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S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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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Shao

[逐字] 黃國昌演講活動「台灣的下一步」TICC場

你會不會憤怒?我該不該放棄?我們能不能共同保護心愛的人?

影片逐字內容,影片來源: 黃國昌 Youtube 頻道,黃國昌演講活動「台灣的下一步」TICC場,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4NR-NRTGGH8

黃國昌演講活動「台灣的下一步」TICC場

黃國昌

在第一場《台灣的下一步》,我基本上是將過去這幾年,我在思考,台灣在經濟發展上面,過去這 18 年,到底出了什麼樣的問題。我們看到了,不管,是誰要競選總統的時候,「拚經濟」一定是最重要的政見,無可厚非,大家最關心的事情。我們聽到了台灣要拚出口,因為我們的市場小,台灣必須要拚投資,台灣必須也要拚金融。因此在政策上面,我們鼓勵了,壓低匯率,壓低利率,同時減稅。那希望的 都是往這個經濟上面的路徑去邁進。

但讓人失望的事情是什麼?

讓人失望的事情是,我們所看到的這樣的經濟發展模式,雖然出口在過去這十八年 ,從百分之百出超,躍升到百分之九百。但是我們的 GDP 成長,還停留在,從一百只提升到一百七十二。大家更關心的,實質薪資的成長,更是只有一百二十一。在過去我們的同班同學,亞洲四小龍,我們已經遠遠的落後,在最後一名。在新的同學,亞洲四小虎,我們更是遠遠的落後人家。

這樣的經濟發展模式,我把它稱之為掠奪式的經濟。它掠奪了我們現在的生活,它也掠奪了我們下一代可以看見的未來。

今天開場的時候讓大家看,在昨天檢調才發動搜索,把負責人約談到案,最後以五百萬元交保,如興紡織,我在過去這一年多的質詢。

為什麼我把它稱之為掠奪式的經濟?

我們的國發基金,應該是要促進國內產業的升級轉型,應該是要發展策略性的產業,讓我們的產業競爭力提升,薪資水準提升,去創造更多高薪的工作。但最後我們所看到荒謬的情景是,我們砸了十五億下去,砸的對象是一個我現在身上穿著牛仔褲的牛仔布公司。牛仔布公司沒有什麼不好,全球最大的牛仔布公司,但問題是,我們要繼續維持這一種傳統的,這一種獲利率低的產業發展模式,這是我們的資源應該投注的對象嗎?這個是在 2017 年這個併購案發生的時候,有興趣的商業雜誌都提出了這一個問題。但是我看到的是更嚴重的問題,什麼是更嚴重的問題?

拿我們納稅人的錢,拿如興公司在台灣的資本市場籌資,投資人的錢,拿到中國去,形式上併購了一家公司,實質上是被那家公司吞掉。我為什麼知道被那家公司吞掉?因為在併購發生以後的過去這兩年,所有台灣的高級主管幾乎全部都被殲滅了,全部換上了是中國的主管。拿我們投資人的錢匯到中國大陸去,買到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廠房,花錢去幫別人付工資,花錢去幫別人買機器,這個是什麼投資的策略?我們到底在做什麼?

要問的一個更上面的問題是說,我們當初為什麼會做這個決定?誰是陳仕修?他為什麼有辦法,讓我們的國發基金砸了將近十五億去做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今天才發生嗎?

也不是,我在質詢的時候,各位其實可以聽得出來,我提醒過國發會,這件事情很嚴重,我們的錢不斷被洗到中國去,在那邊被貪汙,在那邊被虧空,你們現在不趕快處理,不趕快把錢拿出來,明年會出事。這個是我去年六月的時候,我親口跟國發會主委講的。我跟他說完了以後,他說他們要組一個調查小組。有沒有組成調查小組?有。但是當我第一次跟他們調查小組約要碰面的時候,我走進會議室我嚇壞了。因為那個調查小組裡面竟然有,就是要被調查的對象,如興的老闆陳仕修他的親信。

我非常的憤怒,我選擇相信你們,我選擇讓你們趕快處理,結果你們這樣子處理的方式,擺明了就是沒有要認真調查,而且你們會把我的吹哨者害死。這個案子我追了這麼久,我敢說得這麼直接,到底有什麼樣的證據?我等一下會拿給大家看,大家看了以後就會知道,為什麼我走進那個會議室看到那個調查小組的成員,我的心裡會這麼難過,會這麼憤怒。

在這種掠奪式的經濟下面,當大家看到台灣,我們現在所在台北市的房價所得比已經高達 14.49 的時候,一個家戶哦,不是一個人,可支配所得,每年的可支配所得要花 14.49 年才可以買到一個中位數的房子的時候,其實大家看到的不是 14 年,大家看到得最起碼是 28 年,甚至是 42 年。我為什麼這樣說,那個要乘以三,錢賺得多的人要乘以二,你才能處理完。你仔細的想一想,這個是你要給你的小孩接下來要面對的環境嗎?三十年、四十五年。

面對這樣子的壓力下,我們看到了生活水準,大部分的錢拿來付房貸。實質的生活水準,以台北市來講,五十八降到四十九。在這種掠奪式的經濟下面,我今天要邀請大家一起思考一個問題,到底誰被掠奪了,是你?是他?還是什麼樣的人?

我們提到了台灣過去這段時間以來,過去這十幾年來,因為錯誤的政策,除了導致剛剛經濟發展、薪資所得、房價所得的狀況以外,我們也提到了,這不是單一的狀況,這不是個單一的部會,不是一個單一的政府,他的力道從中央政府貫穿到地方政府,這樣的金權政治,我們以最近的,去年的地方選舉,只是議員而已。我們看到了,有中國國民黨的議員。我們也看到了,有民主進步黨的議員,他們共通的特性是什麼?他們共通的特性是不僅僅是建商的好朋友,還貪污拿了很多的錢。

當我秀出這樣的 powerpoint 在第一次演講,在第一場演講的時候,我下的標是,新北藍綠議員建商、貪汙、賄賂,一家親。他們今年 剛選上議員,花了十六秒的時間,把新北市好不容易通過的囤房稅給廢止了,只花了 16 秒。選前,你挺我,選後我挺你,充分地反映出了這種所謂金權政治的結構出來。但是各位不要誤會,這張表不是在講藍綠一樣爛,不是這個意思。我真正希望讓大家看到的顏色是下面這一張。

把他們的政黨顏色給抹去掉,跟前面一張 PPT 的內容一模一樣,它反映出來的是甚麼?它反映出來的是,這個金權結構,它不僅在我們的立法院,同時也在我們的地方議會當中。當它滲透下去的時候,這一些害蟲深深的影響了我們每一個人的生活,也影響了我的小孩,他未來可能的生活。

在這種金權政治的結構下面,我們能夠怎麼辦?成為他們的一份子?所以我也可以跟他們一樣,透過掠奪式的經濟,去掠奪我們年輕人的未來,去掠奪我們下一代的未來。還是我們有可能改變他?如果要改變他,要怎麼改變?把裡面的害蟲抓出來,非常的好。有多少人願意做?隊伍在哪裡?當你也做,我也做。我們同黨裡面的人有做,我就把我嘴巴閉起來。即使裡面只有一部分的害蟲,你到底要怎麼把它驅離光?這不是今年,這不是去年,這不是前年,發生的事情。

這是過去這十幾年來台灣的金權政治發展的歷史!

