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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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免

有的時候,就會全無力氣,無論怎么心有余,都再沒有力氣走出那么一小步。

我其實很久很久都沒經歷過這樣的心情。當第一次看到這種說法的時候,心里是不信的。但不信又怎么樣呢?強英雄,仍是勉強。到了某個階段,生命自然而然便會告訴我們此時的苦,此時的難。大概唯一值得感慨的,也就是這種苦、這種難,已經都是無法說出的苦、說出的難罷了。

有些話,就是這樣,不說,很難受;說出來,又完全不是本意。所以,朋友千萬千,知己有幾人?真能聽,又能聽懂,聽懂又不多說,不說卻又全然明了的朋友,從來就不是可以輕易相遇的。

但也不必為此感到難過和孤獨,因為這本來就是一件稀有的事,又何必為了不曾得到而傷懷呢?

叫魂這件事,被寫到書里,本來是為了將那段時間的官場運作揭開來看。但關于所謂妖僧怪道的謠言,又何處沒有呢?在公元十四世紀的日本,也曾有過這類流言。民間紛紛擾擾,時而說在京都,時而說在鄉間,總之似乎每個人都在談論鬼的出現,卻并沒有一人見過鬼的出現。某一天,很多人吵吵鬧鬧,都圍攏在一條橋邊,而且人越聚越多,似乎該是見到了真正的鬼。但好不容易,費力穿進去,所見到的無非還是人。但知道沒有鬼的人,并沒走;不知道鬼在不在的人,還要來,于是人還是越來越多,直到某一時,忽然又散去了。

只是這散去後的人,據說事后又病了不少人。人們邊說,這就是談論鬼的結果,或者說這群體的發病,倒是鬼來到的結果。

誰知道呢?

既然大家都是人,難免會談到鬼。

與其說我們想的是鬼,倒不如說,我們害怕的是人。

所以,總有那墓地的看門人會說: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所以墓地遠比市井更安全。

但知道是知道,人還是會親近人,而害怕鬼。

我們到底在怕什么?

誰知道?誰又知道了,還會說出來呢?

無話可講。倒是有很多作者,愛談鬼,還一寫再寫,在那鬼唱的世界里,覓得了自家的寬懷。

其實,我也是明白了無力的情感,也懂得了自己的脆弱。

這大概比鬼更真實,但又像鬼一樣無處可以尋見。

誰不曾知道,但又誰真地見過?或許只是因為見過的不說,不說的,才是真正的鬼。

一個無鬼論的讀書人,辯才無礙,寫了沒鬼的證明洋洋得意。門外忽然進來一個秀才,偏要和他辯論一下鬼的存在。結果,三下五除二,這個讀書人將無鬼論辯得毫無破綻,將那個后進來的秀才說得啞口無言。最后,秀才實在是忍不住,憤憤說:

我就是鬼。

于是,秀才便在那個無鬼論的讀書人面前,像一道青煙,消失在地下。

好故事,我看了這樣的故事,似乎看到了那說不過別人,卻又難以壓抑的人的焦急面孔。

當我們真地沒有力氣的時候,就給自己一個夢吧。

說給自己聽的故事,往往最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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