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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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独裁者手册》~ [美] 布鲁诺·德·梅斯奎塔 / [美] 阿拉斯泰尔·史密斯

引言 统治的规则:

一、腐败的贫困县:洛杉矶贝尔小城,市长(罗伯特.里佐)2010年薪78.7万美元,系奥巴马4倍


二、思想家

1、霍布斯:被英国内战和克伦威尔专制所恐吓,并出于对大众统治的恐惧,他将君主政体视为最佳选择,相信一位绝对领袖(即利维坦)是必然仁慈的;

2、马基雅维利:希望为美第奇家族效劳。自由平等政府注定失败,除非人民能选出一批“最具野心、最不安分”的人,并将他们变成“真正的绅士”;

3、麦迪逊:虽然恐惧多数人的暴政,但仍认为“大”共和国相对于小共和国,更有利于保障公共福利;

4、孟德斯鸠:在大共和国里,公共利益因个人观点千差万别而遭受损害;


三、国家不会有利益,人有

1、任何国家(或公司)的最重要利益相关者都是居于高位的“领导人”;

2、出发点:统治者的自私算计和行为,是所有政治的推动力;

3、最佳统治:攫取权利→维持权利→搜刮财富

4、最要紧:在政治权利中生存(活下来)


第一章 政治的法则

一、领导:

1、领导不是单枪匹马,他需要一小撮团团伙伙;

2、领导也不是为所欲为,他不是神仙;

3、分肥制:领导需要牺牲必要的资源,来贿赂核心支持者的政治忠诚;

4、新贵:提拔新人,让其感恩;同时稀释原核心支持者的力量,并增加他们的危机感;

5、人民:人民不够资格当筹码,“军队”才是;


二、政治的三个维度:




三、核心支持者的重新洗牌:

1、现任领导人比对手具有巨大优势,因此苏修70年,只有赫鲁晓夫倒台了;

2、政客的许诺一钱不值,一旦上台,则可能抛弃开国功臣;

(1)因开国元老更容易,也更有能力造反;

(2)新贵纯靠领导提拔,能量较小,更便宜,也更忠诚

(3)除非致胜联盟和选人集团都很小(君主王国或军事独裁国家),或都很大(民主国家),现任领导人才不容易替换致胜联盟;

(4)当不可或缺者占可相互替代者的“比例”很小时(上市公司),致胜联盟则又便宜又危险;

3、核心支持者很难比较在位者和对手谁能给得更多

(1)在位者也许现在给得少,但可许诺以后给得多

(2)对手的承诺,在其上台前存在非常大的不确定性,和站错队的风险



四、5个基本法则:

1、致胜联盟越小越好

2、“名义”选择人集团越大越好:做备胎

3、掌控“收入”的分配

(1)一张让人民可以喂饱自己的大饼,永远不如领导可以决定谁可以吃的饼

(2)最有效的分配方式:让很多人受穷,然后通过重新分配,让自己挑选出来的支持者发财

4、付给核心支持者“刚好”“足够”确保他们保持忠诚的钱

(1)切记:支持者宁愿“变成”你,而不是“依赖”你;

(2)领导的优势:他知道钱在哪里,而其他人都不知道;

(3)要给足够的钱,免得支持者变节,但一分钱也不要多给;

5、不要用支持者的钱去改善人民的生活

(1)法则4的方面,就是对支持者太抠门;

(2)饥饿的人民不可能有精力推翻你,大可不必担心;

(3)失望的致胜联盟则会变节,让你深陷麻烦;

(4)有利于老百姓的政策不会让核心支持者产生忠诚;




第二章 上台

一、上台三要素:

(一)干掉老大

1、自己老死或病死(最佳上台机会)

(1)临死前,其支持者(军队)都会寻找新主子,避免被替换;

(2)不治之症必须秘而不宣;

a、伊朗霍梅尼1979年,趁巴列维癌症末期

b、菲律宾阿基诺夫人1986年,趁马科斯得红斑狼疮

(3)与其医治国家的弊病,还不如偷独裁者的病历;

2、收买其核心支持者

3、外部力量:境外势力、革命或叛乱

(1)造反是因为人们对旧政权忠诚的缺失;

(2)军方的叛变或观望

① 经济困难导致不够钱收买他们(财政危机是进攻的绝佳时机);

a、沙皇尼古拉砍掉了伏特加税,占政府收入的1/3;

b、津巴布韦的穆加贝首先保证付钱给军队

② 谁都不想镇压人民起义,除非会有足够的好处;