當我還是一個學者的時候,我就看著這些事情,在思考,我能夠怎麼辦?我能夠做什麼?

有一次我跟一個我非常尊敬的企業家,一個非常好的企業家。基於尊重他,我沒有辦法把他名字說出來。他說,你知道嗎?我跟我朋友聊天,聊到你的時候,他只跟我說,He is an angry young man,他是一個憤怒的年輕人。或許,對於,他們來講,他們看到的是這樣的形象,他們看到的是這樣的形象。當然在媒體上,我可能得罪了這個媒體的老闆,要不然就是得罪了這個媒體的編輯,要不然就是,最後挑照片的人很討厭我。你們大概可以瞭解為什麼很多政治人物要花很多的精神跟記者保持好關係。光挑照片學問就很大。

但沒有關係,我承認,我很憤怒,但是我為甚麼憤怒?你可以不憤怒嗎?

我先告訴大家我為什麼憤怒?

上次演講到最後,我秀出了這張照片,我說這是在 2011 年,小英總統第一次選總統的時候,我站在後台,我自己用手機拍下來的照片。還沒有上台以前,其實我的眼眶裏面都是淚水,因為我很感動,公平正義,改變台灣,這是我要的,這是我相信的。當有一個人願意站在最前面帶著我們大家往那個目標走,我不支持他,我要支持誰?我支持的不是這一個人,我支持的是它代表的價值。那個價值是台灣的民主自由,但是那個價值也同時是台灣的公平正義。因此她落了以後,我很難過。馬英九連任,但是我說過,日子一樣過,我沒有放棄。

大家最近可能聽到,我跟館長辦反紅媒的活動,好幾次公開的演講我都講過,拒絕中時運動,2012 年的時候,我就跟一群學者,大家一起發起了。那是敗選以後沒有多久的事情,2012 年 2 月,我過年的時候在家裡看到 The Washington Post 對蔡衍明的一個專訪,我看了那個內容我怒不可抑。當時是澄社社長的我,馬上寫了信給我所有澄社的朋友,我告訴所有澄社的朋友,我們一起站出來對抗他,因為他要傷害我們共同相信的價值。

這樣的努力沒有停止,台灣的公民社會力量非常的強大。馬政府的第二任,大家都在擔心他會不會賣台,台灣人不是死的,台灣人也不是每天在睡覺,台灣人也不是只會在電腦前面敲鍵盤,他們會站出來。當你傷害到我的核心價值的時候,我會站出來。除了大家所熟悉的,過去這幾年,2016 年以前的那些公民運動之外,這個,對我的人生來講是一個轉捩的關鍵事件。

什麼叫對我的人生來講是一個關鍵的事件?我開始認知到,台灣需要有一股新的政治力量。有很多人說,我所屬的政黨 (時力) 是在太陽花運動以後,才籌組,那樣的說法事實上是錯的。我在 2013 年的時候,就開始了有這個念頭,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還有其他的朋友。對我,其他人怎麼想我不知道,對我來講,這是第一個關鍵時刻。

第二個關鍵時刻是九月政爭,不在今天的討論範圍內,我等到未來的場次,談司法改革的時候,我會跟大家報告的非常清楚。九月政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沒有在媒體上面看過的事情。

這件事情為什麼,他不僅僅是跨越了我的紅線,而且,他讓我看到政治可怕的地方是在當跨越那條紅線了以後 他要用法律告訴人民說,我要移動那條紅線,他們沒有跨越。

從政是每一個政治人物,在清廉,是每一個人最基本的要求,每一個人都這樣講。但問題是什麼?當這一些議長,每一個都是大議長,拿著公款在外面吃喝玩樂,拿著納稅人的錢在外面吃喝玩樂,被判罪了以後,他們開始想出了一個嶄新的理論,那個嶄新的理論是:這個是歷史共業!這是歷史共業!過去都這樣做都沒事,這是特別費,我們為什麼不能拿去上酒家?

結果這些被判刑的人,有人還在牢裡面,最典型的,最有名的就是顏清標。當然顏清標覺得他很無辜,不是只有他,還有其他人,但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 永遠都點到他的名字,我今天為了公平一點 把其他人也秀出來。

但問題是什麼,在 2013 年 5 月 31 號,立法院會期的最後一天,晚上 11 點多,在立法院的議場完全沒有人的情況下,有一個人在上面主持會議,院長,他匆匆地唸過了一個法律,你們可能大部分的人都沒聽過叫會計法,叫會計法。聽都沒聽過的法律。

這個會計法修完了以後有什麼威力,他的威力就是,我動了那條紅線,什麼叫做「動了那條紅線」?你本來已經跨越了,不可以貪腐的紅線。我把那條紅線往後移動,你從此以後沒有貪腐了,因為我免除你一切的法律責任。

誰幹了這件事?四個黨團的代表,當天中午躲在一個小房間裡面,大家講好,我們就這樣幹。這個社會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 11 點多 這個法律三讀通過的時候,也沒有人知道,因為絕大多數的台灣人都在家裡睡覺,大家都在休息了。沒有人想到,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發現了這件事情以後,我可以直接告訴大家,我非常憤怒!我非常憤怒!

他改變的不是,只有,我認為應該要去堅守的,那個公平正義的價值。他甚至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告訴整個台灣我們連標準都改變。

公民社會,沒有放棄。

三讀通過了以後,那時候第一時間點當初的行政院院長江宜樺,他拒絕,拒絕透過覆議的方式讓那個法律失效。那個時候,四個大黨:兩大黨,兩小黨。那時候還沒有時代力量。兩個大黨,兩個小黨,大家嘴巴都閉起來。到底是誰決定的?沒有人承認,彷彿這個事情是在空中突然發生一樣,沒有人承認。

公督盟的朋友,站出來,「史上最可恥」,譴責立法院通過貪汙除罪。這個是我,當公民社會展現力量出來的時候,當時的總統馬英九出來道歉。我們做錯事,出來道歉,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一個執政黨的主席兼總統出來做這件事情是應該的。但問題是,有一件更應該的事情到今天還沒有處理。當初這件事情是誰幹的?王金平!你不知道嗎?國民黨、民進黨,那個時候的黨鞭,你不知道嗎?誰決定做這個 (決定),做這麼可恥的事情!

