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事性地敘述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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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照金剛士

说走就走的疗愈之旅

地点有太原、昆明、下关、大理、丽江。

在离开北京的当天,我四点起床把旧的床给扔了,买的和床一样大的沙发床到货了,收拾好一切后,去西站到太原搭飞往昆明的飞机,因为机票只要550,加起去太原的高铁也比买直飞昆明的便宜500多块,鉴于现在我在用钱方面的预算很有限,何况身体还不错,选择这样绕的路线,不是那么折腾我。

太原的飞机上,因军事原因,无法起飞,一飞机的人被困在飞机上,等着通知。我转着珠子,保持平静,我看着那些烦躁的各色人等,内心毫无波澜。我想着一个时间点就会起飞,想着飞机会提起到达,都成真了,这样的奇迹每天都在发生,让我感受到被爱,会更加勇敢与坚定。

说走就走还是因为她,直到我抵达大理与她汇合后,才知道她误会了我的问题,她的回答不是要我去找她的意思,除了那一刻我感到十分荒诞之外,我还是庆幸自己来了。这样的旅行在没有分手之前也计划了,我想去地点就是大理,她是从桂林一路过去的。其实我也犹豫要不要和ex一起旅游,不是在怀疑要复合,而是在怀疑会不会和她再发生性,我确实好奇。

我买好去昆明的票后,她告诉我,她已经买好了去大理的高铁。她后来说,当时她害怕极了,害怕我会冲她吼叫,我真的很无语,心想都是你冲我吼叫,好吗。除非她认为我高声说句话就是吼叫,这也再次印证着彼此作为伴侣的不合适。于是当飞机延误1个小时之后,也不能买到去大理的高铁票了,我误打误撞地买了去某地的卧铺汽车,也就是说在车上睡觉,长途车那种。我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小小的床还行,我很瘦,睡着还算舒服,很快就睡过去了,还梦到自己是白色透明胶似的身体,还梦到和一个白色脸是人形但肯定不是人的东西,对视,对方希望看到我的恐惧,我都知道,它表现出的眼神是对未知的期待,我也表现出对未知的期待,后来就没它的戏份了。还梦到制造911恐怖袭击的一组人,他们知道自己被骗了,我还帮他们逃跑,因为他们要被黑吃黑了,一个男的拿着枪想自杀,又拿枪对着我,又对着“大恐怖”类似变形金刚的东西。他拿枪对着我的时候,我感到了恐惧,还在梦里反思,我怕死吗?后来给了自己一个解释,是怕他自杀。

我醒的很早,困惑我的是,自己那种胶透明的身体,还有一个很大的脑袋。我想到在佛学书上看到过的六道轮回天人界的天人就是透明的身体,难道我曾经是天人?等卧铺汽车司机起床后,他带着我和另一乘客买了类似小公共的汽车票到下关。

另一个乘客是男的,给我小男孩的感觉。到下关后,我问他怎么去大理,他告诉我坐什么公交车,再倒一辆。我问打车贵吗?他说打车不划算,三块公车就可以到。然后他就拉着他的行李箱,带我一路走啊走,因为他想带我去一个能直达大理的公交车站。他口中的转个弯就到了,我和他走了一个小时...一路上和他聊啊,聊云南人爱喝酒,什么北上广不相信眼泪,云贵川不相信喝醉,他挺真诚的,和我说了很多他的生活,还是特多细节的那种说,于是我知道了他是98年的,大专刚刚毕业,要创业,小腿的纹身是自己纹的,马上去西宁实习了,家里还有个妹妹,不喜欢开车等等。我估计他以为我是个男的,他羡慕我很瘦,说他刚上大学时候和我一样瘦...