(3)人们相信造反的风险和代价比平常小


(二)控制政府机构

1、速度是关键

2、尽快控制军队

3、尽快控制国库


(三)成立一个足够确保他登基的新联盟

1、给钱好办事:统治的关键是支付报酬给支持者,而不是什么善治或公共意志;

2、刚上台的领导人,收买忠诚会比较困难,因为大家都在观望和算计;

3、不要让支持者感受到会被抛弃的危机感


二、老二(继承人)的烦恼

1、血亲

(1)奥斯曼穆罕默德二世(1429~1481)通过“新君弑杀兄弟法”,立法规定所有不成功的皇位继承人都将被丝绳勒死;

(2)到了17世纪中叶,改为将所有男性亲戚关在托普卡帕宫的第四庭院;

(3)失地王约翰,亲手杀害了侄子亚瑟;

(4)1483年爱德华四世死后,其弟弟护国公理查三世将其儿子爱德华五世俩兄弟关进伦敦塔,并永远失踪,

(5)太子登基前,千万不要扼杀父王支持者们(摄政王)的被重用机会;一秒钟都不要提前泄露消息(阿尔及利亚的本.贝拉提前一周宣布要重组政府)

2、干儿子

(1)罗马皇帝奥古斯都收养其继承人提比略;

(2)纽约黑手党甘比诺指定卡斯特拉诺为接班人;

(3)接班人大概率将承继大统,因此也就减少动机来干掉前任;

(4)新接班人如能延续致胜联盟,还有助于提升年老体衰老大的威望,避免临死前被推翻;


三、教皇之争

(一)基督教的头几百年里,罗马主教(教皇)只是相对次要的人物,主教们才是主宰者;

(二)达玛苏斯一世(336~383在位,37任),才跃居其他主教之上;

1、耶稣和耶路撒冷都在东方,但彼得和保罗却是在罗马殉教且葬于罗马;使基督教偏离了东方起源,转为西方信仰;

2、利用马太福音,确定彼得在罗马的教会才是基督教的中心;

3、当时教皇是由罗马教区的所有基督徒选举而成的;现在则由枢机主教团投票选举

4、对手:乌尔西努斯

(1)两人与前任教皇利贝里乌斯Liberius关系密切,在354年都随他一起流放;

(2)但达玛苏斯很快背叛并返回罗马,投靠罗马皇帝支持的对立教皇菲利克斯二世;

(3)两个派别在西希尼努斯教堂发生屠杀,137人遇害,罗马皇帝趁机确立达玛苏斯为唯一的教皇;并将乌尔西努斯流放到高卢;

5、异教徒:扩大可相互替代者

(1)很多贵族在他担任教皇之前都是异教徒,他通过忠心执行有利于贵族的政策来换取贵族的忠心;

(2)结交许多贵族异教徒妇女

(3)为吸引普通民众,将罗马神祇替换为基督教殉道者;

(4)聘请耶柔米翻译了第一部拉丁文圣经,扩大了受众,又垄断了解释权;

(5)从“扩大”的有影响者和可相互替代者当中,“精选”出小型致胜联盟;扩大两者的“比例”

6、罗马皇帝和上层贵族的支持:上台和“做好事”毫无关系,只与“做有用之事”有关;


  • 利贝里乌斯Liberius,(352-366年在位),第36位罗马教皇,在尤利乌斯一世死后继承宗座,他继续对阿里乌斯派进行了长期的斗争,这一时期,阿里乌斯派分子由于得到了罗马皇帝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的支持,十分活跃,他们极力反对尼西亚会议的决定,反对亚历山大里亚主教亚大纳西的主张与活动,355年利贝里乌斯写信给罗马皇帝,请求皇帝召开会议,以解决亚大纳西问题,遭到拒绝。相反,罗马皇帝采取单独行动,宣布亚大纳西有罪,并草拟了一个谴责亚大纳西的文件。利贝里乌斯和其他少数几位主教拒绝在这个文件上签字,于是皇帝和教会的矛盾又一次白热化。皇帝当即决定不让他执掌教权,用行政手段将利贝里乌斯流放去贝罗亚(今希腊维罗亚)。不久,皇帝立阿里乌斯派的人为教皇,这就是罗马教皇史上的的第三位敌对教皇称菲利克斯二世(355-358年在位)。