但是在台灣,台灣人可愛的地方就在於,沒有人再進一步追問到底是誰做的,因為我們承受不起,他也有,我也有。結果最後是一個,可能,我判斷,沒有參與的馬英九出來道歉。

那如果做出這樣事情的人,沒有任何人負責!沒有任何人負責!也沒有人去追究他們的責任,他們還繼續待在國會裡面,甚至現在還待在國會裡面,這是我們要的國會嗎?這是我們要的政治嗎?所以我可以跟大家承認我很憤怒,我非常的憤怒。我那時候出來開記者會,我每一場都很憤怒,因為我沒有辦法接受,他們這樣傷害,曾經讓為了「公平正義,改變台灣」這八個字深受感動的我,相信的價值。

在很多過程裡面,我在追很多案子,我旁邊的朋友都跟我講說,我可以老實跟大家報告:我朋友不多。我就是不會出去應酬,我也不會為了拉好跟誰的關係,晚上會一起出去唱歌喝酒。我不是說那樣不好,聯絡感情沒什麼不好。但是我真的沒有那個時間,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身邊,真正關心我的朋友,他們說,不要這麼累,得罪了這麼多人,台灣人還是沒有感覺。但是我不相信,我為什麼不相信,因為當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訴諸的不是,台灣人,其他一般人,有沒有感覺。我在意的事情是,這樣繼續下去,讓這些惡魔黨,繼續這樣亂搞下去,我愛的這塊土地會變成什麼樣子!

進入立法院以後,我從來沒有忘記,我為什麼進去。偶然,我抽進了財政委員會,很多人那時候覺得,黃國昌是一個財經的門外漢,念法律的,懂什麼財經,怎麼會去財政委員會!沒有辦法,抽籤,手氣不好,到財政委員會,沒有進入交通委員會,也沒有進入司法法制委員會,到財政委員會。但沒有關係,我抽籤抽到財政委員會,感覺起來是我命不好,手氣太差。但財政委員會有沒有該做的事情?有啊!太多該做的事情了!專業知識不足的部分,我自己花時間補足。

因為,這是,我的工作!我要把它做好!

人民用選票,納稅人付錢給我,進去國會,不是要聽我說,這個東西我不熟。

我們來看一下,在第一場的主題以下,我說,在金權政治的結構下,會發生什麼事情?台灣的不良金融債權在過去這十幾年的時間當中,我們總共墊了 3 千 500 多億!3 千 500 多億!有人拿印章去銀行搶錢,搶走了 3 千 500 多億。竟然有人拿印章去銀行搶錢,他怎麼樣拿印章去銀行搶錢?是我們要思考的問題。他怎麼這麼厲害,他可以拿印章去搶銀行,我怎麼沒辦法拿印章去銀行搶錢?我現在拿著槍去銀行搶錢,可能搶不到 100 萬,不曉得要吃幾年牢飯。結果有人拿印章去銀行搶錢!我要把錢討回來!我們討回來多少?4.3 億,整個受償率,百分之 0.15。

什麼樣的人有辦法拿印章去銀行搶錢?他是典型的代表,游淮銀,股市的四大天王,阿布拉。年紀比較輕的可能沒有聽過他。非常的厲害,他是我們的前立委,他是我們的前立委,那個時候在立法院裡面是呼風喚雨,朋友很多。他為什麼朋友很多?他是股市有名四大天王,他把台東企銀都拿下來了。台東企銀是怎麼成立的?台東那邊的工人,台東那邊的工人,一個人認一張股票,認一張股票,搞了幾十年慢慢蓋起來的一個當地銀行。支持那一邊的中小企業家,發展他們需要的金融。這個人把台東企銀整個搞垮,國家賠付 55 億,就是那個金融重建基金,大家看那數字很大,3、4 千億 我的老天啊。是怎麼搞的,這是其中一個例子。追回來多少錢?一顆饅頭。這麼可惡的人,不要讓他跑掉 去坐牢。判了 14 年,關了 6 年就出來。關 6 年!有多少人的心血被他搶了,被他所代表的金權政治搶了,結果他關 6 年。判 14 年,只關 6 年。為什麼會只關 6 年?我相信一定是在場很多人,很…,大家的問題。《台灣的下一步》系列演講,司法改革 ,我再更進一步跟大家報告。

啊,你說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啦,現在已經 2019 年了,我們應該要往未來看,我們要往前走,過去的事情不要再追究。我們看近一點的事情,2016 年 夏天,兆豐銀行因為違反美國洗錢的法規,我們先第一次被罰 58 億,第二次再追加 8 億,蔡英文總統說,荒腔走板,匪夷所思。我開始追這個案子,我一次又一次在財政委員會裡面追這個案子的時候,要抓裡面犯罪,如果有涉及犯罪的話,犯罪的原凶是誰?我老實跟大家報告 我沒有那個能力,我不是檢調 我沒有調查的權限。我連找行政機關的人回來,回答我一個問題,在立法院過去三年的時間是愈來愈難找。他根本不理你啊!

我唯一可以利用的時間,就是我的質詢,在委員會裡面質詢,10 分鐘!到院會才有機會質詢行政院院長,有的時候 15 分鐘,有的時候 30 分鐘。我追了 1 年多了以後,我們小英總統說:荒腔走板,離譜至極。被罰了 60 幾億。我那時候問當時的行政院院長,賴清德。他很倒楣,不關他的事,他上任以前發生的,那是在林全內閣的時代發生的。但是他接了行政院長,我沒有辦法回去找林全,林全說,對不起,我現在已經到東洋製藥當董事長,不關我的事了。我找現在的行政院院長。賴院長講得很好,依法追查。依法追查!好!賴院長講依法追查,我追了一年多的時間,他說依法追查,那我當然要拿著賴院長給我的承諾繼續追下去啊。

結果呢?

顧立雄說,美國的行政罰緩不可以作為民事求償的標的,我質詢他的時候,他的意思就是什麼,這個不能求償。顧立雄當初當上金管會主委的時候,大家回去 google 一下新聞,中國國民黨的立委是一片都全部都在罵他,說他是念法律的,憑甚麼金管會。我那個時候,幾乎是一個唯一跳出來挺他的立委。誰說,念法律的不能管金管會?你去美國看看美國的 SEC(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 的主席,絕大多數都是法律人,有金融訓練的法律人。甚至有很多是檢察官轉任的。

但問題是,當他說,行政罰鍰不得作為民事求償的標的。他告訴我說,他不是告訴我,他跟媒體說,他為什麼要跟媒體這樣講,因為他希望透過媒體讓全體國人相信。說,我的法律確信,這是我作為一個法律人的確信,不能求償。金管會的主委!一個大律師!在國會這樣講,告訴媒體這樣講,他同黨的立委吳秉叡也附和,他們想要營造出來的訊息就是什麼?這不能求償啊,黃國昌在強人所難,不講道理。

我很支持顧立雄當金管會的主委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但是當他講這樣子的話的時候,恕我無法同意。那我要跟他陷入法律人見解之爭嗎?不需要啊,就看法院的判決。法院的判決說可以耶,在國華人壽,中國國民黨的國華人壽,以前喔,在中國國民黨在搞的時候,還有賣保單,不,入黨送保單,就是國華人壽跟幸福人壽。您要入黨,你入黨我就送保單。哇!那有這麼好康的事情,大家都去做,結果呢?真的好康嗎?國華人壽跟幸福人壽後來倒了,全體納稅人大概又賠了 300 億。

這些人在拿刀叉吃人肉,穿著西裝拿刀叉在吃人肉,拿印章去金融機構搶錢!

