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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

騙子很難識別,如果是那種連自己都騙的,恐怕真是可以騙你一輩子。

當某人在廣場上大聲演說,下面的人如癡如醉。山呼海嘯,一呼百應,彷佛置身大型演唱會一般,似乎不站起來喊叫,就有了罪似的。

你很難在這個時候,說臺上的人和臺下的人,到底是誰在欺騙誰。

我每每看到老的資料片中的記録,總是感到心驚,因為這不是電影,而是真正的人。每一個名字都不是小說家的天才創作,每一張面孔後面都是一個家庭,而在之後短短十數年里,無論是用什麽詞來定義,這個夢都要醒了。

但也有人不肯醒。

甚至當這一代人都消失后,仍會有人來做出同樣的行為,說出同樣的話。這就讓人感到一種悲哀,因為這已不是用謊言可以解釋的事情,或許真相簡單而殘酷,謊話之所以可以實現欺騙,只是因為我們的內心確實藏着被騙的因子。這是人性的脆弱。

記得有一個傳說,講的是人死後,心就會被放到一桿大秤上稱量,然後決定這個人死後的路向。若是這樣說,當一個人連自己都騙得深信不疑的時候,這杆秤會量出什麽結果呢?

如今揣想這些騙子臨死前的意念,到底是如同凡人一般,被病痛生死擊敗,早已顧不上自己的豪言壯語,還是仍然念念不忘那些謊言,期待着本就無法實現的那一天到來呢?這真說不上來,可惜人們沒辦法去録下一個人臨死前的思緒,只能聽當時人的一些記録,而這些記録也是諱莫如深。

正如秦始皇的死亡之旅,當他傳令召太子的時候,他一定知道生命即將終結,這樣的一個自命千世萬世的大人物,最終卻只能聽由一個貼身侍從,一個異國丞相來決定其身後事,不知道他又該如何想呢?

西北方的那個高大的山丘,早經過另一個強人的焚燒,如今深埋在陰幽之地的身軀,空空地停留在那裏,很難說他是化作了白骨,腐朽了,還是仍然如同傳說一般,私心不息地巡遊那早已改換多少朝代的水銀山河?

我們的疑問是很多的。當焚書坑儒的事情已經過去,漢人們的那些嘆息也漸漸沉寂,連後來宋人們的呶呶辯論也成為古跡,這位前世的大人物,是該滿意於後世仍然歌功頌德的後來人,還是終於明白,沒有人可以在億萬生靈面前享受永遠的這個天理人心呢?

騙子自然不是單單在某個時代,某個國度,某個人種中出現,天地間的法則並不刻意揀選,正如我們曾經在德國見到的那個人,他的經歷,如果細讀歷史,并沒有像我們想象中那麽傳奇,事實上人能夠在歷史中趁勢而為,甚至加速或者減速歷史的進程,可歷史仍有其強大的必然性,並不是一個人可以扭轉的,即使他是天才,也是不行。

前人給我們留下的最寶貴財富是什麽?

是那些光明的可能,現在還有人真心相信奴隸制的美好嗎?如果是,那他也一定不會去扮演努力的角色,正如所有陶醉於過去的人,他們所期待的總是那些美好,而不是讓自己成為美好的一塊基石。

願意回到拿破崙時代的,一定是想成為奥斯特里茨战役中的將軍,而不是要在滑鐵盧變為一個只能呼喊萬歲而死的小兵。

秦始皇、希特勒、拿破崙,包括美國的那些奴隸主,俄國的那些死魂靈,日本死在東南亞的可憐女子,每一個都是某些人不可觸碰的傷疤,更何況那些可笑之處大於可怖之處的非洲小國的獨裁者呢?

多麽有趣,歷史總是這麽翻來覆去地把人性的各種可悲可怖可笑的地方,表演給人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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