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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这个没有审查的空间,记录我所有真实的瞬间。

中秋回顾:个人叙事下谈论toxic家庭

我真正的故乡,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它,我会用我的双手令它越来越有形。


​我和我的母亲断绝了关系。

挂掉和母亲的电话,突然发现今天是中秋,这一天是我的农历生日,它躲进了节日氛围之中,而每个节日都被赋予了某种集体性的象征。

这个要求是她提出的,提议中多半是赌气的成分,夹杂着期许我服软、妥协、自我检讨的恐吓与谈判。但我同意了这个提议,因为我发现我无法满足她一次次越界的要求,我们之间的沟通确实不再具有任何正面意义。今天写这篇文章,我想要review我和母亲之间的此次的争执,作为一个切面,而这个切入点是高度私人化,与我的个人经历紧密相连。

我会持续地将个人经历置于文化背景之下进行分析,家庭关系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无法避之不提,而我母亲对这一点怨声载道,她觉得我的任何提及母女关系的表达, 都是对她的公开审判,她称之为「批斗」,很有文革的意味,也许在她的文化经历中是最令人恐惧的。

她信奉一切古语、俗语,那些关于「妻为夫纲」的俗语,以及家丑不可外扬。因此去剖析家庭关系中丑陋的部分,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种公开受刑。

公开批判是对她的冒犯,这会导致她损失面子,使她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而所有人都会津津乐道我所叙述的内容,会把这当作笑话、八卦,这是人世间最令她恐惧的事情。这令她很痛苦,令她失眠、焦虑、生不如死,因此她要拉黑我,她要和我断绝关系。

她认为我曾在自由女权时期那些“混乱”的男女关系是「不知羞耻」的行为,她大声用这个词形容我,她知道我会感到冒犯,但是这一次,她不在乎了,因为她认为我先冒犯了她。

我知道这其实才是她最真实的观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从她年幼的时候开始,她从未质疑过这一套叙事,在她的认知里,女人就分为烈妇和荡妇两类,她费劲了心思教育我、试图让我成为前者,而在她眼里我却在无限成为后者。这令她难以理解,令她想要逃避。

我现在听到这些话内心毫无波澜,这曾经会令我很愤怒。

因为我已经把他们的言论放在了一个很大的历史背景下,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言语的原因,而这些是由社会的观点所塑造的。他们生活在那一隅之地,始终认为身边的人就是全部的世界,这真的很可悲。

这其实可以说明,之前她所有的沉默中的尊重,其实并没有一秒钟发自内心地拥有一种“开放的”、“性解放的”、“去男权社会规训”的观念,而所有看似尊重我的行为都是勉强的、不情愿的,只是为了不和我发生进一步的矛盾。

要让她发自内心地发表意见时,她会毫不犹豫地骂她的女儿是婊子、荡妇,她说我的一切行为和互联网表达令她无地自容。

他们因为想要一个孩子而生下了我,却在他们所处的文化体系下对我寄予了不恰当的期许,通过我的学习,我认识到这些期许是对我的一种压迫,我不会允许我的人生被一种我不认可的话语所掌控,我不认为我是无力的。我永远有勇气离开、自我批评和自我改变。

我的空间永远不会屏蔽任何可能会嘲笑我的人,尽管她讳莫如深。更不会费尽心思猜测:这个人可能会嘲笑我,那个人不会。

我父母无数次流露出对留在县城的孩子们的欣赏,就好像希望我成为他们。

而我,我最受益于中国的政策就是独生政策,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人生前期阶段会比如今更困难十倍。我知道成为母父的他们并没有能力做到一碗水端平,他们一定会选择离己近的那一个孩子进行投资,选择他们认为更好的性别,哪怕他的学术或职业表现更差劲。我知道我在平行世界中,受到那未出生的哥哥或弟弟的资源抢夺,而这一切没有发生,并不是因为母父们有多崇高,仅仅是因为他们没有面临那个处境罢了。

他们只生下我,也不是因为希望少生优生、给孩子最好的资源,而是因为受政策限制只能这么做,为了做一个光荣的爱国者,捍卫他们的政党。如果不是因为政策,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多生,因为他们相信,再穷的人也有权养很多孩子。

她毫不在乎自己因为不避孕而人工流产所承受的痛苦,不认为这属于性别问题的范畴,而认为这是女人必经的、正常的,她被洗脑太深,我曾在许多年都坚持救母情结,但在成为激进女权之后,我非常深刻地意识到救母情结的错误性。