啊這種人我們如果不找他算帳,讓他付出應該有的責任,那就是告訴大家,我要告訴我的小孩,在台灣這樣做是 OK 的啊。你如果要留在這個土地上,爸爸給你的期待就是,你要變得跟他們一樣。

我不要這樣教育我的小孩。

只有兆豐銀行違法洗錢法令,被查罰鍰的規定,沒有被追究責任,沒有把我們本來可以拿來蓋社會住宅,拿來做更多的公托,讓我們的年輕人租金不用付那麼貴,讓我們的新生父母不用去承擔那麼高教養小朋友的錢。

這個是我剛剛所講的如興的案子。大家看了圖,我相信,你們看了眼睛就花了,怎麼會有這麼錯綜複雜的關係圖啊。我從如興,我們的國發基金花了 15 億開始去併購的時候,到我開記者會,大家知道歷經多久的時間嗎?10 個月!10 個月!整整歷經了 10 個月的時間。這 10 個月的時間,辦公室的同仁 不是只有我,辦公室的同仁他們很辛苦。但是這件事情茲事體大,所以每一個同仁都只知道一點點,沒有一個人全部都知道。理由很簡單,我要保護提供資料給我的人。不是我不信任我辦公室的同仁,怎麼說,這件事情如果有 10 個人知道,只要有一個人他的手機掉了,事情就出去了。這 10 個人都只知道 10 分之 1,只有我知道。風險只剩下我的手機掉。

這個人是誰?不好意思,孫瑒,一個中國人。台灣的如興去資本市場拿了國發基金投了 15 億,說要去買這一整塊中國的公司,把它全部併起來。結果跟它合作的對象,他的媽媽是中國吉林省紡織進出口有限公司的董事長,中國吉林紡織進出口有限公司是什麼?它是以前中共的國企,紡織品的進出口的配額的。以前台灣的紡織品進出口有配額的時候,那個配額是一個很大的權利跟利潤,那在中國當然是由中國吉林省紡織品進出口公司控制。它的小孩,現在是如興公司真正掌握權力的人,把中國的玖地買下來。結果把中國的玖地,看起來好像買了這一堆公司,結果買了這一堆公司,台灣人的就業有被創造嗎?沒有!反而是台灣的主管一個一個被幹掉,一個一個被幹掉。

不斷地拿錢過去,讓他們做什麼事情?那你說我們做正常的投資啊,在那邊好好做,賺錢,大家發大財,有什麼不可以?但問題是,來,來,我們來看下一張照片,從台灣搬了錢,說要過去蓋廠房,要買機器、要付工人。

結果勒?一片空地!

啊你說這個照片哪裡來的?我請人去拍的,這在中國的河南,我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我就知道,檢舉人講的是真的。那空空的,沒有地、沒有廠房,那哪裡來的工人?啊沒有工人,那在財報上面看到付工資的錢,到底是怎麼回事?在財報上面看到的數字,那要核實啊。那個不是有那個數字,就代表這件事情真的有發生過,誰應該核實?當初投資的時候,國發會有去核實嗎?你們猜當初國發會有沒有去核實?剛剛大家看到空地啊,沒有工人,那沒有工人,沒有廠房,啊怎麼會有這麼多 花錢買的機器?這每一台機器都是我們的錢。啊你機器買去哪裡?

更離譜的事情是,孫瑒他的老婆,國標舞跳得很好,在上海開舞蹈教室,然後坐,一台台幣大概 2、300 萬的油電混和車,誰買單?台灣投資人買單。那你說你怎麼證明這件事情?這是他去租房子的單子。我為了確定這件事情,我也找人去上海,拍了照片回來。

這件事情嚴不嚴重?看你怎麼看。我們國發基金很有錢啦,15 億而已,根本就零頭,拿錢出去交個朋友有什麼不好?你如果從這個角度看,這件事情好像沒什麼嚴重。那台灣投資市場其他買這檔股票的投資人呢?你是有國發基金背書的耶。國發基金敢投的公司,一定是好的公司。

當我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我做了什麼事情?蒐證、調查、分析,告訴國發會,趕快處理,會出事。當著我的面跟我說,會處理。結果處理的方式是組一個調查小組,裡面有被調查對象的親信,要我帶線人來跟他們見面,把資料都給他們,我為什麼不生氣?我還會相信他們嗎?如果是你,你會相信他們嗎?我相信他們就是把那些人全部害死,背棄他們對我的信任。

我開完這場記者會了以後,去年 6 月開的,大家如果有玩股票的朋友,去年 6 月以後,當黃國昌開完這場記者會,你們上去看,網路上面,在討論股票的版,突然出現了對我個人的攻擊。什麼樣的攻擊?暗示,最可怕的謠言,全部都是用影射的。他不敢指名道姓,他暗示,說我一定有在炒作如興的股票。我早上開記者會,同時放空。怎麼會有這麼壞的政治人物?我昨天晚上,今天演講以前,我昨天晚上,請我的同仁去找,還掛在版上。開始在市場上面散播,原來我做這件事情是我要放空它股票的謠言。他搞不清楚的是,我不玩股票的,我一張都沒買。

我為什麼一張都沒買?因為我,哎呀,一個立法委員講這個不太好。就是年輕的時候,我年輕當律師的時候,我 23 歲的時候,大家知道我 1 個月賺多少錢嗎?我 23 歲,白天幹律師,晚上在補習班教書,我那個時候 1 個月最少 20 幾萬,多可以破 30 萬。我拿到博士,回來台灣任教,當助理教授,第一份薪水 6 萬多塊。我所有以前當律師的客戶都在笑我,說這個頭殼壞掉,才會做這種事。那個時候因為存了不少錢,後來就聽信媽媽的讒言,說媽媽跟你說,你那個錢放在銀行都沒利息,媽媽晚上都有在看電視,知道哪一支會漲,自己的媽媽。那,結果後來,我就不用講了,自己的媽媽。但是我以後再也不 再也不搞了,但是這個是 20 幾年前的事情啦,所以證交所的董事長請不要生氣。我毫無意思說,股市的投資大眾也不要生氣。

但是,把整個金融市場弄健全,這件事情很重要,很重要,你沒有把它做好的話 就會有一堆投資人受害。

我 2016 年的時候,剛進財政委員會,過 1 個會期沒有多久,我馬上,第一次喔,第一次接到股票的陳情案件,那個案子叫樂陞。我不曉得大家有沒有聽過,那也沒有不敬的意思。因為我沒有買股票,我對於金融市場的認識,我本來以為都是像我爸爸媽媽那種年紀的人在玩的。所以我接樂陞的陳情案的時候,我本來想說,可能會有一些伯伯跟阿姨來陳情。結果第一次陳情我嚇到 全部都是年輕人。他們相信啊,那個公開認購,結果就買了。啊,都是年輕人,因為樂陞好像是在做線上遊戲的,都是年輕人。結果那些年輕人,就因為選擇相信,選擇相信我們政府通過的那個公開認購計畫。贖了,就是賠了一地屁股。

看前面的,各位開始就會了解到,我說搶銀行有兩種,一種是拿槍去銀行搶的,那個很笨,而且是沒有辦法的人才會幹這種事。台灣最有名的,第一個做這件事情的人叫做李師科,大家可以去 Google。Google 完了以後你會發現很奇怪喔,拿槍去搶銀行的那個李師科,出了這個案子以後,對他同情的聲浪還比較多。啊另外一種,拿印章去搶。拿槍去搶的,這個是毛賊啦,嘿,你搶不過一千萬。有搬過一千萬現金的舉手,我敢這樣講是因為我搬過,我第一份工作在銀行,我們要去台灣銀行領錢,我曾經幹過銀行行員 10 個月。每次都兩個男的去搬兩千萬現金,一個布袋,一人拉一邊,很重。

你搶,都不過一千萬。
大盜用印章,十幾億。
巨寇,是自己開一家銀行。
國賊就是打包好國家開的公司,讓私人搶著跑。

其實這段陳述,不是我發明的,這段陳述是誰發明的?這段陳述是我以前一個中央研究院的老師,我的前輩。後來他有入閣,他有入閣,到行政院,當到副院長,叫施俊吉。林全內閣的時候,還是賴清德,我忘了,施老師曾經當過行政院副院長,這個是他說的。他當過金管會主委、當過公平會主委,當過行政院副院長。他還講過另外一個,更典型、更經典的話,什麼經典的話?

