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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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你好,我是91APP的產品長,因為一直在協助零售業做系統,所以寫了很多零售業相關的文章,希望能與大家多交流分享。

Marc Andreessen 的訪談:工程師改變世界

一個有bug的程式,並不會隔天你重開機他就會正常運作。所謂的改變世界,背後其實都是每天一步一步扎扎實實地去解決一個一個小小的問題而已。

文章筆記

這一篇訪談,是住在台灣的 Ben Thompson與A16Z的 Marc Andreesen 的對話。內容很長,談及了非常多的事情,其實文章出來很久了,也很多人分享過,近日工作實在太忙了,趁著週末有點時間,把我自己的感想寫一寫。

首先,網路改變了媒體的型態,讓每個人都有機會發聲,每個人都有機會帶來影響力,無論談及的內容是否正確,影響力或擴散力來自於內容的渲染力。財經網紅變成產業專家、社群網紅變成電商達人,講的都比真正的產業內部人還懂產業的樣子,但可能其實他們都沒有真正在經營一個企業。

也不能說這些內容都是錯的,只是有時候我們在產業內做事,看到的問題複雜很多,解決問題的答案很難簡單說。但媒體需要簡單的問題、簡單的答案、太複雜的東西通常很難有按讚數。

有時候外面到人講的頭頭是道,我們內部的人,實際每天看到數字的人卻又不能胡說八道。所以在產業內時很多話不能說,要練習把話說精準,又要把話說精彩,覺得累,常常乾脆不說了。

然後他談到了工程師,工程師改變世界。

我自己小時候,爺爺爸爸媽媽都是工程師,家裡都是工程師,所以自然就變成了工程師。記得小時候拆玩具拆音響的故事,大概都是一頓罵,但我卻幸運得到很多鼓勵,所以也就因此任性的走上創業的路。

工程師好像總是會先搞砸一些事情, 才能創造一些神奇的事情。只是會有兩個問題

  1. 從搞砸到神奇之間的時間通常很長。創業過程不乏各種聲音不停說你趕快放棄,別做夢了。

  2. 而當真的做出了神奇的事,而可能改變世界時,結果又會有人不停訴說這個科技會帶來的邪惡故事。

Marc Andreseson舉了很多例子,當一個改變世界的新科技出現時,永遠會有人立刻編寫出一系列的驚悚的科幻故事,急著把這個科技貼上邪惡的標籤。

像是最近的AI。

甚至在瀏覽器最早推出的當時,人們就開始擔心駭客、網路犯罪、兒童健康等等問題,事實上,最後這些「預言」的確都發生了,無論好的壞的。

但回到工程師改變世界的原始想法,我們都明白,沒有完美的系統,遇到問題時,先定義問題、了解問題、測試解決方案、總之就是捲起袖子一步一步去解決問題。

一個有bug的程式,並不會隔天你重開機他就會正常運作。bug就是要去處理他,一點一點的改善他,一步一步的推動世界往前進一點。

有人說Marc Andreseson 的論述,說明了他是一個科技的樂觀主義者,但其實回到最原始他所描述的,媒體vs產業,媒體需要標籤、就像故事需要正邪兩方一樣,故事才能好聽。樂觀悲觀什麼的,都是標籤。

但我們在產業內做事的人,我們每天就是面對科技本身,我們只有藍圖(roadmap)跟問題(issue)。我們希望系統越來越好,我們會畫出發展的藍圖,但更多的日常,其實是每天每天面對的一大堆問題。就是有問題,知道了,捲起袖子解決他就是了,然後同時朝著藍圖一點一點的推進。

說起來,我們相信工程師的思維方式,正如同Marc Andreesen所說的,他支持新創、相信工程師的做事方式,所謂的改變世界,背後其實都是每天一步一步扎扎實實地去解決一個一個小小的問題而已。與其說是科技的樂觀主義者,不如說是一個實業家。

原文刊載:「零售的科學」主站

文章原文

https://stratechery.com/2023/an-interview-with-marc-andreessen-about-ai-and-how-you-change-the-world/?ref=happylee.blog

文章摘要

以下內容是翻譯後再從文章節錄出來的文章片段,並不是完整文章,每個段落不保證上下文連續,僅作為本人筆記備存,建議大家點選上面連結閱讀完整文章。

整個媒體環境在技術之外也在完全改變。媒體格局已經變化了很長時間,它肯定經歷了高速的變化,

這個系統是否會像50年代或60年代那樣再次穩定下來?我認為可能不會,因此,我認為整個局面可能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保持不穩定。