  • 阿里乌教派(Arianism,或称亚流主义学派、阿里乌斯派、亚流主义),是基督教历史中一个被视为异端的派别。由曾任亚历山大主教的阿利乌(或译亚流)(公元250年—336年)领导的基督教派别。此派别根据《圣经》所载,认为耶稣次于天父和反对教会占有大量财富。在不同的大公会议中都斥之为异端。


四、戈尔巴乔夫(改革开放)

1、独裁者也希望能改变制度,时刻准备着削减致胜联盟的规模;

2、虽然想极力避免增加需关照的人数,但有时却“必须”变得更加包容;

3、叶利钦首次尝试上位时,愚蠢地想取消官僚特权:特供商店、上985哈军工等等;因此被罢黜,但他顽强地生存了下来;

4、财政危机迫使他要解放经济,虽然他不可能不知道“经济自由化”会给他带来麻烦;但他还是被迫抛出了“骰子”

(1)党内顽固派怕丧失特权,遂罢免戈尔巴乔夫;

(2)叶利钦登上红场的坦克顶,说服苏联军队不要向群众开枪,挫败了政变;

(3)戈尔巴乔夫虽短暂重回总统宝座,但苏联帝国不可避免地解体了;

(4)叶利钦吃过“反特权”的亏,明白他不可能在“苏共”内部建立联盟;所以结盟“俄罗斯官僚”,让他们在俄罗斯可以更加有钱有权;


五、林肯

1、1819年联邦内一共有22个州,自由州和蓄奴州同为11个州,双方在参议院势均力敌。但是1819年2月,位于路易斯安那领地的密苏里州要求以蓄奴州身份加入联邦,南北双方发生了严重争执。北方因人口增长较快,已经牢固地占据了众议院多数席位。

2、1820年,南北双方达成妥协,国会同意接受原属马萨诸塞州的缅因地区以自由州身份加入联邦,接受密苏里州以蓄奴州身份加入联邦。为了防止再次发生类似危机,国会决定以北纬36度30分为界,对剩余的尚待建立新州的路易斯安那领地进行划分。此线以南地区允许奴隶制,此线以北地区(密苏里州除外)禁止奴隶制,但允许逃奴法施行。史称《密苏里妥协案》。但随着联邦领土的日益扩大和准州像走马灯一般不停地申请加入联邦,宪政危机愈演愈烈。

3、斯科特(DredScott)是一个黑奴,1833年被主人卖给蓄奴州密苏里州的一位名叫艾默森(JohnEmerson)的军医。1834年至1838年期间,斯科特跟随艾默森先后在自由州伊利诺伊州和威斯康星自由联邦领地(后来建成威斯康星州和明尼苏达州)的军营里居住过4年。1838年,斯科特随从主人重新回到密苏里州。1843年艾默森去世后,根据其遗嘱,斯科特成为主人遗孀艾默森夫人的财产。

4、1846年,在白人废奴团体的帮助下,斯科特向密苏里州地方法院提出申诉,要求获得人身自由。斯科特的律师声称,斯科特曾在伊利诺伊州和威斯康星联邦领地居住过4年,因两地均禁止奴隶制,所以他在两地居住期间的身份应是自由人而非奴隶。根据州际之间相互尊重州法律的原则以及密苏里州“一旦自由,永远自由”的州法,斯科特获得自由人身份之后即使重新回到蓄奴州密苏里州,其自由人身份也不应被剥夺。

5、1851年,斯托夫人出版了《汤姆叔叔的小屋》

6、1857年3月,联邦最高法院终于以7比2五票之差驳回了斯科特的上诉。主审此案的是年逾80的首席大法官坦尼(RogerB.Taney,1836─1864任职),他从分析制宪者的“原始意图”(OriginalIntent)入手,亲自执笔撰写法院判决书。