就是,慶富獵雷艦的弊案,是銀行把金庫的大門打開,讓陳慶男父子把錢搬走。把金庫大門打開讓陳慶男父子把錢帶走,那這個案子呢,就有趣了。後來大家發現,不僅僅是獵雷艦,大家有去過基隆的海科館嗎?沒有去過的,我幫基隆市行銷一下,一定要去海科館玩,很漂亮,國內非常有名的建築師設計的,叫做林洲民。真的很漂亮,設計得非常好。它旁邊本來還要再蓋一個海生館,但是那個海生館,標案被誰拿到?這位先生,用海生館的標案,跟我們銀行拿了 10 幾億。現在大家去基隆海生館唯一可以看到的,是地基,一根柱子都沒有。

獵雷艦弊案,慶富貸的錢,讓我們的國家損失 100 多億。海生館你聽起來就會覺得是零頭的,只有 10 幾億。而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結束了嗎?還沒有結束啊!還沒有結束啊!他正在接受審判。我在立法院問了好幾次,它的內帳在哪裡?有一本內帳!內帳在哪裡?他的兒子跑了。結果最後被記過的是警察!我沒有開玩笑!大家可以去 Google,最後被記過的是警察。

洗了贓錢,有一部分跑到中國去要投,要投資中國那邊的光電學院,中國的水上樂園。有一部分的人,有一部份的錢,流入了大寮水上樂園的計畫。還有違法的政治獻金,我在司法法制委員會都公開質詢過。圖利的主委,前金管會主委,我為什麼說他圖利?大家會覺得詞用的很重,我為什麼說他圖利?他的擔保本來就不夠了,結果呢?陳慶男父子,在李瑞昌還在當高雄銀行董事長的時候就認識他了,有沒有貸款過給陳慶男父子?有!他當上金管會主委的時候,跑去找他,說要退 5.5 億的擔保。在金管會主委辦公室,這個是公文。

我只問一個問題!金管會主委可以幫人家喬貸款嗎?

寫個 Email,開個會,第一銀行受到指示,5.5 億就退了。

那 5.5 億代表什麼意思?我們的公股銀行就少了 5.5 億,那本來是拿來當擔保,已經不夠了。

這件事情嚴不嚴重?很嚴重!

我在財政委員會逼問了,大概將近超過 1 年,金管會主委可以做這樣的事嗎?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公開貼公告出來,他不是為少數權貴服務的單位,全民有貸款的需求,請洽金管會主委辦公室。有擔保不足的問題,還是擔保過高的問題,都請洽金管會主委辦公室。你要不然就開一個這樣的服務,每個人都有權利去接近。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樣的事情不用追究?當然刑事的部分,所謂刑事喔,就刑事責任要坐牢的那一種,該依法告發的我已經依法告發了,檢調辦到哪裡?我老實跟大家講,我不知道。我只要每次公開發文去問,質詢的時候問,只會得到五個字。內行的。

「偵查不公開」

就是這五個字。好,我尊重你的偵查,我就慢慢地等,我等到海枯石爛。

但是,除了刑事責任以外,顧立雄有一次,在我最後一次問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終於承認了,金管會主委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情,不妥。好,金管會主委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情,不妥,他卻做了這樣的事情。刑事的部分我們尊重檢調的偵辦,雖然過了很久了,讓它們繼續偵辦。但是行政的責任可以不處理嗎?你要告訴這個金融市場什麼訊息?你要告訴台灣公民什麼訊息?大家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嗎?喔,對不起。大家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嗎?李瑞倉,他在我們 國家署的中華電信下面的子公司,中華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擔任董事長!搞了這麼離譜的事情出來!沒有追究他的責任!現在在我們中華投資公司擔任董事長。

我很憤怒啦!但是我已經累了,我講太久了,我真的累了。

我一次又一次的質詢,一次又一次的質詢,大家有興趣上我的臉書去找,這件事情我質詢了幾次。我一次又一次的質詢,這個體制!現在在告訴我的訊息是什麼?你繼續狗吠火車,我沒有要理你啦!你要怎麼樣?這個就是訊息。

但是我不要我的國家這樣!我也不要我的小孩長大了以後還是這樣,所以在我還有力氣的時候,我願意一次又一次的,我希望把錯的事情,錯沒有關係,錯了就改嘛!

你為了要包庇自己的人,錯了不願意改,一直拗,一直拖!到底傷害到誰啊!

相同的,高雄捷運。我敢把這些人的圖全部畫出來,是,慶富獵雷艦弊案,在檢調搜索以前、在媒體披露以前,他們就知道了,他們就知道了。他們就知道怎麼做?趕快切割,我們接下來要在大寮要蓋的水上樂園跟慶富的關係。其實在檢調搜索以前,陳偉志就跑過一次了,因為他收到風,出事了,帶著老婆小孩跑了。跑了一段時間了以後,誒,感覺好像,還 OK,又回來。回來處理什麼事?就是處理這個,把詐貸的髒錢洗到大寮水上樂園去。

結果呢?結果這個人。我在經濟委員會,因為這個,我們的國發會有董事,我們的經濟部透過中鋼也有董事,我請他們處理。國發會主委說要處理,經濟部部長跟我說要處理,處理到最後呢?人家現在已經從董事長的位置安全下庄,退休了。

那整個故事告訴我們是什麼?

有關係就沒有關係了,誰在乎是非對錯,Who cares。我只有 care 的是你有沒有跟對人啊,我 care 的是你後面的那個人權力夠不夠大,不是嗎?

