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果
草果

记录者和讲述者 / 21岁

(二十七)等闹剧都嘶哑

又做噩梦,脑袋很昏,我好像还是有些不对劲。

也不是特别能写作。

之前也做过形形色色的噩梦,但是很少会反应在身体上。今早做的梦让人一下子从梦里惊醒,然后感觉到自己心跳过速、呼吸加快,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身体的强烈的恐惧感和不安感。

梦里梦到我回了老家的小县城,在那座老房子的楼上和姐姐打电话,具体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楚,只是记得只有我和爸爸在家,爸爸在楼下,在和姐姐的电话挂掉之后,爸爸的电话打进来,我一瞬间看到在畸形的手机镜头里某一个视角下我的脸变得和他的脸那么像,然后他和我说,“老闺,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害怕,记住,不要害怕”。梦做到这里我一下子醒来,心脏狂跳,气喘吁吁。

我觉得好压抑好虚弱,把他的话理解成一种恐吓,我好害怕他要伤害妈妈或者姐姐,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凌晨五点醒来之后再也无法入睡,出去兜兜转转走了几个小时,香港大雾弥漫,我好想从天台上翻身坠落进雾气里,再沉入水面之下。要是可以溺水死掉就好了。

八点钟附近安慰自己吃了早餐,实在太累就回宿舍接着睡了一会,又做了坏的梦。我梦到自己去找妈妈聊天,和妈妈说我做了好坏好坏的梦,妈妈坐在我身边却不看我、不停地忽视我,我说“妈妈, 你可不可以认真听我说”,她仍然左顾右盼地不耐烦地说,“我这不是在听你说吗”。我于是又醒来,更难过,不停处在被妈妈忽略和嫌弃的害怕里。

第二次坏的梦醒来,我给妈妈打电话,大哭了一场。我和妈妈说这一切,妈妈边听边耐心地安慰我,我在电话这边说不出话,只剩下嚎啕大哭。妈妈说,爸爸让我不要害怕是希望和我说,如果他死了,我也不要害怕。她说,奶奶死之前也这样给她托了梦,她说爸爸不会伤害我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好难过、好痛苦。我没有任何应对的方法,只是不断地逃避着这一切,假装自己还未站在那个路口于是从来不需要面对。不听、不想、不思考可能性,也不问。

妈妈和我update了下家里的情况,爸爸决定不换肝了,去了红十字会医院治病,正在住院。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妈妈支支吾吾地说,“我只是一个建议,你自己看,只是一个建议,你爸在住院,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我说“我不知道,我不想想这件事,我不知道”。是的,我不想想这些事,我不知道。

一切都好吗,宝贝。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其实心里从来都没能放下这些事情。知道你遇到了新的喜欢的人,想慢慢接近他,可是心里又全都是对自己不足够的恐惧、对关系变亲密的恐惧、对他讨厌我、厌倦我的恐惧。我害怕,我心里都是害怕,一害怕就想逃避。可以安全地和人相互靠近吗,可以相互靠近而内心安定而不害怕吗,可以去了解、去关心、去共同度过时间,而不是去评估、喜欢或者爱吗。我还是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怪物。

可是不会也没关系的,不会和人进入romantic relationship也没关系的,一切都没有关系的。不会做的事情不做就好了,乖,任何一个板块的incomplete都可以发生,这为什么不会是另一种complete呢,这当然可以是。

你可以害怕、可以担心、可以做一切,你都可以选,没关系的。

事情会慢慢的发生,让该来的来,我共你一起。爱你。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