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细无声
溪细无声

本来想写一下自我介绍的。后来一想,还是无名的好一点。说话更自由。

《方方日记》与笛福的《瘟疫年纪事》



最近读了丹尼尔·笛福的《瘟疫年纪事》,忽然想起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关于我自己的,人生当中读过的第一本长篇小说就是《鲁滨逊漂流记》。印象很深,应该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在一位老师家里借的。好像是七十年代出版的。至今还能记得书中的很多片段,人生中的第一次,总会记得很清楚。

但是,那本小说的前言很可笑的写了很多很多的内容,关于什么批判资本主义的丑恶之类的。还说作者的见解不高,没有意识到阶级斗争之类的东西。对于四年级的我来说,那些东西看不懂,更看不明白。

只是记得那本小说的最后的结局是主人公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救了一个野人。故事就结束了。

就算我是小学生,就算处在一个找一本书也不是很好找的年代,我也能感觉出来这本书没有结束。

再一次有机会读到这本书后面的部分是大学二年级的时候了。看后面的故事时,已经没有第一次读的时候的感觉。只是好奇,当年读的那个版本为什么只出版了一半,后面部分就被删了呢?

再到后来才明白那是政治审查的需要。把党认为与自己的价值观不一样的东西全删去了。留下的就是主人公在岛上独自奋斗的那一部分。

从此,我明白一个道理。就算是读一本海外的小说,如果有能力读英文原版,就读原版。如果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读原版。那么要读香港版或台湾版。至少,不会读到被删成李莲英的名著。

今年由于新冠肺炎的原因,开始读了《瘟疫年纪事》。才发现,那风格和方方的是何其相似。比较真实地记录了发生瘟疫的时候的一些普通人的心理状态,以及一些普能人的生活。还有那如同地狱般的过程。

只不过,和1665年的伦敦政府的做法相比,2020年的武汉在透明度上可能还低了好多档次。

这或许只能从文化背景和体制上找原因了吧。

关于方方日记的争论,国内争过一轮又一轮。很多人的观点是家丑不可外扬!想想就很可笑,这不就是先承认了自己有家丑吗?

虽然对于方方的某些观点不是很赞同,但是我还是百分之百支持方方,因为她的这些日记代表了当时武汉人民的真实情况。代表着基层人的意愿。

而她,幸好有之前作协的身份和一定的知名度。才能保全于在这种风浪之下的安全。如果,同样的文字套在一个无名之辈身上。估计早已经被冠以肺炎的名字变成灰了。

而那些反对她的人,除了带头的几个公知,大部分人都是无名之辈。都是可以挂个名目就可以被消失的人。而可笑之处就是,方方想表达的意愿就是帮这些反对她的普通人去表达的。

每一次想到这儿的时候,就想起了电影《勇敢的心》中威廉·华莱士被砍头的那一刻,那些唾骂他的人,正是他想去解放的普通平民。

这盛世天朝的讽刺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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