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伊
特洛伊

來到包租婆的南方城市|聚眾淫亂(余案:吟亂)

虛構

受了教訓,得了書經的指引。

我對南方的幻想,很大成份上,來自這句歌詞,張國榮的沈默是金,那天,我跟人在北方的一間K廳唱歌。

之前有些隔閡誤會,我少年時期的死黨帶我約人出來,大排檔一頓青島純生,前嫌全部喝開,開心開肺,凌晨三點找了間旅社開房,喝到吐,結帳時多給錢給前臺,作為清潔費用,說些道歉的話,前臺也理解。

第二天,三人去一家清酒屋,靚女在清酒屋打工,很專業素養,陪三人玩五子棋,大家玩的很開心,靚女說過幾天就要辭工,去日本讀書。

我到現在都不知靚女是不是我朋友的馬子,這種男女事,最好不要過問。

大家都即將開始新的生活,我的新生活是去到南方。

靚女幫我朋友點好歌,我朋友開麥,很優雅的男性嗓音氣質,唱到途中,靚女過來,兩人情侶似的對唱,神情嫵媚,唱到我心底某種柔軟很想給我朋友帶綠帽。


愛情的騙子我問妳,陳小雲。

我來到南方,聽到的第一首歌,很是符合我想像中的南方氣質,夜間,我在賣襪子賣內褲賣奶罩賣蚊香片的夜市閒逛,熟悉地貌地形,好大棵的南方榕樹下,台語歌,我只能聽懂一句歌詞,拱蝦咪,很色情的一句。

我心忖,此乃,此誠用兵之際,十里之地,必有狐朋狗友,必有靚女,必有詩書爭執。

所謂呢,臭味相投者,水銀瀉地,尋聲而來,必在一起。

接下來的都是歷史,一個個油頭粉面,西裝革履,靚仔靚女,南方氣質。


我在寫字樓,屬於閒人氣質,無所事事,遊走於各部門,純閒人來的,我操!寫字樓的生活是多麼美麗美好啊。

很容易結交到各路朋友,我喜歡看人寫字,有善寫字的,无论是钢笔圆珠笔,我隨意一搭眼,就知是顏筋,還是柳骨,須是騙不到我的。

我跟這幫逼人學玩鋤大地,瞅大D,中午饭都在玩,鱼香肉丝,莴笋肉丝,辣味双蒸,鱼骨有蒸。

吃喝嫖赌,坑蒙骗偷,此誠這個城市之氣質開篇大事業來的,愈夜愈美麗,愈墮落愈美麗。

六點落班,四個人搞一局,搞到兩百分結帳,池裡的錢算埋單公益金,夸夸夸帳一算,下樓吃飯。

這四個逼,能從七點的華燈初上,吃到老闆的凌晨打烊。

邊吃邊聊,青島純生,聊些什麼呢,復盤,聊鋤大地戰局,該怎樣出牌,不該怎樣出牌,各種爭執,各種不服氣,跑的快好世界,妳把人全放了,跑妳個大爺鬼快,蠢人!愚蠢!

還有一種玩法,一把關三家,直接下樓吃飯,三家數牌,翻倍,乘二乘三,埋單。

能從平凡世界爭執到白鹿原,到金庸古龍哪個更厲害。

我在席間,我扮古龍學派擁躉,爭執到不可開交,我都無所謂,我們這幾個逼又不聊金庸古龍了,開始聊古龍香水,開始聊女人了,我忽然就想起那天女生的日本讀書,就是忽然間的一個閃念。


Fading Like a Flower,Roxette 。


花絮,不是後記:

少年人,我記得我曾經讀書的速度很快,西文性學書,An Introduction to Human Sexuality,全美大學教材級的,圖文並茂,我一借就是十幾本,各種男女詳細體位,各家尻引,各種舒適要領。

有一天,梁啟超跟胡適爭論青年必讀書目,兩人都開了書單,我就比較傾向梁啟超的數目,越簡單越好。

文史一路,作為入門讀物,我就比較喜歡顧颉剛,因為早期作為少年人的我,我有讀過。

我祖父是那種古早的開明書局人士,舊時人士,寫得一手蠅頭小楷,我祖父教我文史一路,不為良相,則為良醫,我祖母教我踩縫紉機,教我西式文法,很淺顯的那種,錢歌川有沒有聽說過,鄭易里有沒有聽說過。

但是我不會止步於此,我曾經花掉整整一個夏天,夸氏語法,熟讀一過,博約返,入學門。

我祖母祖父都知道我是這樣一個細佬仔,是個讀書胚子。

我祖母教我旗袍裁減,等到有一天,出門在外,藝不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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