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
野人

學中世紀哲學,暫時還沒死的怪咖野人。正在學習如何假裝人類。 ⋯⋯ 喔幹,學不會。

當「性」淪為流量工具

最近重度社交恐懼所以講話小心翼翼擔心有人來吵架,但是反思一下,不想吵架的話完全可以裝死咩~

回想一下,網路上經常會有人用「性慾」當作動機分析行為或思考方式,卻鮮有人用「食慾」分析自己的生存主義動機。而當我們合理懷疑這些人是佛洛依德學派擁躉的時候,他們卻意外地沒使用任何心理分析的方法論述某種心理機制,而只是在描述會存在個體差異的個人體驗,進而推出結論,拜託,這樣直白的經驗主義,就連後來接替它的邏輯實證主義都在上個世紀退流行了ㄟ~

那既然這種個人經驗的論述方法在幾百年前才比較有效,為什麼還會有人在用呢?又為什麼很少有人用「食慾」的個人體驗作生存分析呢?倒不是我對性慾有偏見、或假裝清高地覺得聊性慾有多低俗,我反倒覺得性慾是一件滿正常的事情,跟食慾一樣;而個人差異也跟食慾一樣,不同的人有高有低,私處神經分佈較少導致對性行為興趣聊聊就像口水中分解脢含量較低導致這類人不愛吃麵包一樣容易被理解,但如果一個分解脢含量較高的人寫論文告訴你吃麵包是任何一個有口腔的人刺激味蕾的有效方法,那他的論述前提,其中一項就是那些分解脢含量較低的人都「不正常」,嗯,怎麼說呢,以自身作為尺度這種方法,是在兩千多年前退流行的。

那既然個人的性體驗沒辦法做現代論述,在這個時代出現的目的會是什麼呢?在談到目的前,這類敘述在當下還殘留一個前提,基於男性傳統上不合理、但現實且功利的性主導地位,當一個男性公然敘述自己的性體驗時,這個人有九成以上的機率是精蟲上腦的噁男。但值得說明的是,這僅僅是一條前提,而非本源或某種原則,也就是說,即使女性占有這一形式的表達主動權或主體地位,也沒辦法反過來影響性別地位,簡單來講就是形式的占有無法改變本質。而由此延伸的一條原則就是,當f(x)被替換為f(y)時,並不會改變函數f的性質,這一原則顯然罵到了一部分人,但我確信他們看不出來(. ❛ ᴗ ❛.)b

基於以上前提,女性寫自己的性體驗至少是被輿論允許、甚至鼓勵的,也就是說這類作品的出現完全合理,其目的也就隨之顯得「正當」,即便是有某種暴露癖好的噁女想要譁眾取寵引發關注這類非常極端的狀況,至少輿論會很友善,一邊像我這類嘴邱的賤人不會不識趣地罵人;另一邊會有大批噁男緊盯螢幕兩小時,最後留下一句「哇,你好勇敢耶!」,然後提上褲子,等待下一篇文章的更新。值得說明的是,這只是一種最極端的狀況,並不能邏輯倒錯地認為所有描寫性體驗的女性都是譁眾取寵的噁女。

而與這類噁女相對的正面狀況,就是真的有女性不怕噁男騷擾、勇於表達自己的性需求。我以前在女性主義文章裡也有講過,當社會輿論真正可以「無視」這類文章的時候:大家不會覺得反感、也不會覺得有多特別,就好像有人在講述自己吃飯一樣「正常」,這時或許所謂的女性主義就是一個偽命題了。但現今的某些女性主義似乎並不以消除性別對立為原則,相反在製造對立,比如在男性不合理的性主導地位下刻意占有性表達地位,以此尋求性別對立上的平衡,當然,這類目的在外在形式上很難與正當表達明顯區分。但可以確定的是,口中大罵「噁男」卻以噁男相同的形式「報復」「對立性別」的那些人,正是在破壞女性主義原則的。也就是說,這些人用性吸引眼球的同時還要用女性主義做擋箭牌,不惜獻祭原則也要幫自己的表述製造道德上的合理性,才是真正在倒行逆施的。

也就是說,無論男女,這類文章的目的,正當的一方單純想要表達自己真實的性需求,我自己覺得這很正當,任何人不應歧視;而另一方則為了譁眾取寵刻意表達,來迎合噁男們的流量,只能說在流量時代很「正常」,就像一個噁男用鐵鍊鎖起一個買來的女人,然後讓這個女人給他生了八個孩子一樣「正常」,畢竟這類捨棄原則的事情,早已在利益至上的社會裡司空見慣了。

:)


沒有用的後記

今天沒有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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