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MEN】Side effect

深藍色的高領毛衣，彷彿還傳來一絲虛幻的鐵質氣味，Hank望著手裡的這件衣服，鏡框後的目光裡顯得有些深沉。

這是Eric離開宅院後留下為數不多的物品之一，雖然與自己幾乎是在差不多的時間點遇見Charles的，Eric的到來及離去都像是一陣風般，迅速簡單，只有殘留的些許痕跡能證明對方曾經存在過。

但比起逐漸被自己圍繞著的生活，Eric的身影卻始終糾結在Charles的心裡久久無法散去，或許是永遠也不一定。

是毛線被扯破的鬆動聲讓Hank回過神來，他看著自己的指節刺進了衣服中，伸手將衣服抖開後發現是在左胸上方的部位被弄出了個小縫口。

恍惚間，Hank憶起了前陣子Charles在注射血清後的反應，將自己錯認為Eric並央求他別離開時心上流過的痛楚感，以及那個吻。

在進入Charles的房間時，Hank取下了眼鏡輕輕放置在床邊的矮桌上，其實他的視力從來沒糟到必須倚賴眼鏡才能識物的程度，只是戴著眼鏡能讓自己有股安定的感覺，一種自己還是個普通人類的－－自欺欺人的想法。

但今晚的自己不需要，他決定順從體內的獸性本能行動。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發出低鳴聲微微扭動著身軀，這是在注射不久後常會出現的反應，或許還得再多做幾次修正才行。

「Charles……」Hank伸出手輕輕撫過對方冒出冷汗的額心，將散落的卷曲髮絲往上撥開。

那雙如湖水般澄淨的眼睛慢慢張開了，轉向自己的目光從一開始的渙散模糊，慢慢轉向疑惑訝異，和夾帶其中的一絲驚喜，也許是因為背著光的自己，但Hank更明白絕大多數是來自於身上那件屬於Eric的毛衣。

他望著那雙手微微顫抖的伸向自己，像是想確認自己是否真的存在，隔著不算厚的毛衣，Hank能感覺到Charles的碰觸，那貼在自己心口上的溫度有些涼，卻不會比自己的心更冷。

而且很痛，像這樣的主動接觸是Hank過去從來沒想過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Eric？」聲音有些虛弱，或許是藥效發作了吧，Charles並沒認出眼前這帶著憂傷表情的男人與他心思懸念的那個身影有什麼不同，儘管Hank比Eric明顯還要高大許多。

Hank彎下身子坐上了床邊，讓Charles一手輕輕貼上他的側臉，另一手則是緊緊抓扯住他的衣袖，彷彿一鬆手自己就會消失一般。

「……你好像瘦了……你到底去了哪裡－－」沒讓Charles說完，Hank便壓下覆蓋上了那雙唇瓣，不讓那些刺傷自己的言語繼續堆疊而上。

舌尖滑入了對方口中，Hank有些訝異Charles沒有拒絕－－但卻沒感到意外，以往Eric還在屋內時，他偶爾能感覺到來自於Charles的一些波動，或許是野獸的第六感讓他能察覺到那些不同，雖然他寧可自己完全感受不到。

原本貼合在自己胸上的手緊緊揪住了衣料，Hank忍不住囁咬著Charles的唇，然後滑過下巴的弧度，最後停留在Charles線條明顯的頸部，像是想緊緊咬進裡頭的血管似的。

直到耳邊傳來Charles低微的哀鳴聲，Hank才驚覺自己有些失控的咬傷了對方，一滴殷紅的血珠從肌膚上滲出，Hank小心翼翼的舔去，而後才輕柔的吻上那個小傷口。

但Charles只是將手環抱上他的頸子，似乎完全不想再放開自己似的，即使受傷也不會放手嗎？

Hank見狀忍不住笑了，那是有些淒然的微笑。

解開了對方的襯衫鈕釦，Hank望著眼前的Charles，在窗外的月光映照下彷彿在隱隱散發光芒的軀體讓他無聲的倒吸了口氣，但卻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繼續的脫下了Charles的睡褲。

對方身下那高高挺立著的分身似乎還輕輕發顫著，Hank幾乎沒有猶豫的便湊了過去，在舌尖朝尖端滑過時Charles的身子跟著輕顫了一下，喘息聲從原本的微弱逐漸清晰了起來，從溫柔的舔弄逐漸加重速度力道像是要吞噬對方般，偌大的房間內迴響起夾雜著痛苦與興奮的呻吟聲。

眼角餘光察覺到Charles正在啃咬著自己的手似乎想壓抑情緒，Hank輕輕皺起眉頭伸上右手撥開對方被咬紅了的手取而代之，細長的指節在濕潤的口腔裡滑動，還有點懲罰意味的捏了捏Charles的舌頭。

另一隻左手則悄悄滑入有些泛紅的後庭，在沾染過潤滑液的手指探入時Charles像是觸電般的重重顫抖了下，Hank收起舌尖離開那熱燙的慾望慢慢由下往上舔動著潔白光滑的腹胸，但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因為今晚的事只能是Charles的夢。

Hank伸手的按上了Charles的腰際，那穴口散發的熱度就像是個邀請，他順從本能的挺了腰將自己的分身推進緊緻濕熱的甬道中，那股灼熱的吸附感差點就讓他失去了控制。

「哈啊－－哈－－」Hank忍不住低下頭，正想咬痛自己去抵抗那股獸性，Charles卻撐起身吻上了他。

就像是被解放了般，Hank抱住了對方，像是隻猛獸般扭起腰重重的抽插了起來，而Charles在呻吟間也將雙腿默默的纏上Hank的腰背，一面承受著身下越顯擴張的刺激感，交纏的舌根與軀體，升高的熱度流竄在二人之間。

「唔，不、不要－－走……」

喘息與呻吟聲的夾雜中，Charles宛如碎片般的句子卻清楚的傳進了Hank的耳裡，他明白這句話並不是對自己說的。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發誓－－」這卻是他發自內心的答案，也是從未改變過的意念。

在Charles猛然一顫的在自己腹部上射出慾望後，Hank也感覺自己快到了極限，於是將懷裡那纖弱的人抱的更緊，在最後一下躁動後將白燙的液體宣洩在Charles的身上。

將凌亂不堪的床單重新更換好後，Hank將體力耗盡而陷入昏睡中的Charles抱回床上，小心翼翼的拿著濕毛巾輕輕擦拭著對方的身體與手腳，再替Charles套上新的睡衣，確認過一切無虞才戴上了眼鏡離開房間。　

Hank並沒有走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將替換下的，沾染兩人體液的床單給丟進了明天要丟棄的垃圾袋中，然後是那件在激情中自己也沒有脫下的深藍色毛衣，Hank靜靜的望了它最後一眼，然後毫無猶豫的丟了進去。

明天Charles醒來後一切將歸於正常，也許還會向自己抱怨藥劑的效用為何會害他腰部酸痛吧，想到這Hank忍不住微笑。

是的，自己所做的事，充其量只是一次藥物產生的副作用幻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