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儒
林柏儒

簡報設計師︱總是想東想西

最後的音符

(编辑过)

說起音樂上的瓶頸,還是跟樂團的發展有關吧。主要是我可以彈奏但並沒有創作能力,但樂團要走下去得有人會寫歌。目前雖然有個人會但他很忙,大家的進度基本上跟沒有一樣。

能寫自己的歌真的是另一道門檻,過了就能發布自己的作品,也才有機會演出等等,純粹 cover 基本上沒什麼演出機會。

然而在 2017 第一次在一間現在已經倒閉的 bar 做收費公演時,我覺得我並不是個喜歡表演的人,那時籌備表演帶給我的壓力遠遠超過開心的感覺。

於是我回去問自己在音樂上到底想要的是什麼?雖然有點不願意承認,但我的初衷與動力始終只是想彈奏自己喜歡的歌,享受那種人琴合一的感覺,甚至是和樂團的大家一起演奏的感覺。某種程度上這直接導致我不會再有什麼進步,因為我要的已經得到了。

但對樂團來說,只是 cover 別人的歌並不會有未來,純粹的 cover 團如果沒有要升級成創作團,多半也就是等待解散。那好啦,我不會寫歌又沒喜歡表演,我能對樂團做什麼勒,也就穩穩把自己的樂器彈好?

樂團裡不少成員的狀況和我差不多,現狀也就只是拖著。至少對我來說,這些回憶依然都是好的,那麼只要到了我離開台北、去和我女朋友一起生活的那一天,我就能功德圓滿的和這個我身為創始成員之一的樂團說再見。我在一年多前就意識到了這一天,因此哭了一個晚上,但我想我也比當時更有心理準備了吧?

最近回到台南工作生活,老實說一點問題都沒有。台北這邊除了老朋友可能只能久久見一次面以外,樂團確實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一塊了。

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總之就是這樣,依然把自己負責的部分練好,然後等待能好好說再見的那一天。或許是一如往常的和樂團的大家吃個熱炒吧?是的話就太好了。


似乎在我大學畢業一年後,我的吉他老師忽然音訊全無、疑似跑路的那天起,跟音樂有關的一切就都停滯了,後面的練習其實沒有什麼實質的進步。我似乎也在心意或實質上,沒辦法付出比每天練一小時琴更多了,但這樣除了維持以外並不會有什麼進展。

很難得的,我居然到了有天得對自己說:啊...似乎就這樣了的時候。

有時候忽然燃起來,對自己說還有個契約沒有履行。我開始學琴,是因為我高一時喜歡的作品《涼宮春日的憂鬱》中,我喜歡的角色長門有希在舞台上演奏的那首歌 God knows。我曾經和自己打了個賭,要是我終有一天得放下吉他,我得先把這首歌練起來,回應我那最初的初心才行。

過了這麼多年,聽這首歌依然是激動,但也不禁覺得有點好笑。即便當年對我而言是遙不可及的歌曲,今天聽來大概就是一兩個禮拜就能上手的歌。於是我偷偷把這個約定升級成金屬改編版,難度又驟增了十倍。

彷彿聽得見長門有希的冷笑聲(雖然人設上她並不會冷笑):想要放下吉他?先跟上我這首歌再說吧!

在我心中,終究我是不想放下吉他的,但現實中那雙握著吉他的手卻漸漸鬆開,我對此感到無能為力。

這個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也就和化學一樣,就是另一個墜落的夢想。硬去追求,也只是漸行漸遠。在這些前提下的彈奏,究竟是徒勞的掙扎,還是不願服輸的反抗?

我並不知道。我只想再彈奏下去,直到最後一個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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