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外甥女最近進入「為什麼？」時期，常常發問「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恐龍？」「為什麼恐龍會死去？」然後好像就會陷入，究竟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疑惑。生命的起源，感覺是造物者的等級。

外甥女雖然才三歲半，意外有著成熟的靈魂。他曾經很冷靜地針對我的指責「為什麼要來打擾剛打完疫苗的阿嬤」，發抖的動怒之後，說出「我是來關心阿嬤，不是來吵阿嬤。」然後再若無其事地找我玩。

按照我的sop，打完疫苗後的阿母，就應該好好休息，但帶孩子回家的妹妹讓我困惑，一直電話打擾阿母的人們也讓我困惑，所謂的好好休息似乎不容易。靠著多喝水，打完疫苗的當天沒什麼不適，隔天反而是因為喝太多水，加上休息時一直被打擾，開始頭昏。信奉過與不及的我，很難想像，阿母竟然多喝水喝到身體不舒服。

究竟是被愛所以相信愛，還是因為相信愛所以被愛。信奉客觀事實的我，強烈的匱乏被愛感。我真的好討厭我爸，好佩服就算父親瘋狂不理性只會謾罵，依舊愛著父親的女兒。我是那種因為不被肯定只被挑剔，就無法愛我爸的那種人。為什麼他們都只願意愛著對他們不好的人，而恣意傷害對他們好的人呢？

與這個世界強烈的格格不入感，與這個家極度的難以融入感，著實猜不透這些不適與難受，希望我學會什麼，我依舊無法拉自己一把，離開那個爛透的人生。是因為匱乏愛所以不被愛？還是因為不被愛所以匱乏愛？

對不起，請原諒我，謝謝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