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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萬卡的夢

昨天,不知怎麽,就被推送了一條文字。是關於某個作家的。小編很有心地搜羅來他關於自己讀書的回憶,包括在小說中借人物之口說出來的。

剛看的時候,我越看越想收藏一下,但慢慢地我就放下了手中的設備。因為搜羅太全,反而讓這篇總結,顯得乏味。因為越是全面,也就讓這個作家的特質越是凸顯。好像千百次敲打後,石碑上的拓紙,將原本上的每個細節都毛髮畢現,而這篇總結也從開始的推薦書目,變成了一次關於某個作者的現場速寫。

我甚至能在那些文字里,看到這位作家最被人熟知的表情。

很多人喜歡他,所以我不能在公眾場合去說自己的真實評判。但在平日裏的小範圍交流里,我並不掩飾自己的態度:這是一個具有才華的作者,但他仍然是時代的寵兒,一個時代將自己所有的善惡都擺在他面前了,而他也不自覺地承擔起代表時代的責任。

這一點完全可以從同時代的作者作品中得出,而這正像潮水,退下後,我們才能清晰地分辨,哪一些是屬於大海,哪一些則屬於時間;哪一些更加短暫,哪一些則會變成永恆——這一點,與喜歡還是不喜歡,並不相干。

這也無關作家排名高低,作品優劣好壞。我始終認為,作品本身有一道及格綫,過了這道綫,就不必非要論個高低,而只問自己愛與不愛。

書店裏的一面墻都是各種諾貝爾得奬作家的書,各種封面,各種故事,每一個都足以讓人同意作者的天才,但你從中能找到自己格外喜歡的一本嗎?

但丁、歌德,還是莎士比亞,要用文學史來構建一座等級分明的神殿嗎?那誰又該是拜服在地下的信徒?或者說,讀者不就是一個總在擾亂次序的羣體嗎?伍爾夫理想中的讀者,是眼光鋭利,善於辨別的羣體,他們總在尋找,也總在重讀,可墻角邊對暗號的過程總是充滿風險——

沒有人願意放棄自己的選擇,我自然也不。

好在這是一個脫離了暴風圈的時代,我們大可以獨自喜愛一本書,然後當作自己床頭枕邊的秘密。我們盡可以用自己的幻想,來寫下一種熱愛,而不必非要去證明某本書存在的意義。我之好惡,即是真理。我們不是被征服或者命令,而是發至內心地站在街邊,等待一個英雄騎馬而過,高聲歡呼。

這真是一個足夠好的時代。

忽然就想到契訶夫的一段文字,拿來作為結尾吧。

「在一種甜美的希望的催眠下,一小時后他就睡熟了……他夢見了一個爐子,爐子旁邊坐著祖父,垂著一雙赤腳,在給廚娘們念信……泥鰍在爐子旁邊搖著尾巴轉來轉去……」(《萬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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