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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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意識形態/爾思出版共同創辦人 寫作的地方:https://travelwithbook.com/ 來信指教:chin@travelwithbook.com

週末雜談|談甚麼已不重要了

(编辑过)
目前正坐在我房間隔壁的空房打字,這房間能看到不遠處的小山丘,底下是隔壁鄰居的菜園,視線裡還有一些醜陋的鐵皮屋。

目前正坐在我房間隔壁的空房打字,這房間能看到不遠處的小山丘,底下是隔壁鄰居的菜園,視線裡還有一些醜陋的鐵皮屋。房內擺了一張一米七乘九十公分的六人原木餐桌,本來是我們舊店二樓的內用桌,現在免強可算是我的工作台,我每天帶筆電和書過來工作幾小時,其餘的時間還要分配給店裡的雜項工作。

最近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尤其在上週聽到有人高中時讀過我的文章,想到自己這些年也沒什麼長進,可能來不及做點什麼有意義的事,幾個月前我的個人介紹上還寫著「依舊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子活」,現在似乎無法理直氣壯這麼說,如果一直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子,還有時間實現曾經的夢想嗎?

曾經,我幻想成為一名作家。

在我中學首次得到小小的文學獎項時,母親即囑咐我「出名要趁早」但她說的也不完全是出名,而是很準確的指出「妳目前寫這樣的程度是因為年紀小才令人驚艷」,我從沒想過要回應「我以後會寫更好的!」,有段時間開始懷疑那是不是僥倖,或許我的寫作只在特定範圍內算是好的?後來母親又提醒,早點開啟寫作事業(在行銷上)才有得包裝。當時母親在大型的綜合出版社擔任文學書的企劃,想法都是以市場導向,而我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建議」都還算合理。

但或許是我天生就有些反骨,自然不會按照父母的意思行動,母親想要投入幫忙我的寫作,我也就突然說自己對創作沒興趣了,然後開始想著要進入媒體工作,一樣也是文字工作者吧?也許是對自己的寫作能力很了解,我從來也不是作文成績高的學生,相較於構思虛構故事更擅長事實的論述,為了面子就叛逆的把責任丟給母親,說是她要插手管我的寫作而我不想要才放棄的!

幾年前有位編輯說要出版我的散文,並要幫我打造成某位我很喜歡的散文作家的接班人(該名作家也在那出版社),當然我表面上也不敢厚臉皮自稱是誰的第二。那位編輯是在某寫作平台上看到我的「巴黎系列散文」而聯繫我,一開始很振奮人心,那在大學前就放棄的夢想,從來沒付諸行動就只是習慣在某些地方寫寫,更早之前誰知道在寫作平台上會有什麼效果?不過最終並沒有成功簽約,母親總說是我不夠積極。

但現在看到當時的文筆是有些羞愧的,也還好沒有出版。

今天是國慶日的前一天,偶爾會想起小時候的那種「愛國氛圍」,在我成長的民生東路、光復北路和敦化北路上——其實是整個台北都插滿了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在我的概念,看到道路插滿國旗不久就是年末也差不多要開啟放假模式(或許當時缺乏時間概念),因此「光輝十月」對於兒時的我是一個節慶的概念。

最近想起兒時會讓我感覺特別的無力,同時也會想到自己曾經有過的夢想,儘管我對於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沒有太多遺憾,但還是記得沒有完成的那些事⋯⋯至於我是如何說服自己在媒體工作是我的夢想呢?想起我開始對廣泛的社會學有興趣時,就像六十年代(老派)的學運份子認為文學創作是無聊的——我要為社會發聲,儘管還是很喜歡讀經典文學作品,是由於我的傲慢隱藏了那些真的想做的事,最後也相信了在媒體工作是自己的第一選擇。

前幾天大學同學無意間看到我的患病筆記傳私訊關心,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對方是某純文學出版社的資深編輯,我們討論了網路上的農場文或那些剪貼抄襲文,我堅信讀者有眼力看出來,而他說網路上的讀者是少數又舉了幾個靠剪貼文紅的網紅,每次提到這些又會感覺很無力,不是嫉妒他們擁有流量,而是一種對於文字工作的擔憂但要怎麼說才不會矯情?

(怕被誤會就不說了)

在週末的下午或晚上坐在這裡打一篇週末雜談好像變成我固定的工作,目前已經很自然從日更變為每兩三天寫一篇文章,就在我打完這些文字之後也不知道為何寫了這篇,卻也一定有人願意閱讀,先感謝您讀完這篇標題寫著雜談的文章。

封面照是我從遠處拍的畢卡索曾在南法的城堡。

在目前這寫作平台上曾經歷過一些插曲是在其他平台上沒有過的,其實我一直自認偶爾文字中表現出「明顯」的傲慢是我特有的一種自嘲,對於有相同幽默感的人一看就能理解,但耍幽默卻被別人認真看待而誤解就是我的失敗。就和講笑話一樣,還要解釋就不好笑了,寫到現在三百多篇還在拿捏要以何種程度來剖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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