实在不太明白那里公交车,所以待他送我到了那个公交车站后,其实待他走后我错过了好几辆可以到大理的车,最后还是打滴滴去的大理,也没有那么贵,30多块。

和她汇合了,我没有任何感觉。拥抱她的时候,会习惯想捏她的肉。她早到一天,就认识了一个拉拉,一个男的,她介绍给我认识他们后,她开始重新认识了我。

拉拉是个娘T叫波波,江西人从小各地做生意,现在在大理和别人合伙开果酒店。她误会波波的意思,以为其是跨性别男性,其实完全不是跨,波波一点儿没有在生理上被困扰。男的叫一树广西人,来大理过自由的生活,她误会一树是素食者酷儿,其实完全不是,他吃肉是直男,什么都和酷儿不沾边。一切和她之前兴奋地告诉我的相反,我早就习惯她这样夸张的叙事,也没有多大期待,甚至是怀疑她的判断,果然...

波波待她去厕所,就告诉了我,她前一天问她中国T是不是都是这样,会这么冲动,说来就来了。哎,让我长叹一声,她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高兴的是,波波带我们去了洱海,我骑了电动车,她游了泳。她这个怕死鬼,知道我没骑过电动车之后,吓死了,一定要向一树借自行车,后来经协商让她坐波波的摩托车,她就不害怕了,太不信任了我,她的恐惧也增加了我的紧张,但我要骑,因为我相信自己可以骑电动车,何况什么都是有第一次的,机会难得我为什么要放弃呢,何况真的没有那么难。

路上虽然有点儿紧张,但还是在我的控制之内,我的操作不是那么熟练,所以我开得不是那么快,而不是她所想象的,大京是冲动的人,肯定会开100迈的,这样的无厘头想法还是可以归类为【不了解我】选项。我越发感受她那些夸张的描述,这是她博取存在感还是同情心的一种策略,属于她的生存策略,属于她的自洽性选择道路,作为第三个孩子,姐姐还总是欺负她,父母忽略孩子们,她用的东西都是哥哥姐姐用剩下的,她提出买新的,就被父母批判是人品不好,她9岁就想过自杀(博得家人关注),所以她总是喜欢别人的父母,总是说他们要是我的父母就好了。我同理心她,我见过她全家人,其实他们都不难理解,不过她不相信我可以很快了解她的家人,应该说她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可以很快了解一个人,我并不需要和那个建立一个长久的关系才能了解,她完全没有遇到过我这样的人,所以她没有经验套在我身上。一方面我替她感到可惜失去了我这个伴侣(哎,她并不感到可惜,那句流行话就是不能叫醒装睡的人),一方面她真的提醒了我要专注自己的内在,而不是总是要为她的精神问题操心。

很高兴认识了波波,还有她的酷儿家庭,她们一起做生意,一起过生活。我也想有一个酷儿家庭啊,第二天一树带我们去爬苍山,山上都是坟,有点意外,旅游景点原来也是私人领域。一树也是刚刚结束感情,他很喜欢我给他建议,于是和我聊很多,即便我膝盖不太好走在他们后面,他还是要转过头来和我说话,而她和他聊天,他完全没反应,但我还是顾及了很多她的感受,关心了她,可惜她认为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一树和她聊得很好,这让她很挫败。回去时候她告诉我,知道了为什么我有被忽略的感觉,我还是安慰了她,虽然我知道她在追求存在感这件事上自私自利,但我可以理解她的无能为力,她为了争取在这个人或这个情景面前的存在感,她肯定会牺牲她的真实感受、她伴侣的感受,同时我也会觉得她活得挺惨的,我要是这样,我也得得焦虑症之类的,何况她还不相信我没有焦虑症,她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有焦虑症?抑郁症?躁狂症?可见她在其他很多事情上很偏执的想法也就不奇怪了,比如说根本不能说有些女性会把很多男的当备胎、有些女的就是喜欢被男的虐等等;但可以说有些男的把女的当备胎,并要一起大加批判这个男的等等。也让我想到之前的女友,我说到知识分子找个农村女的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确实很方便,对有些人来说是双赢,她立即发火,说我不帅了?!我不过说了一个事实,她们都火冒三丈起来,我不知道她们具体是怎样的女权政治正确自我洗脑的,但很明显了,她们在乎语言和文字的程度超过了很多事实本身,她们宁愿忽略这样的事实,也忌讳我说出来了或者写出来了,挺让我无奈的。