当我想要接受我母亲的提议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了,她无法对我的表达作出退让,她要求不谈论她、不写作她、对她的问题保持沉默,这跟我之间绝对无法调和。

她试图用经济投入和精神投入让我对她感到亏欠,她热衷于令我产生愧疚感。

东亚孩子的处境就是,当你出生在一个家庭之中,你因为活得不开心而自杀,却还会受到母父的责怪说你对不起他们,连死都无法逃脱文化压迫。只要孩子一出生,无论她做些什么,都开始积累着对父母的亏欠,只因为他们给了一口饭吃。

他们有多爱你呢?有为了你而努力工作,让你接受很好的教育和得到一等一的物质生活吗么。对于没什么实际行动,却只会强调自己的付出,这不是pua是什么。

他们没有这么做,但是会强调自己节衣缩食、降低生活质量,然后为你投入了很高的成本,从此,你最好精神上要支持他们的意见,不能杵逆,否则就会被冠上大逆不道的罪名,经济上还得回报他们,尽管你在没有赚钱能力的时候被抚养,这是一件很符合自然规律的事情,尽管你并没有出生在一个更符合人的需要的文化环境与经济环境,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决定的,不能提供给你强大足够的情绪、精神支持、经济支持,却对你提出诸多要求,这就是简中母父的现状。

他们通过自我意志决定你的出生,却认为抚养是一种恩赐。你最好物理上还得常伴他们身边,否则也是冷酷无情,这世界的辽阔和你没什么关系,多元的文化和你没什么关系,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与你无关,和你最有关系的就是传统文化:卧冰求鲤、父母在,不远游,就是这么单一。

对我而言,我已经从自由女权走到激进女权了,而我母父还在封建传统中打转,活在虚假的面子与贞洁叙事当中。我的人生议题早已经不再是“去性羞耻”与”性解放”了,而我母亲却还活在最传统最封建的社会,她连自由女权都理解不了,她是那种受传统文化荼毒最深的传统女性。

我相信一小部分人热衷阅读或谈论别人的八卦、私人生活,确实很大程度上带有戏谑与看热闹的成分,可是这些目光在我的任何人生阶段都根本无法伤害我,更无法阻碍我的表达,这些目光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它们没有力量,是一种令我厌恶的社会文化。

可是我的母亲以及很多人却深受其害,她们唯唯诺诺地生活着,就为了成为一个好人、贞洁的人,并且就像思想审查员一样,热衷观察社会中有谁违背了这样的道德准则,认为那样的人值得唾弃。

正是因为这些思想审查员的存在,很多女性才在其中感到痛苦,并且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作为女权主义者,我反对的就是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遵循我母亲的意见、去在我的话语中隐藏家庭关系的成分,忽视家庭对人造成的损伤呢?

能够认识和表达痛苦的人,已经走上了正在通往快乐的路途。而这世上最痛苦以及无可救药的人,就是明明生活在炼狱之中,却错把社会规训当作自然法则,以为世界本来就是如此狭小/天然如此,以及感到痛苦却无力表达的人。

没有力量的社会潜在凝视、亲朋好友的看法能伤害到一个具体的人,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可以体现男权社会中女性的痛苦、扭曲处境,她们的心理是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她们的快乐来源就是他人的夸赞,痛苦来源就是他人的唾弃。实际上其他人可能唾弃,也可能不会,但首先他们先唾弃自己了。

这种人在我看来即使她已经50、60岁了,她的文化观念仍然还处于幼稚园没有毕业,内心非常空虚、极度缺乏自信、依赖社会环境的反馈,这和没有接受足够的教育的确有很大关系。

而我,而对于我来说,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些看法,我只会和与我看法相似的人产生联结。

原生家庭束缚不了我,我一定会遇到更棒的人,发生更重要的联结。哪怕我的出生只是一次传统家庭中偶然的性行为,我曾被犹豫要不要被打掉,因为只是意外。我的名字灵感曾部分来源于他们对于中国政治的热爱。