  • (1)坦尼大法官明确无误地裁定:斯科特从蓄奴州到了自由州或自由联邦领地短暂居住过后,不能自动获得人身自由。坦尼在判决中认为,当西北土地于1787年归属合众国管辖时,邦联政府徒有虚名,联邦尚未成立,因此,西北土地的真正拥有者是13个原始州,联邦政府成立后通过的联邦法令照理不得损害13个原始州人民的利益。如果黑奴斯科特随主人在伊利诺伊州短暂居住就使他自动拥有自由人身份,那将是对蓄奴州人民利益的严重损害,这显然是不公正也不合法的。
  • (2)坦尼进一步认为,奴隶制和奴隶的人身自由问题是制宪者绝对和无条件地保留给各州管辖的权利,联邦无权过问,因此,斯科特的命运只能由州法院定夺。然而,这种州权至上的观点却不可避免地与1820年《密苏里妥协案》产生了冲突。因为,斯科特短暂居住过的威斯康星联邦领地原是1803年路易斯安那购买领地的一部份,因其位于“密苏里妥协线”(北纬36度30分)以北,所以成为一块禁止奴隶制的联邦自由领地。斯科特的律师认为,这是斯科特应自动获得自由人身份的另一个重要法律依据。这样,就自然地引申出《密苏里妥协案》的合宪性问题。对此,坦尼大法官在判决书中毫不含糊地裁定:根据宪法,国会无权在联邦领地禁止奴隶制,1820年《密苏里妥协案》是一项违宪法案。
  • (3)它宣告“一国两制”土崩瓦解,奴隶制向联邦领地和新州蔓延扩张名正言顺。这个判决不仅从宪法高度违护了奴隶制,堵塞了以法律手段解决南方奴隶制问题的道路,而且坚定了南方蓄奴州依法捍卫奴隶制的决心
  • (4)自马歇尔大法官在半个世纪前就马伯里诉麦迪逊案开天辟地第一次确立了司法部门的司法审查权之后,这是美国最高法院第二次启动司法审查权的尚方宝剑,其目的竟然是从宪法高度维护奴隶制!
  • (5)坦尼虽然在法律上维护南方奴隶制,但在内心深处他认为奴隶制是一种不道德的制度,应当以渐进性的方式逐步废除。坦尼本人不但无偿解放了自己名下的全部黑奴,而且在金钱上资助那些得到自由后因年高体弱而难以维生的奴隶。这种相当于主动放弃一笔巨额私人财富的举动,无论在当时和现在都堪称令人钦佩。在此问题上,《独立宣言》的起草人、第三任总统杰弗逊相形见绌。此公“人人生而平等”、“禁止奴隶贸易”之类的高调儿喊得比谁都高,但崇高理想从未落实到个人行动上。尽管杰弗逊有意解放黑奴,但由于挥霍无度,负债累累,他不得不卖掉自己的绝大部份黑奴抵债。
  • (6)坦尼法官对制宪者忽视黑人公民权利的这番解释基本上合乎历史事实。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即使是猛烈抨击奴隶制的林肯总统也同样漠视黑人的公民地位和宪法权利。林肯虽然从道德上反对奴隶制,但他并不认为黑人可以成为美国社会中拥有宪法权利的平等一员。1858年9月,即斯科特案判决后第二年,林肯公开表示:“我声明,我从来不赞成白种人和黑种人以任何方式获得社会上和政治上的平等。我从不赞成给黑人以投票权。黑人不得成为陪审员,不具备担任公职的资格,不得与白种人通婚。”林肯对黑人的基本观点是:给奴隶以自由,然后将他们送回非洲。

7、1858年伊利诺伊州参议员竞选中,林肯逼迫民主党的斯蒂芬.道格拉斯就奴隶制表态。如道格拉斯支持奴隶制,则可能输掉伊利诺伊州参议员选举;但如果他反对奴隶制(道格拉斯不反对蓄奴,也不反对奴隶制度的推广,但是他曾表示,联邦法律不能将奴隶制度强加于不愿意接受奴隶制度的地区。这就是他所谓的“人民主权论”。),则会丧失南方民主党的总统选票。

8、1860年,林肯凭借40%的普选票,击败了分裂的民主党对手。林肯赢得了除新泽西之外的所有北部州,获得180万张民选票(占北部民选票总数的54%,占全国民选票总数的40%)和180张总统选举人票(一个不容置疑的多数)。布雷肯里奇(南方民主党、布坎南的副总统,72票)赢得了大多数的蓄奴州,尽管贝尔赢得了上南部的3个州以及整个南部的将近40%的民选票(39票)。道格拉斯只赢得了密苏里(12票),但他赢得了130万张民选票,仅次于林肯。道格拉斯是唯一的在全国各地都赢得了相当规模支持的候选人,在某种意义上,这是对他为推动超越区域分歧的政治所做的长期努力的一种肯定。



