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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我一邊等着看一個夢

吉爾貝特被馬塞爾·普魯斯特提及,我卻一下子寫不出他的名字,不過,書架上還擺放着三卷本的小說,所以我可以很容易查到。即使手邊沒有,也無妨,因為我可以在網上輕易搜索無數個關鍵詞。

但我還是沒有看過。

我看過很多精心設計的封面,也看過耗費心血改編的漫畫,卻從沒有真正邁過第一章。

他寫得艱難,我看得艱難,唯有買書反而是最輕易的事了。

但也並不總是如此,在我還沒有忘記之前,我明白自己所有的童年,都是幸福和懵懂相伴,有難過的時分,但總不致命。

村上春樹在《且聽風吟》中寫了一個叫作鼠的人——插一句,我還是很喜歡這個譯名——那裏面到處都有讓人難忘的細節,但讀起來的色調很灰暗,也很澀口。我雖然沒有喝過什麽苦艾,但我想那種獨特到讓人逃離的氣味,正是這種感覺。所以,我想有一天,我還是會選擇嘗試一下,然後大概率會喜歡上這種氣味。

讀書也是如此,不管怎樣,總有一本書,會等着我們。

這種約定很神奇,你自己也不能確定,就像有人第一神神秘秘告訴你什麽星座血型,然後自己也神神秘秘去偷偷查詢,相符的都記住了,於是對於未來,便多了另一種期待。從邏輯上來考慮,或者從科學上來驗證,總是無趣的,正如一座燈火通明的大廈,刻板熟悉,毫無波瀾。

但你在深夜來過這裏嗎?并沒有加班的人來破壞氣氛,只有門口上了年紀的保安,讓你覺得這種氣氛營造得非常夠味。

白日裏的一切,都藏入黑暗,而原本壓在心底的恐懼,卻猶如奔跑的兔子,迫不及待衝向鬆動顫慄的空間。

你無法依賴邏輯,起碼在開始的時候不行。

直覺似乎是一種極為神秘的助手,好像但丁得到的偶像,提着一盞燈,忽遠忽近地引領你。你相信,又不相信,就在這種信與不信的幻覺中,你走到了迷宮的終點。

但我無法保證這段時間的長短,因為你遇到那本必須要讀的書,是什麽,在哪裏,我很難確認。

但在大部分時間,依據常識判斷,它都是你反復購買,又賣掉,反復拿起,又放下,甚至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遺忘,然後卻突然又出現。你不知道,你和書,雙方到底是誰在考驗誰。唯一能夠確認的,你不讀,也不肯放棄。

你看,我現在就還是讀不下去,但卻仍然翻開了,找尋什麽,還是期待找不到什麽。說不定啊。

當然,這可能並不真是一種未曾體驗過的歡樂,神秘感一旦消失,它就只是一個投影,只是欲念的一個投影。

我們彼此背對着背,卻唱着同一首歌;我們走向不同方向,卻希望相遇在同一個地點;我們經過了不同數目的紅緑燈,最終似乎還是擦肩而過。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一條紅色髮帶的牽絆,最終還是能夠把兩個冥冥之中相互印證的事物,聯繫到一起。

有時候,看看什麽過去的節目,一邊笑,一邊有興趣地討論,然後突然算算,才發現這已是十年前的節目了。如今節目當中的人,早已各自奔向天涯,那些花兒,仍在開放,只是你不關心的時候,你也就不知道。

我看向自己的書架,還有很多書沒有看完,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沒看過。

只是並麽有太多擔心,也沒什麽要比拼的雄心,自從有一天,我忽然發現,沒必要隱藏自己沒讀過書這件事,就獲得了一種自我。

聽起來玄之又玄,其實不過是誠實面對自己,承認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不管曾有過什麽學歷,或是有過什麽光榮,在這件事上,仍不會增加多少分毫差異。即使那是一本世界知名的作品,我也確實沒讀過,不管我知道的有多少,但誠實地面對后,便能承認:我沒讀過。雖然不好意思,雖然感到一些難過,但確實是沒有讀啊。

我知道,這些問題,只是隨口問出,並不需要什麽誠實。

但我需要。

我一邊等着看一個夢,這句話後面接着的單詞是慢慢實現,但後面,在我合上書頁后,便迷失在整本書的宇宙之中了。

我也在等着一場風吹過,吹起鯉魚的旗。

也許有一天,我會在個人廣播裏,向你報告這一切,包括我們都命中注定的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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