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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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中世紀哲學,暫時還沒死的怪咖野人。正在學習如何假裝人類。 ⋯⋯ 喔幹,學不會。

政治正確是個什麼東西

(编辑过)
不是所有政治正確在我心裡都沒有任何正面意義,但這些東西從來就不能成為理性判斷的標準。通常被誤用的政治正確會被拿來做情緒勒索,不接受勒索就很容易被非此即彼的殘廢邏輯歸類到沒道德的一邊。

政治正確跟意識形態在我心裡都算是被政治實踐汙名化的概念,好想在這邊借用傅柯的概念開政治不正確的玩笑:這些概念就像是一群瘋狂者在努力證明自己沒有精神病。我很清楚有政治正確習慣的人會把這句話先按照習慣解讀為貶義再套用到自己身上,那樣其實就剛剛好欸(. ❛ ᴗ ❛.)

政治正確從來沒有、也不可能有任何普遍性原則,因為多數政治正確來自於對少數群體利益上的保護而達成的某種集體共識,這與普遍原則永遠矛盾。通常所說為少數群體爭取公平或平等的權益,其中的「公平」或「平等」界限極為模糊,沒辦法作為原則,跟「平均」不一樣,你一個我一個這樣很容易實現,那衡量公平的理性標準是什麼?KPI嗎?

沒辦法找到任何普遍原則的政治正確,只有根據少數群體對利益的需求增添或修改規則,所以它們在本質上是利益中心的,而非理性或邏輯中心的,也就是說,它所實踐的從來都不是合理性,而是功利性(甚至不是實用性)。

但政治正確儘管有功利中心的出發點,但因為缺乏固定原則就不能成為某種價值觀,而是一種利益爭取和旁觀者對其應當得到這份利益的認同,也就是政治上的其中一類意識形態(這是意識形態這個詞被政治強加的惡名)。這種利益爭取的產生也往往出現於超越時空的(也就是幾乎不需要邏輯關聯的)補償。所以政治正確不但沒有原則,其本身也不是一種原則。

既然政治正確幾乎與原則無關,那它就並不能成為任何一種判斷的基準甚至參照。但現實中我們又看到看似「多數」的政治正確表達,比如很少會有人去反駁說黑皮膚的埃及豔后,只有在祖上有奴隸的狀況下才有機會在生物學上成立。這並不是因為政治正確本身的合理性(甚至歷史性XD),而是一部分表達的人,他們價值選擇的結果恰好與政治利益的選擇「符合」(而非「相同」),同時一部分價值選擇不同的人選擇在這件事上閉嘴。這個機率陷阱,通常會因為忽略一大群漠不關心者的存在,而使得政治不正確的表達永遠佔少數。所以這從來不意味著政治不正確的人或政治不正確的價值本身佔絕對少數。否則那些被表達出來的意識形態並沒有機會成為一種政治正確,而會在反對聲或「漠不關心的聲音」中銷聲匿跡。

所以在媒體時代被看到的政治正確沒辦法嚴格代表任何理性選擇,也不是說非理性就一定沒意義,而是這種東西在被我看到的時候,只能被我解讀為一種對權利追求的情感宣洩。所以我常說「討厭」政治正確而不會去「反對」政治正確,因為至少成為一個命題才有資格被「反對」,而跟命題根本不在同一層面的感嘆句,最多只是一種道德選擇,並沒有贊成或反對的立足點,他們的同道中人近乎唯一的選擇就是,跟著一起喊。

另外齁,某件事恰好符合政治正確不代表這件事一定是出於政治正確考量而做出的選擇,它作為某條底線的意義,仍然不具備輔助判斷的功能。


沒有用的閒聊

話說今天我家黑貓貓被嚇尿了,還是邊跑邊尿的那種,就因為豆漿機在旁邊響,沒聽到女友下樓梯的腳步聲,回頭突然看見一隻閃現出來的大貓撐爆了腦容量令理智斷線。要我說黑貓貓被嚇到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貓貓沒辦法理解魔法,否則就會用崇拜的眼神盯著突然出現的大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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