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撞墙
鬼撞墙

揭露易富贤和反节育派造假,就跟鬼撞墙一般,一次次兜兜转转,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却怎么都撞不破那屹立如墙、颠扑不破的谎言与谣言。不过一想到这个国家的历史也是如鬼撞墙一般兜圈子,我也就释然了。

村里实施Dr Shithole的厕所革命不到半年,我就“中奖”了

小时候在老家经常看到一种职业比较特殊的人,一手拎着一只竹子编的大篼,一手拿根末端宽扁的工具,一边走路,一边不时用那个工具将路边的什么东西掏进那个竹篼里。他是专门收集农家肥的人。因为当时的兲朝农村养很多狗和小孩,这两类动物都喜欢在水火之急时就地解决问题,于是就出现了这个特殊的职业。

多亏他们的工作,大伙踩到排泄物的几率降低了很多。但其实我小时候仍然很多次踩到那种东西(用现在的话说叫“中奖”),然后奶奶就会说句吉利话,大意是踩到它会发财,不知道那句“交狗屎运”是不是从那句吉利话演变而来的。

长大来到城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中奖”了。

但是今天我居然又一次“中奖”!就在村外。其实“中奖”之前,我已经看到周围有厕纸,可是一不小心,还是被我给踩上了。

对这一天的到来,我早有预感,前不久家门口外面就出现了那东西,看起来既像来自狗,又像来自人。

秋天的时候,村干部敲开我家的门,说上面规定了,村里凡是有人居住的房屋,必须把传统的旱厕改造成更卫生的新式厕所。我家的厕所由两块条石加一个shithole构成,刚搬到这个村子时,也想过把厕所改造一下。但是以前住在另一个村子时用的是新式厕所,早已领教过冬季厕所被冻上的麻烦。我还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会在村里过冬,而以前的尴尬太难忘了,最终还是没有把改造厕所的计划实施。这次村里搞“厕所革命”时,我已经确定要在这里过冬,于是便以明年要搬家为由,拒绝了村干部的要求。

然而其他没有“卫生厕所”的村民就找不到我这样的借口,不得不大动干戈大兴土木地专门修建一座靠近路边的新厕所。一个邻居一边修厕所一边大骂村干部教条主义。他家原来的厕所在厢房末端,应该已经是改进版的,反正从他家路过,从来没闻到什么气味(我家厕所夏季倒是有气味)。他家只有他一个人留守,厕所只需要几年淘上一次,也不会费多大的事。

他跟村干部商量,希望把上边发的那个巨大的黑桶埋在原来的厕所下边。村干部不同意,强迫他把新厕所修到路边上(据说是为了方便抽粪车操作)。他只好气呼呼地照做了,一个人花了好多天才把厕所盖好。不过我怀疑他这个新厕所只是“形象工程”,根本没有使用,因为它离路边太近,外面路上人来人往,很容易听到在里面方便的声音,太尴尬了。

更尴尬是冬天。在我“中奖”之前一个多星期,我就看到另一家邻居的老太太站在她家厕所外边用水泥覆盖的shithole上,打开那个直径只有二三十公分的盖子,在那捅来捅去。不用问我都知道,肯定是她家厕所被冻上,通往shithole的通道被堵住了。老太太儿孙满堂,儿子也在家,却没有人帮她干这件脏活,看她天寒地冻地拿根棍子在那捅啊捅,我只能默默叹息。

其实我有点怀疑我家门外的那几坨污物就是她扔的,太巨大了,不像狗狗的产物。老太太本来就喜欢乱倒污水,曾经被我看见把污水倒在我租的房子后边,说过她一次,她记恨我。

幸亏小时候看过收集农家肥的人是怎么工作的,自己也有“中奖”的经历,免疫力挺强,拿了个铲土的铲子,把那几坨东西运到种花的地里当肥料去了。今天“中奖”后也没有觉得多生气,回家换了鞋子就唱起歌来。希望明年能交上什么“狗屎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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