這個,是去年我開始追蹤的案子,在衛環委員會,追蹤什麼案子呢?衛福部做一件事情,我基本上是肯定的,它做什麼事情?我們每包菸,除了菸稅以外,還要徵什麼?健康捐,好。那健康捐收入非常的多啊,它把一部分的人,把一部分的錢拿出來做什麼?很多啦,有做長照,也有照顧我們身心障礙的朋友,那也有給地方政府,要他們做好事,結果地方政府拿去吃飯、旅遊,這個之前我已經質詢過了。

但是我,這個是讓我最痛心的事,拿癮君子身上的錢,要去做菸害防制計畫,要去戒除他們的菸癮,我支持,雖然我有吸菸,但是我知道吸菸不好。但是吸菸的人如果真的想戒,他真的需要一些幫助,因為會有成癮性。做這個事情是好的,所以他們設立了一個叫做「戒菸治療管理中心」,每年都有錢下去,要去扶助做戒菸治療。但是呢,這個「戒菸治療管理中心」啊,除了去做戒菸治療以外,它同時還要去,它同時有兩個任務,一個任務是,它要負責去監督,去監督說各個診所在開辦這個戒菸治療計畫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認真、確實地做,還是給我浮報。

去年,你們去查,去年 11 月,應該是 11 月左右,11 月、12 月有新聞報出來(編按:2019 年 1 月 11 日)。台灣有很多藥局浮報戒菸的經費,跟衛福部請款,汙走了一堆錢。那這個本來在監督上面,是戒菸治療管理中心 它們要去監督的。采虹藥局,有手機、有興趣的,等一下馬上 Google「采虹藥局」,馬上故事就秀給你看。

那除了這個以外呢,它還要去評估,我們各式各樣的戒菸計畫裡面,成效好不好、做得好不好。它要去監督別人,結果監督別人的單位,竟然它們自己在貪汙,它們自己在貪汙。它們在汙什麼,它們在汙菸品健康捐。

我知道這個事情了以後,一樣,從蒐證到公開,大概有整整 4 個月的時間。我有一天,應該是禮拜天,我在辦公室在整理那些證據資料,然後再收一些證據的時候,我很難過。我,我做了一件事情,我在我個人的臉書上面打,說連菸捐都要汙,這種錢不能汙,太離譜了。我什麼都沒有講,我把我的心情打出來,我那時候多希望啊,在幹這件事情的人看到了以後啊,他就收手。我多希望我們的衛福部看到這個東西以後,自己就開始查。

沒有,繼續搞。

我為什麼知道他繼續搞,因為當我發那篇臉書文的時候,我知道,再過一個月,他們要爆炸了。我希望,他們看到我那個臉書的警告了以後,一個月以後 沒有去報那筆帳。結果,等到他們報了帳,我發了公文去衛福部,說我要調今年新的計畫報的帳。衛福部一定覺得很奇怪 我要調這個幹嘛。結果調來了以後,我把我手上掌握到的假的發票,跟他報出去的帳,兩個做比對。你有沒有把假的發票報到那個帳裡面去要錢,結果有。

我已經罕見的預先警告不要做這個事,結果還是做。我說話一向有憑有據的,我不是說話不負責任的人,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我的臉書臉書上面查,我幾月幾號發的那篇臉書(編按:2018 年 12 月 8 日),我什麼時候開了第一次,菸品健康捐的記者會。結果我開完記者會以後,我開完記者會以後,戒菸治療管理中心裡面 Line 的群組,裡面大爆炸。因為我記者會一定有直播,我要讓大家知道我完整說了什麼,記者問了什麼,我回答了什麼,因為我真的被黑怕了。

結果我記者會的直播 PO 到他們的 Line 群組裡面,所謂的大爆炸是 大家嚇壞了,這個人怎麼會知道?就開始做什麼事情?「內奸是哪一個?」,他們什麼時候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做了什麼事情,我掌握的非常清楚。

他們第一步的動作並不是,竟然不是說,我們做錯事了。

他們第一步的動作是,先查內奸是誰。

那衛福部呢?衛福部那天發了一個新聞稿,他們查完了,沒有重大的瑕疵。我看了以後我無法相信,我後來去,再去質詢他。結果這個國健署的署長,在回答我的質詢是,我們有調查,經過這個內部處理的程序,我們調查過了,沒有問題。

他們不知道嗎?

有好幾種狀況嘛,第一個狀況,他們事前真的不知情,那事前不知情沒有關係,出錯了以後就認真把它處理好嘛。好,那第二個,他們事前就知情,他們糟糕的是什麼,他們事前知情,而且被我記者會完了以後,他們自己的內部調查也沒有要認真調查,還在掩飾。我為什麼知道他們沒有認真調查?我為什麼知道他們事先就知情?他們真的都沒有想清楚說,我在意的,如果前面有那些人犯錯,就把那些犯錯的人找出來處罰他們嘛。

但是我更在意的事情是,你們怎麼樣面對這件事情,怎麼樣處理這件事情。

如果你們面對這件事情、處理這件事情的態度是對的,有錯沒有關係,有錯我們就改錯,把它抓出來,不是去掩護它、不是去包庇它。因為如果你們反應是去掩護它、去包庇它的話,你要我如何相信,下一次,你會認真調查。下一次你會做好把關的動作,不會讓那些,已經是基層的勞動者,做工的人,對他們來講,那是重的負擔诶。我繳健康捐給你是要你去做好事,我抽菸不對,社會要我多付一點責任,我摸摸鼻子,我認了。但是你怎麼可以拿這樣的錢去亂搞?拿這樣的錢去亂搞以後,被揭發了,結果還在掩蓋。我為什麼知道他們掩蓋?因為我就是要看你怎麼調查,我在等你的調查報告啊,你的調查報告如果誠實地寫,對我來講,事情就到此為止。

這個,是在前年(編按:應為 2018 年),就有人寫信跟國健署講,這個錢有問題。早就跟它講了,講完了以後的結果是什麼?沒有處理,你不要管這麼多。提醒它了喔,跟它說了喔,做了什麼?

沒有做,繼續搞。

那你說啊 國健署的官員是不是被蒙蔽,他們都不知道,下面的人亂搞,我們都不知道。

才怪。

這個是驗收報告,花了幾千萬,要做的電腦管理系統。你看喔,上面都有蓋章喔,有主驗喔,有會驗喔,有政風喔,上面蓋了密密麻麻的章喔。說,通過,驗收合格,沒有問題,錢付了。大家知道,在他們驗收合格完以後的一年,裡面有一個該可以用的系統,完全沒有辦法用,它不是做不好啊,是「完全沒有辦法用」,因為當他們驗收的時候,那個最核心重要的功能,根本處於不可用的狀態。告訴他們了啊,我說得很清楚,我事前警告你,希望你採取預防性的措施,趕快煞車,不要再幹。我等了一個多月,我看到那個帳表,我看得我心都涼了。我開了記者會,讓你們去調查。調查出來,在國會裡面面對我的態度,我很憤怒啊。我非常憤怒啊。

結果勒,結果你們不僅早就知道,你們自己的官員還涉入。這個,我在我的臉書 PO 過,我在我的臉書公開 PO 過。

大家回去看衛福部的網站,沒有回應。

媒體,沒有報導。

我胡說八道嗎?這個是我偽造、變造出來的嗎?我現在就等著,什麼時候要起訴?還要拖多久?這都是貪污治罪條例,還要起訴。什麼時候要起訴?你還要拖多久?

這個下次再講。

我為什麼,我跟大家講完這些以後,我,拜託大家,就是,你們大家把眼睛閉起來一起想一件事情,就是,前面做,搞一堆事情的人,搞這種掠奪式的經濟,去掏空我們納稅人的錢,拿著印章去搶銀行的人,對我們造成的傷害,對我們下一代造成的傷害,到底該不該做這件事情,該不該處罰,該不該追查,大家閉上眼睛一起想一個問題。

你會認為說,該不該做這件事情,你會因為他是哪一個黨而受影響嗎?