第三章 坐稳

一、起点:大清洗

1、哪里有革命,哪里就有反革命;

2、开国元勋能扶你上台,同样可以扶持别人上台,甚至可以自己上台(黄袍加身);

3、开国元勋通常都能力过人;拥有能干的对手,肯定不如找一批忠心的无能者;

4、肃清开国元勋,必须是致命一击,心狠手辣;

二、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1、所有能人都是潜在的对手;

2、工作优异并不能保证政治生存;统治本身就是目标,而不是统治“得当”;

3、某国、拜占庭、莫卧儿和伊斯兰王国的共同点:宦官

三、定期洗牌

1、熟悉会产生蔑视;一定要让联盟里的每一人都意识到有大把人可以替代他;

2、所以专制国家也需要定期选举,因为这是对有能力手下(团派)的警告;

3、让联盟成员处于“失衡”状态的关键是:确保他们的忠诚是可以收买,同时让他们知道一旦不忠就会被取代;

四、假装民主

1、民主领导人上台头几个月都有蜜月期,而独裁者的前半年是特别危险的;

(1)还没搞清“钱”在哪里

(2)在同盟者眼里,他是财富的“不可靠”来源;

(3)他也没搞清需要谁的支持,谁是真正的支持,过渡联盟里又有谁是可以抛弃?

2、一旦完成重整合清洗,生存就变得简单多了;

(1)将早些支持者炒鱿鱼

(2)替换成“更可靠”和更“便宜”的人

(3)不要忘了:自己人也是要给钱的



第四章 钱袋子

一、保密

1、不透明是有意为之的,混乱的账簿是一种保险策略

2、对手

(1)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来收买叛徒;

(2)他不知道钱在哪;

3、支持者

(1)不知道同伙的价格,也就知道自己值多少钱(工资保密)

(2)自己的价格也就被压得最低了

(3)如串通同伙来提高要价,风险会很大;

二、过渡期

1、一上台就要赶紧打土豪分田地,充实钱袋子;

2、短暂推行自由化改革,因为创造公共品的民主领导人比独裁者更容易听过头几个月;

三、三大钱袋子

(一)税收

1、3个 限制

(1)人民躺平

(2)在民主国家,会影响到支持者的税负;

(3)收税也要成本

2、有钱人

(1)在独裁国家,做个富人是很不明智的,除非是政府让你致富(白手套);

(2)如果是政府让你致富,那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忠诚;

(3)契约不需要友谊,但需要一定程度的信任;

3、收税成本

(1)庞大的官僚机构,其本身也会影响到独裁者的权力(政令不出中南海);

(2)间接税:转嫁消费者

(3)农业经销社:统购统销剪刀差

4、包税

(1)包税人赚差价

(2)自我激励,解决了代理人问题

(二)资源诅咒

1、有钱收买同伙

2、让人民保持贫困、无知和散漫

3、比依赖税收的独裁国家,更难实现民主化

(三)借债

1、能借尽量多借,唯一的上限,就是别人还愿意借多少?

2、国家借的债,下台的国王又不用还

3、如靠提高税收收入来偿债,有可能会需要放开自由化;

4、债务减免好心办坏事;

四、三种花钱方式

1、提供公共福利

2、收买狗腿子

3、剩下归自己



第五章 分赃

一、同伙

1、一定要能让同伙“开心”,但也一定不能让他们“太开心”;

2、“测不准”定律


二、老百姓

1、忍饥挨饿,无力反抗;

2、愚昧无知,将领袖奉若神明;

3、“饿不死”即可,既心满意足无心造反,又感恩戴德努力工作;


三、中产

1、真正的威胁;

2、但并足以推翻统治,致命一击还得靠高层内讧;


四、例外

1、唯一的仁慈统治者,霍布斯利维坦的化身:李光耀

2、基础教育刚好满足生产力,高等教育则是潜在威胁。唯一例外是中国

3、科学和数学都相对发达,社会学和政治科学则受到限制



第六章 腐败

一、腐败是个好东西

1、有助于吸引同伙;

2、又有助于“控制”同伙:反腐

3、“选举换届”,可以比反腐更光明正大地清洗同伙;

