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gharaj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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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印度文化探究者。 社工。 撸狗人。 保持本心,追寻美好,渴望民主。

找寻中印民间交往中的烟火气息

2022-01-29 15:40·“中印对话”今日头条平台《中印对话》首个推动中国和印度深度对话的国家级多媒体平台

旅居在滇西北乡村已有一段时间了,每天的日常生活无不让我回想起过去在印度的似水流年。冬日的滇西北昼夜温差大,清早起身,每日的功课便是做上一盅温热的印式奶茶,有其相伴,不畏朔风的逼人寒气。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在过去的两年间,我虽未能如愿以偿往返于中印,但我的“世界主义”之心和对于中印间所共有的“亚洲性”的坚信并未受到影响。

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就有着印度老电影《流浪者》中的悠扬歌声和世界地图上触手可及的印度次大陆。不同于在国内高校科班学习印地语和瑜伽等专业的朋友,我更多是基于好奇和兴趣而与喜马拉雅山另一侧的印度产生了历久弥新的联系。


作者在印度北阿坎德邦的某处悬崖顶部。

自2012年第一次印度之旅到2020年,停留时间或长或短的十余次往返印度让我在印度的旅行、生活和学习经历不断得到累积,成为灵魂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变成了路。”恰如鲁迅所言,此情此景适用于路也适用于人。以自身为方法度量世界,才能更有温度。

无论是王守仁所提“知行合一”或《薄伽梵歌》中对于“行动瑜伽(Karma Yoga)”的论及,中印传统文化对于“行动力”之重视可见一斑。而中印民间交往之所以从历史上的“源远流长”变为现时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其原因之一便是民间交往的“用进废退”。

于我个人而言,无论周遭环境怎样变化,不管他人通过何种方式理解和呈现中印关系,我醉心于真实可见的跨文化交流。怎能忘记在2012年,当还是青涩少年的我初次踏上印度热土时,彷徨行走在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蜿蜒的街头巷尾,认识了专攻雕塑的女孩钱德拉。

在一个热气氤氲的夏日午后,我与钱德拉在城中南郊的拉宾德拉湖畔大快朵颐甜美的甘蔗汁,无拘无束地谈天说地。在临近湖畔的罗摩克里须那修院的长椅上,钱德拉向我讲述罗摩克里须那和辨喜的传奇故事,而我则听得津津有味。告别时分,我与钱德拉在街头比赛谁能吃更多的脆球饼,做饼的小哥忙得不可开交,我俩爽朗的笑声穿透在南加尔各答的巷弄中。这一切虽过去许久,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世间诸事,唯缘分难求。良久之后,在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前的2019年深秋,我在北阿坎德邦喜马拉雅山深处的小镇乔科里与那加族姐姐伦乐一家人相识。在雪山下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外出散步的姐姐和家人将步道上相向而行的我认成了她的族人,在谈笑风生中热爱山野的共性让我们建立了真挚的友谊。后来,我与他们一家曾在北德里多次相聚。在那个树林掩映的小区中,孔雀响彻云霄的叫声与街道上熙攘之声相映成趣,自然气息与人间烟火气有了交集。在那加族姐姐家里,她总不忘用魔鬼椒做出辣到天际的那加美味鬼椒鸡。我们早已约定好疫情后一起旅行,期待在喜马拉雅山再次相聚。


作者在喜马拉雅山深处与来此旅行的一对印度小夫妻相谈甚欢,图为作者与这对夫妻的孩子合影。

从2012年到2022年,白驹过隙,往事如风。在我心里,这一首一尾两个故事场景充满了中印民间交往的烟火气息,田间地头与街头巷尾的故事充满生趣。时下,受到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国际旅行受阻,且留存足够的耐心和信心,在自身所能触及的中印民间交往的一亩三分地中用心耕耘。我坚信这样的人性之花必能开花结果,破除坚冰,收获友谊。


本文作者张奕凡为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博士生,自称是“一个热爱深入田间地头的跨文化交际者,中印民间外交的实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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