你應該要因為他是哪一個黨的而受影響嗎?

我為什麼,後來把那個議員的顏色,我們一開始看的新北市議員的顏色,我把藍的也有,綠的也有,把它換成黑白。

因為那個顏色真的不重要了。

在政治哲學上面 在討論正義的概念的時候,我一直很喜歡的人叫 John Rawls,他是哈佛大學哲學系的教授。我們在討論有關於社會分配的正義原則的時候,由於你自己如果先不知道自己會在哪個位子,你就會遵循什麼,你就會遵循說,不管,我會在哪一個位子,我希望最佳的正義原則是什麼?先把那個訂出來,定出來了以後,我才知道我在哪一個位子。因為這樣子訂出來的原則,是不管我在哪一個位子對這個社會都是最好的。那當然我知道我這樣子解釋非常的粗淺,我以前中研院的同事王鵬翔,一定今天晚上會寫臉書把我幹爆,說黃國昌你不要這樣子講 John Rawls,你講得太的太淺了。好,我跟大家承認,歡迎大家去上中央研究院法律學研究所王鵬翔老師的課,他是國內研究這個的權威。但是請容許我用比較粗淺的方式,用比較簡單的方式,跟大家分享,為什麼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因為當 2013 年會計法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知道 這不是黨派的問題,4 個黨都有人參與,沒有人負責!沒有人負責!有人還在國會裡!

這就是我要對抗的!我說過,我不會改變,這就是我要對抗的,我從 2013 年一路走到 2019 年,我從來沒有改變過這件事情 我很清楚知道我要做什麼。因為這件事情,不僅僅對於我相信的價值太重要,對我的兒子,對我的女兒都太重要!

這一些人這一些金權政治裡面,濫用權力的權貴,我強調一下,我沒有要一竿子打翻一條船,民主進步黨裡面有沒有好人,當然有阿,很多都是。中國國民黨裡面有沒有好人,也有,人數比較少。這個我知道阿!所以我才會強調說黃國昌從來沒有講過藍綠一樣爛,程度不一樣嘛。但是沒有關係阿,今天我的重點不是,我不是要比較你們誰比較好?誰比較爛?

我要的是,把這些金權政治裡面的蛀蟲,這些濫用權力的人組成的惡魔黨,我要對抗他們!

2015 年,在太陽花運動結束,在柯文哲當選市長,以後,大家對於新的國會有很高的期待。民主進步黨,總統候選人蔡英文女士,中國國民黨總統候選人 朱立倫先生,他們都提了共同的政見,他們要做什麼?「國會改革」。他們也知道台灣的國會不能再這樣下去,台灣的國會有沒有改革?我可以跟大家講:

有,但是做不到一半。

做到的是什麼,我在第一場演講講過了,公開透明這件事最起碼做得還不錯,有國會頻道,有 IVOD。剩下的問題只是,公民、閱聽人,願不願意,願不願意上去認真地看。那你說我哪有那麼多美國時間,每天認真的看國會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我有班要上、我有課要上、我回家要餵小孩吃飯、幫兒子.. 陪,陪兒子拼模型玩具,幫女兒泡奶粉,我真的有夠忙欸。我哪知道你們在幹嘛,我期待的就是你把你們的工作做好嘛!Do your job !把它做好,那是我要你們去做的,要不然我投票給你們幹嘛!

我投票給你們要求你們進去把這件事情做好,有這麼困難嗎?

有人知道大部分的人沒有時間看,所以他們很厲害,他們會剪。

剪一段,按照他們的需要剪一段。

他們想要帶的風向,想要對你灌輸的觀念就剪一段。

網路上面的側翼是這樣的,媒體也是這樣,大家都選要給你看的那一段。

大家去看我臉書上面的質詢,我的特色是我從不剪輯,一定從頭到尾。我是不是百分之百講對,沒有,我有時候會口誤。阿但是我相信,看完全部的人知道我要講甚麼,很清楚。不會因為那一兩句口誤,就,就看不懂我在講什麼。

那只有公開透明還不夠阿,我們要強化國會對行政部門的監督,台灣沒有聽證制度沒有調查權。

我們的國會 太 ! 弱 ! 了 !

什麼叫我們的國會太,來看一下,蔡總統怎麼講的,建立聽證調查制度、強化監督能量。國會去監督行政部門是幫你糾錯,希望你做的更好,這個是國會該做的。不是把你找來辦公室裡面開始在喬利益,不是把你找來辦公室裡面,開始在協助你做違法的事情。欸,那個大創的東西齁,叫他禁止輸入口不太好,我們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解套。結果台灣人民被當笨蛋,禁止進口核災食品,大創亂搞,大家知道我在講的大創是什麼嗎?就是一個連鎖的商店。禁止你輸入,結果呢,東西還是進來,不斷地進來。

這朱立倫講的,推動國會調查聽證法制化,你們看,建立國會聽證制度,國會調查制度,強化國會監督的能量。是不是藍綠共識?是阿。下面有人反對,可是,兩個老大都出來講話了阿,這是我們的共識阿。

這應不應該是台灣社會的共識?我認為這應該是台灣國會的共識阿。

有好的監督,才會好好做。

我們要,我對於行政部門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好好做。來跟我開過會的人都知道,我跟他們講的就是,來跟我開會就針對問題,就事論事,把東西拿出來,不要客氣。你也不用派國會聯絡人,說要跟我辦公室的人 social,晚上還要陪我辦公室的人去唱歌,沒這種事。你就是來把你的事情做好,我也把我的事做好,這個國家這樣才會進步。

結果勒,2015 年的政見,請問現在國會調查聽證制度在哪裡?有誰可以回答我?欸,奇怪了,不是藍綠共識嗎?阿怎麼推不過?

不是推不過,是根本沒推阿。

從 2016 年第一會期,進國會的第一會期,大家還稍微記得一下。哇,國會改革,國會改革。第一個會期,新的國會要有表現,國會改革。結果搞完公開透明以後,國會調查、國會聽證,所有的法案現在都躺在司法法制委員會裡面睡覺,睡了三年多了。

那你說明年會不會改?還是今年 2020 再次變成政見,我不知道。今年 2020 可能不會變成政見了,

因為國會不太重要了,剩下「統獨大戰」。

其他都不重要了,剩一個,叫「統獨」。

我說過,不要懷疑我捍衛台灣主權的決心,不要懷疑我捍衛民主自由的決心,我從來沒有退縮過,永遠站在最前面。

但是你不要告訴我說,要我放棄對於公平正義的堅持,辦不到 !

____ 的概念,用起來不是很恰當,但是相同的,基本的理路跟邏輯一樣,都要國會監督。今年會不會再度成為 2020 年,立法委員選舉的政見,我不知道。

欸~ 你四年前不就提這個政見了?怎麼不過?

