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撞墙
鬼撞墙

揭露易富贤和反节育派造假,就跟鬼撞墙一般,一次次兜兜转转,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却怎么都撞不破那屹立如墙、颠扑不破的谎言与谣言。不过一想到这个国家的历史也是如鬼撞墙一般兜圈子,我也就释然了。

李田田與李子柒

不知道是公安局的警察成了精神病醫院的黑醫生,還是精神病醫院成了公安局的黑監獄。

去年的某一天,有個朋友突然給我發了一條沒頭沒腦的短信(沒錯我還在用這種古老又昂貴的通訊方式跟人交流):“你知不知道李子柒?”

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聽她說起來好像是個很重要的人物,趕緊翻墻到google上搜了搜,一搜就搜到李子柒在youtube上的視頻。

不記得那條視頻講的是什麼,祗記得,我一看那視頻就知道朋友為何要發那條短信。

她的意思是:你看,人家李子柒生活在鄉村,你也生活在鄉村;人家可以靠發這樣的視頻出名賺錢,那麼你呢?

我給她回了一條短信:一看她背後就有一個團隊在幫她運作,我跟她沒法比。

其實還有一句話我沒說:我這副貌比東施的相貌,怕是會把觀眾嚇跑的吧。

然後我就不再關注這個人了,直到今年,在網上看到她似乎要跟杭州微念打官司,並且她受到了眾多共匪黨媒的支持,因為她“講好了中國故事”。那篇文章裡配的圖是李子柒穿著一件有點像昭君套(我不知道這個詞用得是否準確)的衣服,在那裡表演彈棉花。

請原諒我在“彈棉花”前面加上“表演”兩個字。小時候可是不止一次見過那些走村串戶給人翻彈舊棉被的彈棉花匠,工作一天下來,他們的身上總是沾滿一小團一小團的碎棉花,他們那看不到的肺裡,想必也積了一層又一層的棉花碎屑與塵土,那些在漫長歲月裡浸染了無數陌生人體液的碎屑與塵土。

看李子柒穿著昭君套彈棉花,有一種看漢族人穿少數民族服裝唱歌跳舞、歌頌民族大團結的荒誕感。

最近幾天,我的電腦被另外兩個姓李的女性刷屏:關於李靚蕾,我已經說了很多。現在我來說一說李田田。

李田田是湖南西部的一位鄉村女教師,她有一張李子柒那樣漂亮的臉,還能寫很美的詩歌。看她打著復古式紙傘的照片,我差點以為她就是另一個李子柒。

事實上她也有很好的潛力成為另一個李子柒——如果她肯為共匪粉飾太平,去講好那髒污無比的“中國故事”。

然而她在這個關鍵的地方走向了李子柒的反面。李田田不僅寫了一些很美的詩歌,她還寫了一些針砭時弊的文章,寫出了一個真實得不忍直視的鄉村。這些文章讓她惹上了麻煩。

前不久,李田田老师因為在網上聲援上海那位被學生偷拍剪輯講課視頻、構陷舉報的女老師宋庚一,自己也被人構陷舉報了。

那一代充分體現了多子女家庭教育好、打老師殺老師的紅衛兵“強少年”,終於培養出了構陷告密老師的紅二代“強少年”。當然這個“強”是“強盜”的“強”。

然後寫得一手好詩歌李田田老師,已經懷有身孕的李田田老師,就被公安局強行綁架到了精神病醫院。不知道是公安局的警察成了精神病醫院的黑醫生,還是精神病醫院成了公安局的黑監獄。很可能二者都是。

感覺這幾天的海內外社會都跟這些已經生娃和準備生娃的女生過不去。但是李靚蕾至少還有媒體報道,至少墻內的網民也能夠拿她戳戳是非。而李田田呢?墻內媒體敢關注她嗎?墻內網民敢議論她嗎?

緊接著,下個月反節育派又要說台灣生育率太低,兲朝生育率太低。然後各路磚家和大尸們又會爭相出謀劃策。今年鬧雙減,不知道明年又會鬧什麼新花樣。畢竟穆光宗大尸已經發明出“處在隱伏狀態的少年光棍”這樣頗得梁效精髓的詞語,將玄數學提升到一個全新的層次。

到那時候,應該已經沒有人記得揭露父權製政府黑暗的李田田,或揭露父權製家庭黑暗的李靚蕾了吧。


                   張三父母離婚
                   李四父母離婚
                    王二父母離婚
                  麻子是留守兒童

               全班學生同病相憐
                       可是在作文裡
他們都很熱愛這個偉大的時代


我是多麼喜歡李田田老師的這首詩。如果你無法欣賞這首如打油詩一般的寫實詩歌,還可以去讀下一首,李田田老師喜歡去數人們臉上那如同“星星般密集的孤獨”。

她已經出版了一部詩集《有隻狐狸看月亮》。

那麼多美麗或不美麗、聰明或不聰明的女孩子,像花瓣兒一樣被這個父權製社會踩碎。

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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