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爱人

风无法顺畅地涌进来，只有不住推搡着白色纱帘。她们是泛着焦黄光泽，攥得够紧，你就会发现。彼时脖颈无法企及的树冠，此刻，是一朵朵带着金黄打光的西兰花。簇拥在我的脚边，团坐在我的脚下。我时常想起学生时代的心愿，想被吊着，吊在直升飞机上，用脚扫过一个又一个，高大的雨林树冠。

不再是粘腻的湿热，此时对热带树林的感受，变成了绿色的图谱。无法用肉眼分辨差异的绿色，闪着不同质感光芒的绿色。生命力的绿色。

我常常困惑于感官的开发，高中才开始试着、学着用更有力的目光去看，用指缝间的皮肤去感受，轻轻拢过一阵风的浪花。我是迟钝缓慢的，我无法分清是胃胀还是最一般的日常。

我分不清好感、爱，或者是欲望。不知道，伤心失意背后涌动的，是没有被填满的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