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撞墙
鬼撞墙

揭露易富贤和反节育派造假,就跟鬼撞墙一般,一次次兜兜转转,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却怎么都撞不破那屹立如墙、颠扑不破的谎言与谣言。不过一想到这个国家的历史也是如鬼撞墙一般兜圈子,我也就释然了。

小蜱虫上市

小鸟和小松鼠上市的季节,也是小蜱虫上市的季节。

小鸟和小松鼠上市的季节,也是小蜱虫上市的季节。

村里的流浪猫妈妈,自从发现房东亲戚的猫粮来自我家之后,就拖家带口搬到我家。瘦瘦小小的她,从小流浪,还只是个半大猫咪,就被村里那只后来横尸小亭子下面的狸花公猫搞大了肚子——我知道这个是因为村里以前就它一只狸花,而流浪猫妈妈的孩子,有一个是狸花,有一个是半狸花,有一个是跟她一样的三花。生下3个小崽之后,虽然我多次向猫妈妈捐粮捐罐头,她的身体却停止了纵向生长,身体的长度比我家猫精差不多短一个脑袋。

小三花还是奶猫的时候,就被不知道谁抓走了。剩下的两个就跟着妈妈赖在我家不走了,我管那只狸花叫虎子,半狸花就叫麻花。

原以为虎子跟她爹一样是男生,去年就只给猫妈妈和麻花做了绝育。等我开春从老家回来后,村里人告诉我说村里的公猫老是跟着狸花跑,她怕是已经怀上了,我这才知道她是女生。把她送去做绝育的时候,医生证实了村里人的猜测,不满一岁的她重复了她妈妈的命运,还未成年就要当妈了,肚子里已经有5个小小的胎儿。

于是我只好改叫她虎妞,或者虎妹。

虎妹跟她妈妈一样胆小,平常就待在我家院子里,傍晚我出去散步的时候才跟着我出去溜达溜达,村里人看到我几乎每次散步都带着四只猫(流浪猫一家三口和我家猫精),开玩笑说我这是去“放猫”,跟羊倌放羊似的。

村里人也有想要一只猫去养的,我说我不跟你们要做绝育的手术费,只要求你们给她吃猫粮,别吃剩饭。然后就罕有人再问起她们了。

两个星期前的一天傍晚,我到小山顶上的小广场“放猫”,看到麻花从一尺来高的路灯残桩里掏什么东西,才发现里面住着一窝5只北红尾鸲的幼鸟。残桩的高度超过猫腿的长度,几只猫不顾我的阻拦,轮番掏了几通鸟窝都没掏到,只好悻悻作罢。

那之后,我有好多天都不带猫儿们上山了,直到两三天前,我发现鸟窝已经空空如也,不知道那些鸟是被猫吃掉了还是已经长大飞走了。头顶的电线上,有成年的北红尾鸲发出警报。

那天晚上我带着四只猫出门,回来却只有我一个。猫儿们一个个都在半路上流连忘返,不肯跟我回家,我笑着说“队伍越来越难带了”,只好由她们去。

猫妈妈和虎妹第二天就回来了,猫精后来也被我接了回来。再出去散步的时候,麻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跟我们玩了一会儿,然后再次乐不思返。我怀疑她在山上捕捉小鸟和小松鼠,多次警告她不要伤害它们。但在猫儿作为杀手的本能面前,我的劝说劝诫和警告总是无效。

到今天下午,麻花才一叠连声地小声叫着,从院子后面走出来,像是在诉说着对我们的思念——也许只是思念她的妈妈和姐姐,与我无关。屋里的猫食盆里有吃的,她自己进去吃了些猫粮,出来蜷曲在台阶上,和另外几只猫陪着坐在台阶上忙着上网的我。

她躺在我的腿下,继续小声叫着,那是对着我叫的。她在哀求我。

我低头一看,她的耳朵边缘,密密麻麻挂着一串褐色的小“珍珠”,像是前卫少女耳朵上夸张的耳饰。

于是我知道,小蜱虫上市了。麻花在求我帮她抓蜱虫。

把麻花抱在腿上,我的两个拇指指甲盖间,小蜱虫肚子爆裂的声音活像一串微而小之的鞭炮声,“啪啪啪……啪啪啪”,十几秒钟之后,两个指甲盖就被染成血红。

麻花规规矩矩地趴在我膝上,任我在她身上翻寻蜱虫余党。大屠杀已经结束,她耳朵和腮帮子上的毛中间,还有些散兵游勇要消灭。

等我终于完成大扫荡,把她放回台阶上,她已经不再哀叫,而是躺在姐姐旁边,让姐姐帮她舔毛,舔耳朵,然后就依偎着姐姐睡过去了。

房东的亲戚曾经表达过对麻花的喜爱,也承诺满足我提出的“至少要有猫粮吃”的最低要求。

可是,等我走了之后,谁来给麻花抓蜱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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