4、不要为了人民的利益,而动了同伙的奶酪:凯撒


第七章 国际援助

一、好心办坏事

1、不仅帮不到老百姓,反而有助于独裁者贿赂同伙;

2、援助一定要附带改革条件;

3、学雷锋做好事,反而影响了修单车的生意;

4、推翻独裁,只能靠老百姓自己觉醒造反;


第八章 造反

一、临界点

1、虽然人民的威胁不如同伙内讧,但也仍有机会;

2、首先要有勇士甘于自我牺牲,充当先烈;

3、要在“短时间”内能带动足够多的老百姓也站起来,否则烈士的鲜血就只能又白流了;



二、境外势力

1、即使是美帝的威尔逊,他首先也是考虑国内的选民;

2、民主国家倾向于“绥靖”,可能是种必然选择;

3、和独裁者打交道的交易成本,比跟民主国家更低,因此美帝和苏修都更倾向于扶植独裁者;


三、独裁者的软肋

1、钱花完了

2、命没了


第九章 战争

一、孙子兵法

1、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

2、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

3、故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货也。车战得车十乘以上,赏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

4、打不赢就撤兵,不要耗尽国家资源;

5、因为独裁国家打败仗也无所谓(苏联在阿富汗);


二、温伯格(里根国防部长)

1、战争是最后的手段,但如决定开仗就要准备不惜一切代价;

2、即使打赢,但赢得不漂亮也可能导致民主政府下台;

3、民主和平论


第十章 怎么办

一、见第八章




网络搜索:


英文版补充的内容,标有页码的为KINDLE版页码。

http://kesain.lofter.com/post/3aa744_65cd0a4

1、李光耀和凳子的改革

2、埃及的阿斯旺大坝和三峡大坝

3、数学在中国是很好的科学

4、经济发展并不必然带来民主:北韩和兔子

5、最富裕的人:俄罗斯首富和黄子在狱中

6、高等教育:中国香港最好的大学排名47th,是例外。

7、P2874:名人堂,猫和凳子就像赫鲁晓夫和戈尔巴乔夫,但有区别,他们都真心希望经济得到改善,也都害怕经济失败会使他们保不住位置。但是凳子,不像猫他们,他成功了,有促进经济发展的好点子。和他们一样,他对社会运动也不会手软,八&九不离十。猫有军事手段,而李光耀通过法庭使他对手破产。

8、鸦片战争:英国强制中国开放以大开鸦片市场,补香港成为英国强制形式贸易开放的一个基地。

9、P3260:歌名的口号并不常常奏效,例证:中公宣言

10、P3289:一个更坏证券推翻坏证券,猫推翻常

11、P3532:新独裁加猫

12、讲道经济压力会迫使领导人选择别的道路,补新加坡和兔子虽然经济好,但没有自游,经济成功虽然可以延后皿煮,但是不能代替它。



https://kesalin.github.io/blog/2015/03/26/miss-of-the-dictatos-handbook/

查询关键词:China、Chinese,英文粗体部分为被河蟹的部分。

英文版P12/190

The second stratum of politics consists of the real selectorate. This is the group that actually chooses the leader. In today’s China (as in the old Soviet Union), it consists of all voting member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in Saudi Arabia’s monarchy it is the senior members of the royal family; in Great Britain, the voters backing members of parliament from the majority party.

中文版P30:处理方式删除。

英文版P14/190

Strange as it may seem, the same ideas and subtle differences that held true in San Francisco can be applied to illiberal governments like Zimbabwe, China, and Cuba, and even to the more ambiguous sorts of governments like current-day Russia or Venezuela or Singapore.

中文版P37:处理方式删除。

英文版P16/109

For example, a married couple in the United States pays no income tax on the first $17,000 they earn. At that same income, a Chinese couple’s marginal tax rate is 45 percent.

中文版P41:处理方式模糊化替代,一对其他某些国家的夫妻。

英文版P17/190

A few civic-minded autocrats slip a little into secret accounts, preferring to fend off the threat of revolt by using their discretionary funds (the leftover tax revenue not spent on buying coalition loyalty) to invest in public works. Those public works may prove successful, as was true for Lee Kwan Yew’s efforts in Singapore and Deng Xiaoping’s in China. They may also prove to be dismal failures, as was true for Kwame Nkrumah’s civic-minded industrial program in Ghana or Mao Zedong’s Great Leap Forward, which turned out to be a great leap backwards for China.

