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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聚的一切
從某種意義來說,我們所積聚的一切,都不屬于我們。
有人說,如果錢不花出去,則不屬于我。
這當然比錙銖計較,到死都不能忘記牧師項上金十字架的吝嗇鬼,強上許多。但這終究還有一些不透徹。
比如古人說,楚人失弓,楚人得之。這大概就比上述之心理,有更為達觀的見解。
但人生難免會有所計較,仿佛秋天的松鼠,跑來跑去,只為冬天嚴寒之中,可以討一份活路。到了老年,干不動活,如果不事先存錢,還能怎么活下去呢?所以,一切或許都有個程度上的把握。過猶不及,并不是說我們就一步也不邁出去。只是在有的時代,大多病在吝嗇,有的時代,則失敗在奢侈上。
取其中,并不是一個恒定的標準,而要看時代之發展,個人之得失,人生高低起伏,命運之悲喜放縱。
正如和尚之修行,除了剃去頭發,穿上袈裟,其實與普通人并無二致。真正讓他們確立自己比丘身份的,并不是這些外在的裝飾,而只有一種發愿。
有了愿望,并且認定這種愿望出自于己,而非是他人所強加,時代之裹挾,則必然會改變一個人的全部面貌。
否則,知識只是知識,而生活也便只是生活。
馬可·奧勒留說,人可以看看那些長壽者的名錄,無論活得有多久,最終還是會歸于塵土。從這一點來說,一個活了三天的嬰兒和活了百歲的老人,并沒有什么區別。只是我們自己很難接受這一點而已。相對而言,往往可以消解人生很多堅硬的塊壘,但若是沒有自己的看法,則一切隨波逐流,也就失去了一個人之所以為人的資格。
因此,我們面對人生紛擾,到底該選擇什么,又不去做什么,實在是一個極緊要的問題。
就比如說,去拜訪人,到底該去,還是不該去呢?
日本的哲人說,不要貿然去拜訪一個不熟悉的人,更不應只是為了說一些閑話,而在這種無聊的對話后,還要停留太久,則只會惹人厭煩。真正對雙方都有益處的拜訪,應該是討論有價值的話題,并且在討論之后,立即回家。如果這樣,事后寫信向對方答謝,還可以表示自己因為受到對話之教益,而內心誠實地道謝。
做其他的事情,大概也是如此。
如果回頭想想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可能八九成都是不該說的廢話,而這八九成里面,十足十都會讓現今的我感到臉紅。
真正受到教益的對話,往往不多,但恰恰是這些只言片語,卻讓我們能夠深受教誨。
只是對于年少時的我們來說,并不能很容易去分辨其中的區別,反而更愿意在那無所事事之中,享受到一種友誼的錯覺。
其實,再想想這些話,可能如今還能感動的,也并非言語之來回,而是當時說話的人給我們的一種感覺。這種感覺超越了話題本身,而讓我們可以從當時的記憶里,獲得某種溫暖。
這樣說起來,關于對話等等一切人生的選擇,恐怕都不該后悔。即使臉紅也好,廢話也罷,重要的是誠實面對自己,同時又要關注到對話人之需要。
強人所難,最是不該。
而自行其是,清高地對待一切人事,則必須接受他人也如此對待自己。
可要是從開頭那句話來說,則我們承受的一切,都只是一種積塵。
有一個譬喻很有意思。說很多愚人沒見過雪,有一天忽然天降大雪,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晶瑩剔透,熠熠生輝。眾人大喜,認定這是最珍貴的寶貝,于是就決定用這種材料來制造神像。選了精工巧匠,費心費力,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尊雪佛,又為它妝點各種各樣的珍奇珠寶,金銀硨磲,八寶沉香,讓這尊雪佛簡直比人世間各種事物都更加璀璨奪目,無雙無對。
但這樣花費無數人精力時間的珍貴佛像,卻無法擺入寺廟之中,因為它是雪做的,天氣一熱,便會化去,回轉到最初的水。
這樣,讓我們再次想想開頭的話,我們所積聚的一切,都不屬于我們。
無論你的選擇是什么,都該考慮一下這個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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