、安海瑟薇（Anne Hathaway）、萊恩葛斯林（Ryan Gosling）、米契（Radha Mitchell）、劉雪華……

還有，從螢幕上的奧斯卡影后成為現實中的（親）王妃，

葛麗絲凱莉（Grace Kelly），星光熠熠，從好萊塢到地中海，永遠閃耀著。

尾聲：

給11月12日壽星的忠告，請妥善運用內心強大的意志力來克服如影隨形的壞習慣與行為，尤以尊重化解與旁人的衝突、親切排除對陌生人或初識者的冷莫，盲目對特定人、事、物的狂熱只會耗損自己的健康，更會讓自己陷入無止盡的慾望深淵……「你只可到這裡，不可越過！」其實也是一種叮嚀。

想想羅丹（Auguste Rodin）……

西元1840年11月12日誕生的天蠍男，旺盛又大膽的創造力讓他開拓了現代雕塑的新河，但拋下既有神話與預言的主題卻也惹來爭議，更與捍衛傳統價值的「同業」或評論家長時間奮戰著。但冷冰黏土的無中生有之外，他炙熱卻又無常的多段地下戀情，以及與卡蜜拉（Camille Claudel）作為同事、愛侶，靈感來源跟競爭對手間的矛盾……

我站在其奧塞美術館（Musée d'Orsay）的作品前，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