我出生在一个由男性掌控的社会,以及在这个社会影响下由男性掌控的家庭,这一切都非常普通与正常,这个社会中大部分成员都与我处境相似,谁也没必要同情谁。

能脱离这些影响的人,谁不是摸爬滚打作出了很多抗争。

我很有力,我会变得更加强大,我会和志趣相投的女人一起建造属于我们的社会。我不再会一次次因为父母的谴责、施压而心理扭曲,尽管我曾经深受其害。我不会只是谴责这种现象的存在,个人即政治,我知道我们从个人层面上的确可以做些什么,去保存自己的力量不受侵犯。

我绝不会任由自己被他们拽得喘不过气,我常常对自己说这句话、为自己打气,我知道做到其实很难,从数据上看。但我也知道只要我想,我一定可以做到。

我知道这句话也有很多类似处境的人需要听,因为很多女性在反性缘和反美役都做到之后,却过不了反孝这一关。

当然也有不少女性是其他情况的随机组合,例如反美役、反孝,但做不到反性缘,要么就是脱不了美役、或脱不了二次元/偶像崇拜。

所有的路都需要一步步走,理论不是一天形成的,大厦不是一天建起来的,但是如果没有以正确的方式建起来,一块石头就可能令你的整个心理状态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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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我签了墨尔本一个郊区的公寓的 long-term contract,开始拥有一处暂时还算稳定的居所。它很便宜,购物方便,出行方便,并且附近有很多漂亮的house和安静的马路,是那种典型的国外郊区风景。

在此之前,我一直住在city central,这次换到郊区,可以帮助我explore另一个角度下的城市生活,我很开心。

最近我收到一些零售职位的面试邀请,我在前些天大胆尝试walk-in投出去很多简历,也有收到一些回音,目前认为在墨尔本找到一份part-time并不困难,我计划在圣诞casual期间留在墨尔本做part-time大赚一笔,体验体验一些新奇的有趣职业,并同时提交对美国学校的phd申请。

在明年,我会做一份专业相关的工作,或是开始我的phd学习。

来到墨尔本之后,相较在国内时,我的阅读写作时间有所下降,因为我在这里更愿意向外探索,我始终相信这些探索是有价值的,以一个激进女权主义者的角度,他们与我的阅读写作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分享一次这周做牙医助理的工作经历:

写于2023/9/28 Diary 上午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牙医」这职业,会和我拉上关系。

我学过商科、学过工科,还马上转人文社科,也算是杂食动物了。

但这些我曾或多或少涉猎过的学科怎么着也和「医学」搭不上边。

事情起源于前两天我扫街walk in的一家诊所,我分明已经忘记它了,只是一次随手海投。但它竟然接收了我的简历,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试工。

事实证明想打工一定要walk in递简历,这真的比网投有用太多。

接到试工后,我在网上查了一晚上资料。Dental assistant,这在澳洲是一份很不错的part-time job,显然比餐馆、农场之类的工作环境强多了,并且如果写在简历上,以后会在找别的工作时畅通无阻。

而且众所周知,护理/牙医相关本来在澳洲也是缺口,甚至未来还能和我所学的信息系统(医疗系统)联系起来,所以,既然可以去,我就抱着体验新职业的心情来尝试了。

也是众所周知,医学的英文专业名词简直让人傻眼,即便我现在用英文日常交流、学术交流完全没问题,但要在餐饮和医学等专业场景流利沟通还是很困难。

我昨天晚上看了好多医学名词,靠着理解和记忆力勉强记住了那么一点,可是真的来实践之后,我发现还是记器具的长相和位置更直观。

这家诊所是韩国人开的,有五六间诊室,每间诊室有一个牙医,每个牙医有一个助手。

我今天的角色,是牙医助手的助手。

一上午的体验让我觉得非常有趣味性地拓宽了我的职业经历,虽然也很累,站着、来回走来走去,这让我腰酸背痛,我的脑子和身体都不想动了。

这可不像在互联网天天坐办公室拍脑袋想问题,这得随时关注床上病人的情况,以及给牙医递工具,而我连这些工具都不认识几个。

牙医的工具可真是太多了,好多玩意我连中文都不知道啥意思,更别说英文,什么endo pot,syringe,band,谁懂啊朋友们。

上午我们一共看了七八个病人,每半小时一个人,从早上9点开始,接连不断地,中间根本没有空档,下午还要继续,同样没有空档。真是累死了,中午时我问牙医和牙医助理累不累,她俩说已经习惯了。之前我从没想到牙医诊所生意能这么好,一个接一个的,就没停过。

