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
渡船

游荡在海,不见彼岸

夢與現實 在黑暗中寻光明

坦誠說,我是個很愛做白日夢的人。我的睡眠大都很沉,往往不入夢,卻很容易喚醒。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在睡眠中有十足的體現,偶發尖銳的撞擊聲…糊焦的氣味都總能叫我瞬時清醒,也曾使我免於一場災厄。

在白日夢,又或說幻想中,我總可以成為這一個虛構世界的主宰,主導劇情的發展、轉折,甚至一切推倒重來。從任何歷史中都能讀出些端倪——人類的控制欲是如此強烈。從君王、奴隸主,細至微生物學、量子科學,人類從未停止過瞭解並試圖掌控一切。由此來看,我可為自己白日夢的愛好找到許多堂而皇之的藉口。只是,我仍十分珍惜每一個妙夢,這能給我超出‘想’這個維度的體驗,讓一個虛幻的世界可見,可感,甚至偶爾可觸。

夢卻不像現實一般擁有細膩的情感,要更本能、直覺,理智也遲鈍起來。往往等到我從高處墜落到地面,發覺全身平安後才驚覺夢的存在,繼而蘇醒…或是某一個夢境的中斷。

人的意識是這樣獨特,謹慎的遊走在癡迷於夢境的邊緣。

這世上大約真曾有人能做到在夢中清醒的掌控一切,也許在原始狂野的火與灰邊,這先祖夢見自己的子孫千百,獵物堆積成山,他是可以選擇不再醒來面對這殘暴的世界。這也許使它成為猛獸的盤中餐,又或成為冰天雪地中的一尊雕塑。

無論怎樣算,癡迷於夢境的人都不會被責怪,人們倒編造了許多故事明暗的諷刺理想家和夢想家,對「做夢家」更是不屑言談。

人們的貪婪是否存在極限?

若世上的每個人都如此渴望擁有一切,或只是單純的擁有特權,那無疑一種災難,也更拆穿了一切所謂「共產」與「公平」的偽善,這仍是一個茹毛飲血的殘酷世界。我們怎麼毫不慚愧的自以為文明?

奴隸與被狩獵,沒有哪一個更野蠻。如牛馬的辛勤,也其實未能給它們換來多少尊嚴和體面,若由我選,養殖場中肉豬的生活倒更安逸些。

善與惡、好與壞,各活在基於種種假設的語境中—同悖論做文字上的攻防戰,從不曾改這世上競爭的本質……可人們十分清楚,某些選擇就正是能讓自己更快樂,更體面。所以做夢家也應得尊重與理解。

那麼…若我成了豬中的先知,明白我們命運中無法對抗的毀滅,我是否該做這末日的預言?

若我說了,是否才真因為帶來了惶恐而成了罪人?又或是各位肉豬都已心知肚明自己的命運而選擇了渾噩。

……可作為人類,如有這樣的先知,我希望她可以大膽的發言……因為我們如此自大,妄用鮮花阻擋子彈,妄用言語對抗力蠻,妄用思想重構宇宙,也妄用黑漆漆的眼睛和纖細的四肢尋希望和未來——對抗命運,對抗無法對抗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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