爬完山,她就要赶去机场。一树意犹未尽还来宾馆找我们,也和她来个第二次告别,她的表情在表达他很莫名其妙,然后她说一树很喜欢你,我当然知道,也说,我把他当弟弟。我让一树给我看他ex的照片,还行,属于西安美女圈。我意外她的眼神没有那么肤浅感觉,一树这才说她是大户人家,祖父曾是军长,我大呼,大家闺秀啊,脱口而出我也想遇到一个大家闺秀啊。她抱怨道,大京说我是粗人。一树也说前女友也说他粗人。这就有点儿尴尬了,我忙说,大家闺秀是华人文化下女性气质,你是西方文化的没有大家闺秀这一说。

她回北京后,事实证明我对她没有性欲望,即便我会抚摸她的身体,这也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我在大理多呆的一天,和波波的酷儿家庭一起到扎染村进货,我还买了一件纯麻的衣服,100块,穿起来很酷。她们做生意太不容易了,所有的细枝末节都让我感到毫无生机,啊啊啊,我真做不了商人。

在我离开大理那天,终于下雨了,真给我面子,就想看雨。抵达丽江时候,雨还没停。在古镇旅店放下行李之后,进发文峰寺见高僧。

文峰寺是藏传佛教,在山顶上。滴滴车在雨中爬山,到金刚亥母洞的停车场,司机开始和我谈价钱返程及等待,他要价再给150,我说100我可以接受,何况车费已经付了60了。他估计笃定我肯定会同意,因为这样的天气,也没有信号,不可能再打到下山的车,但我就是不同意,他说140,我也不同意,下车走了。

遇到女众,有个女的对我极其热情,给我她本来供给法师的李子,她说吃了祝我长很多智慧,谢谢她。后来她邀我一起念经,我婉言谢绝了,更想逛逛这里,等着高僧回来。

我去了供莲花生大师的佛堂,就我一个人,内堂有点暗,我觉得有点瘆得慌,在门口看了看,还是决定脱鞋进去。进到殿堂,如果不双手合十的话,就感觉非常不礼貌以及不舒服,可见里面虔诚的力量多么强大。

我久久地注视着莲花生大师的佛像,之前去色达的路上,在藏族宾馆我看到一座莲花生佛像,立即说这就是我啊,现在我站在这座巨大的莲花生佛像面前,突然看到TA的胸部在起伏,很快意识到那是我的呼吸,真神奇,无法解释。之后去金刚亥母佛堂,注视久了,也看到TA断续的胸口起伏,也是自己的呼吸。果然我可以是TA,我即佛,佛即我,无我即我。

在文峰寺,一切都很安静,真适合闭关。等了一个小时,已经晚上6点了,高僧没有回来,我必须下山,因为明早6点40的飞机回北京。

冒雨下山,在雨中赶路的感觉也是安静的,我知道肯定会搭到车的。搭车下山后,打了滴滴回到古镇,倒吃了一百多的鸡枞蘑菇火锅,太好吃了,汤也好喝。服务员极力推荐骨汤,没办法,吃素就清水豆油了。

下山的路上捡了一个大松果,我觉得这个松果很有女性气质...说的好像我是大变态似的,想女的想疯了,但就是这种感觉,女性的感觉,我要照顾它,它是活的,特别喜欢它,回宾馆后,洗它的时候,冒出很多虫子,吓我一跳,顿时喜欢的激情被平复了。带回北京,我抱着嘿嘿,嘿嘿抱着大松果,哈哈哈。

现在和她还是联系,做朋友很好,尤其是在她离开北京之前。回北京的飞机上,我难以自抑地落泪,让我想到2014年12月离开香港那次,之后很快就和前女友分手了,做朋友了。

原来我最该和一段感情告别的,是在那段感情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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