中文版P45:处理方式删除,Great Leap Forward 即大跃进。

英文版P40/190

Equally, he and many others must have known that it was much better to cross swords with Gorbachev, an intellectual reformer, than with such contemporaries as Mobutu Sese Seko of Zaire or even Deng Xiaoping of China. Deng, after all, used ruthless force to end the prodemocracy uprising at Tiananmen Square in 1989.

中文版P106:处理方式删除。

英文版P48/190

In the United States, for example, a couple with one child and an income under about $32,400 pays no income tax. If their income were, say, $20,000 they would receive $1,000 from the federal government to help support their child. In China, a family with an income of $32,400 is expected to pay about $6,725 in income tax.

中文版P134:处理方式删除。

英文版P48/190

His Chinese counterpart, Huang Guangyu, also known as Wong Kwong Ku, fared little better. Starting with nothing but $500 and a street cart, Guangyu created Gome, the largest electrical retailer in China. He was repeatedly ranked as China’s richest individual—until he was sentenced to fourteen years in prison for bribery. It is likely that he was guilty since bribery is commonplace in Chinese business dealings. It is also likely that he and others who have been prosecuted for corruption in China were “chosen for political reasons.”

中文版P135:处理方式整段删除,本段”黄光裕被选择执法”本在“2004年霍尔多科夫斯基”与“在独裁国家,做个富人是不明智的”两段之间。

英文版P58/190

Hobbes was only half right. It is true, as Hobbes’s believed, that happy, well-cared-for people are unlikely to revolt. China’s prolonged economic growth seems to have verified that belief (at least for now). Keep them fat and happy and the masses are unlikely to rise up against you.

中文版P158:处理方式删除

英文版P60/190

Indeed, a common refrain among small-coalition rulers is that the very freedoms, like free speech, free press, and especially freedom of assembly, that promote welfare-improving government policies are luxuries to be doled out only after prosperity is achieved and not before. This seems to be the self-serving claim of leaders who keep their people poor and oppressed.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is the poster boy for this view. When Deng Xiaoping introduced economic liberalization to China in the 1980s, experts in wealthy Western countries contended that now China’s economy would grow and the growth would lead to rapid democratization. Today, more than thirty years into sustained rapid growth we still await these anticipated political reforms. Growth does not guarantee political improvement but neither does it preclude it. The Republic of China (aka Taiwan) and the Republic of Korea (aka South Korea) are models of building prosperity ahead of democracy. Needless to say,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certainly is not fond of promoting either of those countries’ experiences.

中文版P163:处理方式删除,删除内容用于列举中国政府宣扬只有经济繁荣之后才考虑民主与自由问题的观点。

英文版P61/190

A far better measure of leaders’ interest in education is the distribution of top universities. With the sole exceptions of China and Singapore, no nondemocratic country has even one university rated among the world’s top 200. Despite its size, and not counting universities in Hong Kong, which were established under British rule before Hong Kong’s return to China in 1997, the best-ranked Chinese university is only in 47th place despite China’s opportunity to draw top minds from its vast population. The highest ranking Russian university, with Russia’s long history of dictatorship, is 210th.

中文版P165:处理方式删除,删除内容说明中国高等教育不怎么样。

英文版P64/190

A smart democrat, of course, tries to avoid such troubles, using eminent domain only when it benefits many people, especially members of the democrat’s constituency (the influentials). It is incredible to see how easily leaders can take people’s property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nd how hard it is to do the same in Hong Kong. When essentials are few, pretty much anything goes.

中文版P178:处理方式删除。

英文版P64/190

Massive construction projects, like the Aswan Dam in Egypt and China’s Three Gorges Dam, are very much like Mobutu’s power grid.

中文版P178:处理方式删除,Three Gorges Dam 即三峡大坝。

英文版P67/190

The comparison of Iran and Chile is far from unusual. China, like Chile, suffered a 7.9 earthquake of its own. It struck in May 2008, bringing down many shoddily constructed schools and apartment buildings, killing nearly 70,000. Even accounting for variations in Chile’s and China’s populations and incomes, it is impossible to reconcil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China’s death toll and Chile’s, except by reflecting on the incentives to enforce proper building standards in democratic Chile—incentives missing in autocratic China and Iran. And lest it is thought these are special cases, it is worth noting that democratic Honduras had a 7.1 earthquake in May 2009, with 6 deaths and Italy a 6.3 in April 2009 with 207 deaths.

