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
文生

做過美工、藥局員工、平面設計SOHO,現為藥師,兼職創作 癡戀文字、狂迷音樂、瘋魔藝術、熱愛電影 希望在藝術的追尋上獲得最真實的自已 也希望在技藝的鑽研同時,獲得靈魂的進步與深度 出版四本電子書 : 【謎遊】、【付劍】為長篇武俠,【淡軼】為短篇小說集,【菸與牛仔褲之後】為中篇小說

【文生散文】妄

他總是很容易忘記自己在想的問題。

偶爾,咖啡機烹煮時的氤氳白煙、呼嚕聲、或窗外的狗吠,會讓他在五分鐘後意識到。

忘記了

生物性的解釋是,他老了。

憶起此生體會過最冷的記憶是,16歲那年全家人一同在杭州,他的手凍得刺痛。

跟自己的哥哥比賽著誰吐出的白煙較多。

靈隱寺前的爛泥又凍又軟。

他知道敏感型人格如自己,是不太能跟現實好好相處的;同時也知道,沒有一個地方是能夠好好地、完完全全地躲起來的。

家鄉不可能降雪。

會冷到心頭溫暖的時間也不過一個月左右。

這裡的氣溫太熱情,跟這裡的居民一樣,會讓人痛的熱情。

他仍妄想年輕。

事實上他是年輕的,因為他總是以為自己能吸引到女生,而且他的行為也朝這方向去。

他知道該順著時間走。

所有人都是一樣;期待十號或五號的發薪、避開職場上與自己磁場不合之人、然後等著下班。

時間就是有這個好處。

但當他覺得自己應該這樣時,腦中總會出現自己就像,那些穩重、但粗曠得令人不想接近的老年男客人。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或許是在自己的畫展開幕時朝自己的畫潑紅色的油漆?)

處在鄉下,痛很周遭鄰居、痛恨整條街。

他的幻聽越來越嚴重,每日過得痛苦,而且不被正常世界接受。

很懷念讀大學時,隨便可以輕鬆抓住籃框的跳躍力,跟無畏灑脫的自己。

在從租屋處趕去上課的那條小路,差點與一台機車相撞,是自己的錯。那台機車的主人是個高大的社會人士,朝著他大聲吼叫。

那時他就有預感,以後的自己會在生活中遇到的這類衝突,或許代表著成長的代價。

「脆弱」或許製造了創造力,但也造成了很吃虧的「永遠只有自己在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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