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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所羅門不知道這個故事

太陽仍會升起。這是一個訊號,告訴每一個生命,無論如何,世界仍在轉動。

地球是一種存在的奇跡,如果我們將思想擴展到整個宇宙,即使從未看到其他的生命,仍然會覺得地球是一種存在的奇跡。

總有人不喜歡這種奇跡,這件事我是慢慢才有所瞭解。並不是每個人都要有和我一樣的喜好,也許我自己才是一個孤僻的人,所以別人有不同之處,簡直再正常不過。

有的人願意爭吵,希望得到認同,這和曾經的自己,又有什麽不同的呢?我們雖然站在觀點的兩邊,可其實這種觀點底層的邏輯,卻是一致的。既然如此,也就說明,我們之間仍然可以相通,而不是完全隔膜。很大程度上,觀點的不同,應該來自於利益的爭奪。可到了最後,我們很有可能不顧一切,為了爭奪而爭奪。就像包公審案傳說中的那個故事,據說是來自所羅門的舶來品。

一個婦人和另一個婦人吵吵鬧鬧,紛紛說嬰兒是自己的骨肉,沒人能斷定誰說得對,於是就請包公審案。

包公說:嬰兒太小,有沒有人證物證,我也斷不了,不如將嬰兒放在中間,你們二人誰拽到自己懷裏,就歸誰?

一個婦人立刻答應,另一個婦人無奈只好同意。

本來都拼命搶奪的婦人,在聽到嬰兒因為爭奪而哭泣時,一個放了手,一個卻高興地堅持下去,獲得了勝利。

包公說出了答案。

我想你們早就聽過這個故事,據說有的版本,還將爭奪變為了用刀劍劈成兩半。

你想到什麽沒有?

如果是在課堂上,我是最不喜歡,老師明知故問地喊同學名字。可若是我們自己閲讀的時候,總有些地方,會讓我要問幾個問題,問自己到底怎麽想。

這和我剛纔說的又不一樣。兩個婦人是相通的,又不相通,她們都想要一個孩子,可只有真正的母親,纔會將爭執的最終結果,放在孩子的幸福上。對於婦人們、包公,還有圍觀者,或許這個嬰兒也能明白,他們又是共通的。而從紙面上故事抽離出來,我們讀者和故事中的人物,乃至講述這個故事的人,又是相通的。因為我們都相信一種價值觀念,所以纔會相信這個故事的邏輯,並為包公的機智叫好,也為公平正義得到伸張而欣慰。

在很多時候,我們到底在生活這場連續劇中,扮演了什麽角色?如今回想過去,我自己明白,在大部分時間里,我其實不是那個聰明的主角,也談不上那個偏執愚蠢的反面角色,自然圍觀者是扮演過很多次。不過,雖然羞於承認,但畢竟是一種事實,就我自己而言,確實曾經和那個沾沾自喜的謊話婦人一樣,為了爭論的勝利而高興。但旁觀者之中,真地沒有包公一樣的智慧角色嗎?

我明白,這種反思十分膚淺,也不能說明什麽。事實上,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大部分人的人生經歷,遠不是通過這種簡單反思,就可以獲得領悟的。

跬步如一,卻未必能確定何時到達山頂,時間緩慢,卻永遠向前。

每個人都是這樣,即使是那些我們曾痛恨的辯論者,也會慢慢變化。

我想起明末的流寇,最喜歡採取的方式,就是裹挾。而裹挾的最好方式就是燒光一切,搶光一切,那麽不想死的平民百姓,就會變成肉盾、人糧、後備的流寇。那麽流寇又是怎麽被消滅的呢?很簡單,當每個人都可以活下去的時候,除了大碗吃肉,大秤分金的好漢們,其他那些嘍囉總是不會貪圖好漢的施捨,而放棄牛、地和女人孩子的。

時間彷佛鐘擺,將一切反復重演,戲法不同,卻有着相同的原理。就像推理小說家們苦心焦慮設計的詭計,其實總在一本本書中重演着相同的故事。每個人都看見了奇跡,而奇跡自己卻一如既往地旋轉在自己的宇宙之中。

我已不喜歡太多的辯論,如果不得已,我只希望與那些已經化作繁星的故人們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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