中文版P184:处理方式删除,内容是2008年汶川大地震导致大量人口死亡。

英文版P80/190

Mao Zedong and Deng Xiaoping in China mirrored Khrushchev and Gorbachev, but with an important difference. All of these leaders seem to have been initially motivated by the sincere desire to improve their economy. All seemed to have recognized that failing to get their economy moving could pose a threat to their hold on power. But unlike Mao, Mikhail, and Nikita, Deng belongs squarely in the hall of fame. Like them, he was not accountable to the people and, like them, he was not hesitant to put down mass movements against his rule. The horrors of Tiananmen Square should not be forgotten. But unlike his fellow dictators, he actually had good ideas about how to improve economic performance.
Deng and Singapore’s Lee Kwan Yew are surely among the contemporary world’s two greatest icons of the authoritarian’s hall of fame. They did not sock fortunes away in secret bank accounts (to the best of our knowledge). They did not live the lavish lifestyles of Mobutu Sese Seko or Saddam Hussein. They used their discretionary power over revenue to institute successful, market-oriented economic reforms that made Singaporeans among the world’s wealthiest people and lifted millions of Chinese out of abject poverty.

中文版P228:处理方式第一段整段被张冠李戴删节为一句话“但与他们不同的是,李光耀确实知道如何改善经济”,实际是讲邓;紧接下来的一段原文邓李并举删节为只讲李一个人。

英文版P95/190

At first, a few especially bold individuals may rise up in revolt. They proclaim their intention to make their country a democracy. Every revolution and every mass movement begins with a promise of democratic reform, of a new government that will lift up the downtrodden and alleviate their suffering. That is an essential ingredient in getting the masses to take to the streets. Of course, it doesn’t always work.
The Chinese communists, for instance, declared the formation of a Chinese Soviet Republic on November 7, 1931. They said of their newly declared state,
It is the state of the suppressed workers, farmers, soldiers, and working mass. Its flag calls for the downfall of imperialism, the liquidation of landlords, the overthrow of the warlord government of the Nationalists. We shall establish a soviet government over the whole of China; we shall struggle for the interests of thousands of deprived workers, farmers, and soldiers and other suppressed masses; and to endeavor for peaceful unification of the whole of China.
Jomo Kenyatta, the leader of Kenya’s independence movement and its first head of state, likewise declared during a meeting of the Kenya African Union (KAU) on July 26, 1952:

中文版P280:处理方式整段删除,内容是讲毛的革命。

英文版P95/190

Many revolutions end up simply replacing one autocracy with another. On some occasions the successor regime can actually be worse than its predecessor. This might well have been the case with Sergeant Doe’s deposition of Liberia’s True Whig government or Mao’s success against Chiang Kai Shek’s Kuomintang government in China.

中文版P280:处理方式删除,Chiang Kai Shek 即蒋介石。

英文版P100/190

As might be expected, given these facts and the incentives they suggest, instances of 200 or more people dying in earthquakes is much more common in autocracies than democracies.
Not all disasters are equal in the eyes of autocrats. Dictators are particularly wary of natural disasters when they occur in politically and economically important centers. Disaster management in China emphasizes this point. When an earthquake struck the remote province of Qinghai in 2010, the Chinese government’s response was, at best, halfhearted. In contrast, its handling of disaster relief in the wake of a 2008 earthquake in Sichuan won the approval of much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The differences are stark and driven by politics. The Sichuan quake occurred in an economically and politically important center where a massed protest could potentially threaten the government. Qinghai is remote and of little political importance. Protest there would do little to threaten the government. The government did much less to assist people who could not threaten them.

中文版P280:处理方式整段删除,内容是讲对青海与汶川大地震的不同灾变处理。

英文版P102/190

Common threads run through each of these democratizers—common threads that are absent from revolutions that replaced one dictator with another, such as occurred under Mao Zedong in China, Fidel Castro in Cuba, Porfirio Diaz in Mexico, and Jomo Kenyatta in Kenya.

中文版P301:处理方式删除。

英文版P124/190

Sure, places like Singapore and parts of China prove that it is possible to have a good material life with limited freedom—yet the vast majority of the evidence suggests that these are exceptions and not the rule. Economic success can postpone the democratic moment but it ultimately cannot replace it.

中文版P386:处理方式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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