上午的病人中,其中有一个亚洲的年轻男人,一个老年女人,俩人都是来洗牙的,洗牙是最简单的,我看着感觉自己都快要会给病人吸水了(suction),结果下一个女病人,她的舌头就比较大,和前面两个人不一样,我给她上手吸的时候老是不小心吸到她的组织或者舌头,我怕死了,冷汗涔涔,生怕给人弄错了、弄疼了,谁懂啊我这人生第一次啊,连个模型上手练习的机会都没有,观看了几分钟就直接开始给病人上手实践了。

然后还见到一个亚洲母亲,带着她的两个混血儿子,三个人一起来洗牙,她的儿子都挺礼貌的,在他们那个年纪也在尽量配合牙医的工作,可是她其中一个儿子牙齿真的很敏感,他忍受不了牙具在他嘴里工作的感觉。他最后吐了一诊室,这种情况也是比较罕见的,且他的case拖了很长时间。

但是,令我印象很深刻的是,在整个过程中,他没有收到一句抱怨或责怪,他的母亲、牙医、以及牙医助理一直在鼓励他,对他说:good job、good boy、well done、you've tried your best、I'm very proud of u…之类的话,我无数次想到在无数东亚家庭下的同样情景,很多母父已经开始:

为什么别人行就你不行,你就不能忍忍吗。

所以直到这个男孩离开,尽管他的兄弟顺利完成了洗牙,而他无法完成,他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自卑或泄气,所有人都在夸奖他、理解他,所有人都在称赞他,而且事实上他也确实尽量配合了。你说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自信人格,还有谁有呢。

这才是正常的情况,而我们东亚小孩的童年被偷走了。

我还遇到一个来拔牙的阿姨,妈呀,我这可是第一次目睹一颗牙在嘴里,血肉翻飞地被拔出来,谁懂啊,真的,也不能说恐怖,但就是你能直接看到一种皮开肉绽的情景,这对于非医学生来说真的很长见识。

由于病人事先打过麻药,她回复医生:it’s ok.

医生全程确实对每个人都非常nice,随时关注病人的感受并且和病人闲聊,当然了,这边的诊费和国内比起来也是天价。

牙医助理这份工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可以说,一个诊所里除了前台和医生,基本上所有的杂事都是牙医助理干的,要消毒、要整理器具、要包装、分类器具、要引导病人、要辅助医生治疗(递工具)、要准备开始前所有的道具(很复杂的)、要在事后清洁整个诊室(每次病人离开后消毒)、帮助医生记notes,还要在电脑中录入数据,以及逃不过的suction。

我作为新人显然手忙脚乱的,几十上百种器具,分门别类放在各种奇奇怪怪的柜子里,可以想象一下药房/中药馆的场景,这谁记得住啊,基本上别人告诉我什么是什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那些英文单词本来也一窍不通,告诉我中文我都不一定知道。

我学了一上午也就稍微对洗牙摸清了一点点流程,洗牙是最简单最常见的一种。

对我这种只做过办公室工作的人,见到牙医和牙医助理都非常娴熟和自然地进行自己的工作、和客户闲聊,以职业话术问候,我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生硬与他们之间的区别,我觉得这种客户服务是值得学习和体验的。但是它终其本质也只是一份工作,是出卖力气与时间换钱而已,做久了重复度会非常高,天花板也很低。我知道只是我现在刚做,觉得遇到形形色色的病人还挺好玩的,这边的病人,目前遇到的每一个都非常nice。

这只是个螺丝钉工作,但我并不觉得和产品经理这类看似需要创造力的工作有什么本质区别,本质都是一样的卖时间换钱,以及为了更高职位的需求、商业需求而服务。

由于客户服务的性质,我穿休闲裤和运动鞋早上还被韩国的manager说了,她第一面见到我,就非常严厉地说我穿得不职业、头发太乱之类,这些在互联网工作中倒是没人在意。

中午就一小时休息,下午还得继续把这工试完,真的累死我了啊啊啊,中午打开手机发现我收到了另外一些面试包括ck。我也不知道后面这次的试工会不会通过、通过的话我会不会来做这份工作,可是今天一起合作的牙医助理和牙医两位女性,确实不厌其烦教了我很多知识,我觉得这是一次毋庸置疑的有趣经历。