啊,有人在擋阿。

啊,有人有不合理的杯葛阿。

所以都沒辦法討論,沒辦法過啊。

啊,誰在不合理的杯葛?誰在擋?結果後來去查,發現都沒有。欸,怎麼立法院公報裡面什麼記錄也沒有?因為連案都沒排。法案提了,沒有排上議程。他們在想什麼?他們在想的,我不客氣地講,都一樣。欸,我可能執政。我執政我要一個強大的國會來監督我嗎?我可能會贏欸,我要一個強大的國會來監督我嗎?

所以為什麼,國民黨執政也好,民進黨執政也好,國民黨多數也好,民進黨多數也好,國會聽證調查制度不是今天才在討論,不是 2015 年在討論。1990 年代台灣民主化的過程當中就在討論了。但我不曉得今天晚上會不會又有人再開始繼續帶風向說:

我們國會的聽證調查一定要等到台灣成為一個正常化的國家再來做。

當然我不希望啦,我非常不希望。而且我會盡力阻止這件事發生,萬一不幸,讓中國國民黨選上,那你要怎麼監督他?你要怎麼制衡他?當初馬英九在亂搞的時候,就是因為國會監督制衡的力量很差啊,所以才都是靠外面的公民運動再撐阿,從洪仲丘的事情,黑箱服貿的事情,哪一次不是這個樣子?反媒體壟斷法的事情,不要讓旺旺中時吃掉中嘉有線電視台的事情,哪一次不是這個樣子!

我今天沒有打算要回答各位問題啊,不是我要迴避,是我今天只要,拜託大家我想要知道你們怎麼想,你們會不會憤怒?我很憤怒,我說過了,這不僅僅是在傷害我的生活,傷害這塊土地,傷害我相信的價值,同時也在傷害我的小孩。你再仔細地想想,你會發現說,那些被拿印章搶走的錢,現在在台中,可以蓋社會住宅,被傷害的人是誰?現在因為社會住宅被盧秀燕亂搞,這樣搞下去,每個月要多付租金的年輕人,那個是你要關懷的對象。慶富獵雷艦案,不是只有銀行的利潤降低而以欸,他在傷害什麼?他在傷害我們的國家安全,我們在這裡的安全。花了錢根本沒有東西,那當初要搞獵雷艦,掃雷的工作怎麼辦?你說:啊,現在沒有關係,不需要了。那當初搞幾百億弄這個,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菸捐的事情也是一樣啊,你去問一下那些在做工的人。你要我多繳一點,因為我造成外部成本,空氣汙染,我認了。但你不是(不應該)從我身上扒皮下來後,你自己在那邊亂搞。

我今天在講的這些事情不是只有抽象的跟公平正義連在一起,而是跟我們前面在講經濟發展是緊密連結在一起。大家仔細看,會發現喔,從財政委員會發射出去。菸捐,衛生環境委員會。國發會,經濟委員會。獵雷艦,外交國防委員會。亂搞的貪汙的人,司法法制委員會。我還缺三個,教文委員會、交通委員會、內政委員會。我在接下來的系列演講會告訴大家,在那些委員會我幹了什麼事情。

我很老實跟大家講,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說過,我可以讓我老婆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就是回家。我太太會很高興。

我一個人真的做不來,不是完全沒有成果,有成果。我知道網路上面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側翼,黃國昌作秀啦,還有什麼?唉,多了啦。收割啦;作秀啦。隨便你們怎麼講啦。啊另外一個就是,他,他事情都做一半,都沒結果。

因為他要利用大家沒有真的有那個時間從頭看到尾的資訊落差,但是我就講一個阿,我光大創那個弊案,我就幫國家追四億回來,四億已經入袋了。

我沒有對不起這份薪水。

四億,其他案子我都不要講,我光大創這個案子,違法搞那些貨品進來,該罰的,該追償的,我追四億回來了,我有沒有對不起這份薪水?

這個是,我過去這段時間在思考的問題,我很清楚知道,我就是要對抗那些惡魔黨。因為太重要了,他們傷害我愛的東西。但是我做不來,我在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也同時在找夥伴,所以前一陣子,5/31 結束了以後,其實我跟我老婆,我花了 4 天的時間陪太太,就只有我跟他兩個人,我們連小孩都沒帶。我跟她商量的很久,怎麼辦?

她跟我說,她知道,我有個性,如果沒有試過,我沒有辦法原諒自己。所以我回來了以後,就開始試了,你們不是有從新聞上面看到,我去找館長嗎?我就在試這件事情,當我說我們能不能一起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去對抗那些惡魔黨的時候,我在講的不是哪個特定的政黨,我在講的是那裡面的害蟲,在這個金權政治下面這樣子搞的人,他們結合在一起的那個結構,我們能不能夠去對抗他們的時候,需要的人很多!

真的需要的人很多!

我沒有力氣也不可能去改變的事。

不管,中國國民黨幹什麼,只要他反台獨我就永遠會支持他的人,再爛都沒有關係。

我也影響不了,民主進步黨死忠的支持者,畢竟民主進步黨在台灣 2、30 年 它的根很深。有很多人對民進黨很有感情,這個我都了解。

我沒有打算,我也沒有企圖,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改變那些人。

但是我相信,有一群人存在,存在!那一群人除了相信台灣,要自由民主、要捍衛我們的自由民主,要守護我們的民主。那群人也同時相信,台灣必須要實踐公平正義。

我知道那群人存在,但是我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出來,我只能去試阿。

我到昨天晚上,我突然才想到,我想要做的事情可以用一個照片來形容,大家看了會覺得很好笑,但是就是這張照片,就是這張照片!我現在或許,我沒有能力找到 57 個這樣的人,但是我最起碼,我希望 2020 的國會,我要用我能夠影響的最大的力量,我要送這些人進去,我要送這些人進去!我後來發現蠻有意思的,上面有幾個人。我會想到這張照片要謝謝我兒子,他今年 9 歲,他很喜歡它們。我兒子真的很喜歡他們,但是沒有一場,他想要去看的這個系列的電影是我帶他去看的。

7 個人,還少一個,最少 8 個。立法院有幾個委員會,8 個。我希望每一個委員會裡面,每一個委員會裡面,最少都要有一個敢對抗惡魔黨的人。不管那個人,是什麼顏色的。因為只有每一個委員會都有一個人,加起來這八個人的力量,才有可能去 balance。那當然,你說八個夠嗎?10 個好不好?12 個好不好?15 個好不好?當然好啊,但是那個力量能不能匯集起來?

要看我們可以找到多少人,一起加入這個隊伍,把他們送進去國會,進行國會改革。改不了沒關係,最起碼每一個委員會都有我們的人,讓藍綠兩大黨都不要在立法院過半。國民黨有過,民進黨有過,夠了。

我在講那個監督制衡的關鍵力量,不是只有防止他們做壞事,沒那麼簡單,我要進一步積極的去對抗這些惡魔黨。

我們需要足夠的力量才能做到這件事,我現在的問題只剩下一個:有多少人願意一起做這件事?

在這段時間當中被我拜訪過的朋友,我其實有 send(發送) 今天要演講的連結給他們,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時間看?每一個都是大忙人。但是我今天這樣公開講了以後,我就要讓那一些朋友知道,當我去找你們,跟你們私下講的那些話,跟我今天站在這個檯子上公開講這些話,內容是一模一樣。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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