我不知道十年後會是什麼樣子,但我認為像我這樣的人將不得不像其他人一樣去適應。

我寫了一篇文章,叫做 “永無止境的利基”,我只是隨意地把自己和《紐約時報》混為一談,”我們都在同一個平面上”。而這是一個低級別的 — 泰勒-考恩斯會怎麼說

我對這篇文章的理解是,但我認為這是互聯網上的現實,當涉及到消費者的注意力時,一切都平等,無論好壞。

在目前的媒體環境中,一個有趣的不對稱現像是,那些沒有任何責任的人基本上可以自由地說出他們想說的話,不管這些話有多大的煽動性或不正確,或說這些話的下游後果是什麼。

有責任的人,可以是經營公司的人,投資公司的人,在公司董事會的人,對我們所說的話有一套後果,這與我們合作的團隊,與我們合作的公司有關,我所要說的也是讓依賴我的人感到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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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馬遜,儘管他們有所有的物流專業知識和拋售,他們仍然是最好的軟件公司。

顯然特斯拉是一個根本不同的體驗,因為它現在是一個由軟件運行的自動駕駛汽車。”

我仍然堅持我在那篇文章中所說的強烈形式“Software is eating the world”,即從長遠來看,最好的軟件公司會贏。然後,這真的很難。

部分問題是,很難用平庸的軟件與偉大的軟件競爭,真的很難做到這一點,因為有一段時間真的很重要,你所處理的事物的基本形式和形狀從根本上改變了。

就像我說的,我認為我們有責任解釋我們自己,這裡的 “我們 “不僅僅是我和我的公司,而是科技行業有義務解釋它在做什麼,這個人工智能的事情是個大問題。

因此,如果我,在我的位置上,我看到的一切和我能交談的人,如果我每天都感到驚訝,那麼它的變化真的很快,這也是合理的。外面的人要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我想這是普遍重要的。

反人工智能的運動在進行。

在某些方面,它實際上與COVID的一些歇斯底里有有趣的心理學相似之處。歇斯底里者的聲音要比我說的那些比較冷靜、也許對事情比較冷靜的人大得多。

在歇斯底里的條件下,對監管和法律的要求已經達到了某種程度,我覺得我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

順便說一句,歇斯底里的發飆對我們這個時代來說並不新鮮。

你回顧一下歷史,看看像俄國的共產主義革命,或者你看看1930年代德國納粹主義的崛起,或者你看看聖女貞德的情節,或者你看看燒死女巫的事件,從歷史上很容易找到歇斯底里的恐慌和發狂的時期。

但儘管如此,歷史性的恐慌是對理性的貶低。總有一天,負責任的成年人應該坐下來,他們應該停止這樣做,他們應該認真討論實際問題。

如果我是對的,而且這將會發生,那麼這就是最重要的技術進步,具有最積極的好處,基本上,在我們所做的任何事情中,可能自從,我不知道,像火一樣的東西,這可能是真正最大的一個。

進化發生的方式基本上是大打出手,然後,至少在理論上,生物體的強者生存下來。

在很深的遺傳層面上,我們所有人都有戰鬥的基因。我們為衝突而生,我們為高水平的,比方說,如果不是高水平的身體暴力,那麼至少是高水平的語言暴力和社會及文化衝突而生。

所以我認為根本的東西實際上是更微妙的一點,那就是我是一個工程師。所以不管是好是壞,我都是作為一個工程師被訓練的。

它有很多矩陣乘法,涉及很多線性代數,有各種算法,就像這些是機器,你可以把它作為機器來理解。

科學的核心是提出一個假設,然後用一種方法來測試這個假設,如果它不是真的,你就可以證偽它。

所以我讀了這些東西,我想,”好吧,好吧,這不是工程”。他們似乎對這些東西如何工作的細節不感興趣。這不是科學。沒有假設,所以在我看來,這純粹是猜測。

如果我們應用預防性原則來評估先前的技術引進,從火和車輪一直到火藥和微芯片,我們就不會生活在今天的世界中。

預防原則是這樣的想法:一項技術的開發者基本上應該在發布之前證明它不會有害。

托馬斯-索維爾在幾十年前就闡述了看待世界的兩種基本方式,他稱之為約束性視野和非約束性視野,他對此的描述是,具有非約束性視野的人基本上是全面化的。

在不受約束的視野的例子中,你會把像共產主義和納粹主義以及任何種類的極權主義或種類的總體化運動,所以那些想得出這些非常全面的結論的人。

用世俗的話來說,我們是不完美的人,我們對世界上發生的事情理解得很薄,我們必須不斷努力在認識論上保持謙遜,我們必須非常努力地理解我們所處理的事情的細節,我們對我們得出全面結論的能力有高度的謙遜,我們想繼續前進,但我們想一步一步地前進,我們要注意我們的傲慢帶著我們走,導致我們做瘋狂的事情

