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鳴與心死

近幾個月，香港幾乎每天都發生令人感到沮喪甚至絕望的事情：中央放風要改變本港的選舉制度、政府要立法規定包括區議員在內的「公職人員」宣誓、昨天中大校方與中大學生會割席，學生會應要停止運作，又給斷絕收入來源、今天聯絡參與初選的五十多人，要他們星期日去警署報到，不知道有何下一步行動。

這些事情，每一件都足以引起社會巨大的反應，但一方面事情太多，難以招架；另一方面，我們知道任何反應也不會改變事情的結果，感到心死，就沒有反應了。同時，中央及特區政府也同樣懶得花費心力解說及推銷其方案。

例如，關於改變選舉制度，過去中央定立五部曲，限制在本地推動政改，也煞有介事的進行解釋，並盡量說五部曲仍是根據基本法而定出的。到了現在，這些解說似乎也不必了，反正都一樣，認為有權這樣做，而既然國安法也是這樣做，就不如直接決定、頒布。

所以，本來是如此重大的改動，香港竟然不起一點漣漪；我的律師行家，甚至「積極」不關注，避開讀取有關新聞；我自己也只會「消極」關注，不會花時間詳閱夏寶龍的講話，只會看看新聞標題及撮要。

至於修改宣誓規定，區議員首當其衝勁，預計好一部分區議員最終會被迫辭任或被辭任，但我們只能無言以對，反正決定留任或決定離任（像立法會議員去年的處境一樣），最終都要離任。

對於中大校方的決定，反應多一點，中大學生會及一些中大校友今天都發表聯署，反對校方的決定，我也參與聯署，我也知道聯署不會令校方改變決定，但大概是基於對中大剩下的一點點感情，才會參與。說到底，這只是死前的哀鳴。

如果真正是哀莫大於心死，會連哀鳴也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