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琛琛
於琛琛

半路出家的政治學徒一枚,文字時而溫柔,時而暴烈,時而浪漫,時而尖銳,時而簡潔,時而瑣碎。【近注】不需要追蹤我,最近忙於家事和讀書,也沒新文章可以追蹤。

【微】寫作

(编辑过)
沒有微言大義。

花開花落

漸漸的我學會從陌生的小站,獨自回到熟悉的城市,盯著窗外的風景,淚眼模糊,原來是這樣厭惡到站之前的播報聲,帶著曖昧和悽涼。

儘管曾經認真地相信沒有什麼人會真的憑空從生命裡消失,他們只是會像窗外路過的風景般,在我的心裡漸漸往後退。然,等一切退到視野之外,退到再也看不見的地方之後,和憑空消失有什麼不同?生離不復相見就是死別,這是專屬於告別的殘酷。

每當我們擦身而過時,靠近心臟的位置,總有一種輕柔的壓迫、輕柔的疼痛。

其實我們之間的每句話、每個眼神、每次歡笑、每次擁抱、每次親吻,每次爭論、每次冷淡、每次沈默,我全部都記得。

我不確定我應不應該記得這麼多——就只是記得,不代表都懂。何況說懂,就等於對自己承認不相容是真實存在的,豈不辜負了這樣大費周章、拐彎抹角地保護自己的脆弱?

也許,我應該果決的讓花開花落的更直接一點。

這樣才能不動聲色的繼續下去,如果真的就這樣繼續下去的話。

又如果,已經失去了後來,至少盡了綻放的責任。


在網路上寫作

在網路上寫作,就像寫信,我忘了究竟是何時開始寫那第一封信給不知道的人們?

一封接一封被放在瓶子裡飄向人海,偶爾被打開、被閱讀。可是我從來不知道收信人的樣子,我總不可能在路上扳過每個人的肩膀問:「嘿,你收到信沒?」

關於在網路上寫作,無論哪一種,我都承認這是一種公開的告解,可是,那些透過小窗戶和神父認罪的人們都說了實話了嗎?我想這答案永遠只有告解的人知道。

於是,我發現了一種方法:重複說著想說的話,但以不同的表述傳遞給不同的人。各取所需,那麼,就沒有什麼是真正的謊話了。

當然也沒有真正的實話。

嘿,我是多麼珍惜只有書寫卻沒有其它形式連結的日子吶,我們互相拜訪,有默契的站在對方的櫥窗裡某個位置,安靜看著對方華麗的展示,不發一語。

因為沉默,所以從來沒有任何不可信的話語在我們之間流竄,所以從來不會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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