所以我想說,我只是堅定地站在受限願景的一邊,所以我的論點基本上是支持謙遜,支持每次向前邁出一步,認真思考我們在做什麼,認真努力地保持理性,認真努力地擁有現實的目標,反對任何像這樣的東西,基本上要么是 — 順便說一下,任何東西要么是烏托邦式的願景,要么是末日式的願景。

所以是的,我認為 “向著烏托邦蹣跚而行 “是,我認為是說你所說的一個好方法。

我讀了你的文章,但它真的是所有關於 — 這種極權主義,用你的術語來說,風險是它不清楚它的存在

看,這就像我作為一個工程師會再次退縮一樣,也許順便說一下,最大的批評是我,因為我是一個工程師,我缺乏想像力或什麼,但作為一個工程師,這就像,”好吧,看,這是技術,我們實現這個的方式與我們實現每一個其他形式的技術一樣。

We do it step by step”.

因此,我們盡最大努力,我們試圖讓這個東西工作,我們上班,第二天我們來到辦公室,登錄電腦,試圖讓它在第二天工作得更好一點。

正如你所說,我們邊走邊測試,我們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們弄清楚這些東西是什麼,我們弄清楚如何處理它們,我們每天讓世界變得更好一點,然後我們在問題出現時處理它們。

這是一個幾千年來對我們非常有利的過程,它創造了我們今天生活的世界,這是一個比過去人們生活的更好的世界。

我們有機會繼續以這種方式使世界變得更好,即使地球上的天堂仍將被推遲到人們可以猜測的未來宗教場景中。

你提到了證券監管。加密貨幣是否是一個錯誤,我指的是在技術方面,但也是在A16z在聲譽上與它緊密聯繫的方面?

如果有一個加密貨幣的冬天,如果有一個人工智能的冬天,如果有一個生物技術的冬天,不管怎樣,這並不真正重要。

我對所有這些技術的經驗,包括互聯網和計算機、社交媒體和人工智能以及我們可以談論的每一個其他的生物技術,它們都會經歷這些波浪。

我的觀點是,”我們只是要把自己堅定地放在新想法的一邊,堅定地放在創新的一邊。我們將在整個週期內堅持他們

我們百分之百地站在初創企業一邊,我們百分之百地站在正在建造新事物的企業家一邊。

它也映射到我們如何思考我們所做的事情的基本原理,那就是我們正試圖支持有最大想法的企業家,建造最大的東西,在我們成功做到的程度上,建造大東西需要很長的時間。

有一些風險投資人在這方面非常聰明,有一個風險投資人是Nvidia的董事會成員。我敢肯定,他的公司已經,他或他的公司已經持有他們的股票,我想有30年了

你可能還記得這個,黃仁勳在荒野中苦苦掙扎了相當長的時間,建立了這個瘋狂的GPU想法,當時沒有人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然後他說,”哇,我們可以把這些東西用於人工智能”,很多人都說,”嗯,這太瘋狂了,這永遠不會成功”。

我的意思是,整個行業的守護神埃隆-馬斯克,現在,有許多年,特斯拉和SpaceX都被認為是完全的香蕉。如果你有機會拋出你的股票,很多人都會說你應該這樣做。

我早些時候告訴你關於Facebook的故事,很多人,聰明的人都說,”是啊,他應該在10億美元的時候退出”。

總之,這個故事的寓意是,建立重要的大事情需要很長的時間。因為它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有幾件事,一是你必須是正確的,你必須是正確的,這是一件事。

我們一直在和企業家談論這個問題,你必須假設你會經歷一些年,人們認為你是貓的喵喵,你是所有時代的天才,你也會經歷一些年,人們認為你只是一個完全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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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經告訴我,新聞界基本上有兩個故事,”哦,它的榮耀”,和 “哦,它的恥辱”,這就是唯一的兩種敘述。

任何長期處於公眾視線中的人都會經歷一些週期,有時是一個,有時是另一個,這就是這種情況的發生。

我傾向於認為這一切都很好,但一切最終都歸結為選擇。信仰是一切的根源,而這不一定是宗教聲明。

我不期待奇蹟,我期待的基本上是具體的小步驟,我期待的是具體的小步驟基本上能讓你以良好的方式向前邁進,然後我期待在這一路上出現問題。

聽著,我一直在處理這個問題,我們一推出網絡瀏覽器,人們就想,網絡犯罪怎麼辦,這個怎麼辦,黑客怎麼辦,個人認為這些東西,人們竊取信用卡號碼。你知道嗎?這一切都發生了。

I think one of the tip-offs here is the people that are the angriest about the Internet use the Internet the most.

Specifically, they’re angry about the Internet on the Internet.

你想生活在一個互聯網的世界裡嗎,作為一個後果,你會關閉互聯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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