写于2023/9/28 Diary 下午

牙医在看病时都全副武装(护目镜和口罩、手套经常换扔)所有器具高度注重消毒和清洁,我发现非常有必要,因为仪器一进嘴里,那空气中的飞沫真的是到处飞舞,过去我作为病人去洗牙拔智齿什么的,躺那床上根本看不到。

我看了一天,头昏脑胀的,能插得上手的也就清洁一下器械、递一下东西,递东西甚至大部分时候都不太行,因为我完全不知道那几百个东西哪个是哪个,牙科器械的分工太精细了。

这学起来没个一个月估计不行,关键是我知识想打个part-time工而已,不想花太多时间真的努力做牙助啊。。诊所的韩国manager还希望我一周去五天,说这样可以早点上手,她看起来有点push。

说实话前期去做牙助,我觉得诊所的确是亏本的,他们培训期间我基本贡献不上啥东西,只能边看边学习,但真的好累啊啊啊,甚至一整天站着没地坐,中午也只有一小时。

诊所真的非常非常多小朋友,这些小朋友(非local)一个比一个有礼貌,全是bilingual,英文说得倍儿棒,都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

说实话我很少接触孩子,很少这么近距离观察他们是啥样的。国内去医院、或者小区里吵吵嚷嚷的那帮小孩,每次只让我觉得烦,每次在国外都发现,那真的只是世界上特别小的一部分群体的折射,就像我的母父一样。

尽管他们在他们的小世界里就是占据主流话语。

我这一天下来腰酸背痛脚疼,只想回家躺着,但这种累主要是肉体上的而不是心灵上的,估计大部分whver都有同感。

比起去肉厂、农场、餐厅,我相信这份工作已经处于part-time的顶端了,他们觉得我不错,估计也是因为我有五年签证(可以长期稳定工作),这一点whver 做不到,可是我现在发现它还真不一定比一些餐厅更轻松。

接下来我打算继续尝试一下其他的志愿者、以及零售岗位,今天收到了两个面试,都是来自我walk in的成果,一个盒子山,一个central。(没错是central连这种明显不缺人的地居然都捞我了),网上投递根本石沉大海,根本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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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文章我会探讨一下我对于朋友关系的看法。

在我最近认识的朋友中,我最喜欢的是一个法国女性。她和我同岁,Master刚毕业,在实习期间存了人民币十多万,通过这些存款,她一个人来澳洲环游,计划时间两个月,六座城市。她在墨尔本待了半个月,我们在语言交流的event上认识,后来一起去hiking以及吃东西、逛墨尔本。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法国的政治,Chinese politics,关于东西方的女权主义,关于自由女权、男性(自认为女权),毕竟她身边有很多温和男权,和她沟通这一块也帮助我了解了很多温和男权的情况、主张,作为中国女性,我们对身边极端男权的体会会更加深刻。

其实并不是所有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或和国际朋友之间都能愉快地谈论这些问题,大部分人仍然是聊一些食物或浅显的话题,但我们之间聊得还挺开心的。我们非常轻松地谈论性,文化弊病,一些对社会的看法。

她一个人来澳洲旅行,做了很多有趣的计划,她住在12人一间男女混杂的青旅,每天都会参加一些meet up的活动认识新的朋友,热衷探索户外。

这些事情在很多中国年轻人眼中都是离生活特别遥远的,但是你会发现,来到墨尔本这样的城市,只要你想,你完全可以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你只会觉得很舒适,而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觉得自己不行,产生很多恐惧感,实际上只是因为没有做过,只要迈出去尝试,就会发现独自在其他国家旅行根本就没那么可怕,我真的非常喜欢有行动力和不惧自我改变的人,我喜欢和她们之间互相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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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漆黑的夜空中,灯光闪烁如繁星,我心中的月光空前透亮皎洁。

这世上哪里的月亮更圆一些,此生我们就在哪里赏月吧,尽管这世上有太多令人作呕的繁文缛节和扭曲面孔,也一定要和值得相遇的人相遇。

我真正的故乡,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它,我会用我的双手令它越来越有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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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文章是一篇短篇小说,由于中国的审查政策以及恶意举报,目前已经无法在公众号正常查看,官方并不允许我在公众号谈论此事。以后这里会作为我的主要表达阵地,而公众号日后只会作为其中一个社交媒体分发方式,由于审查制度的存在,发布在公众号的内容可能是经修改或不完整的。

公众号:阴天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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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币落入旧礼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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