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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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随笔记录生活和心声。 反贼 / 营销从业者 / 创意 / 媒体 / 碎碎念 @Benno@liker.social

4月8日 佛山

七日書計畫的第一篇:一個一直存在於我心底的地方。

七天的主題裡,有六個是地方或者空間,在我看到題目開始構思內容的時候,有好幾個地方似乎每天的主題都能寫一寫。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還是決定把第一篇交給佛山。

是“佛山黃飛鴻”和“佛山無影腳”的那個佛山。

存在於我心底的佛山,準確來說是存在於我回憶裡的佛山。

我在佛山出生,孩提時代在佛山度過,直到10歲那年跟著父母搬離這個城市。佛山是個低調平凡的地方,儘管歷史悠久但是在廣東的存在感並不高。論經濟發展,比不上順德,卻被劃分管理順德,順德人都不把佛山放在眼內,佛山人也無意以更高的地級市視角去看低順德。論文化發展,比不上對外商業繁盛、文化交流碰撞包容的廣州,儘管政府一直強調廣佛同城但是佛山也依然不過是個通了地鐵、舒服生活的類似廣州後花園或者更低購房和生活成本的鄰近地段而已。

但是,歲月靜好的佛山一直存在於我心底。從我記事開始,我的活動範圍不大,只有當時住的房子(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爸爸的單位房)和鄰近的街區,樓下的草地、街口的公園、步行距離的小學、少年宮和衛生站。每年的寒暑假我也是被關在家裡,沒有什麼地方可去。不像在大院裡長大的孩子,院子裡有其他孩子一起玩,我從小在小房子裡被嚴嚴實實地關著,很少出門去玩,可以出門玩耍的區域就在家樓下的一片草地。家在二樓,在陽台就能看到草地。並非現在城市綠化帶那種草坪,而是雜草長到小腿上下高度的草地,所以我在草地上學會了抓蚱蜢,而這件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是我的主要戶外活動。抓到的蚱蜢,或者在灌木叢裡找到的綠色的胖乎乎的笨拙可愛地蠕動的蟲子,就近拿到地面鄰居陽台外面餵給鄰居家裡養的雞。是的,那時候還有不少人在自家陽台養雞,我家也有養過。

大概是從小學二年級開始,我的腦海裡開始以房子為中心、逐步構建起連結幾個常去的地點的路徑、開始有類似“地圖”或者說“一個地方的平面圖”的概念。當時週末父母會經常在外婆、舅舅、幾位朋友家之間走動,來往的次數多了我就漸漸記得去和回的路。從認得去哪裡的路、到把認得的路相互交織起來形成平面,這種從懵懂到清晰的認知過程,在我的回憶裡留下深刻的回憶。

就在我開始對佛山有“路的集合”這個模糊概念不久,就搬到了另一個城市生活。還沒形成一個相對完整的認知就中止了,所以我對佛山的印象依然停留在孩提的時代。儘管長大後有與小學的同學重新聯繫上,閒談間有得知佛山的改變,偶爾也有去過,但是與我認知裡的那個佛山已經相去甚遠。

少年時在港產片裡看到黃飛鴻才偶然勾起回憶裡的佛山。佛山就這樣存在於我的心底,定格在我剛開始對所謂的“地方”有概念的童年回憶裡。

雖然印象深刻但是佛山在我的回憶裡也同樣是歲月靜好地存在著,就那樣存在著,而從童年開始我已經對另一個地方有一種奇妙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矛盾的認知。

這就是明天第二篇要寫的。是一個地方,對我來說,同時也是一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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