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叶子
地球上的叶子

时光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Time is fair to everyone

事情如流水

一个动物活着的生活性的教育 生的教育 死的教育

叶清 - 歧照


地球动荡,人还是要吃喝拉撒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人每天要考虑和奋斗的。

虽然前方拥堵,但您仍在最优路线上。人生最重要的两个东西,信心与方向,剧的人生,并不仅仅在于被不幸击中,更在于这种不幸的不可避免性”


一个人的头脑中如果不存在永恒的意识,如果在一切事物的底部只有一种野蛮的骚动,或者是一种由晦暗激情生成的一切有意义或无意义的事物所形成的扭曲的强力,如果一切事物的背后都隐藏着无形无止的空虚,那么生命除了绝望还会有什么呢?以前会有种义务感,觉得与出版社的人或同行应该走得更近些,但今年真是觉得算了吧。以前我也想不明白,我不是怕生的小孩,也喜欢喝酒,为什么会觉得派对这痛苦呢?这次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比起现在,以前的我更加、更加是个无名小卒,去了派对也几乎没人认识我,无奈只好吃吃喝喝,但其实那时我精神上特别放松。工作已将近十年,派对上认识的人越来越多这成了痛苦的最大原因。总而言之,无法集中精力交谈。就算正在和谁聊着,也会有人来和你说话。同样,看到认识的人在场自己也得想着去打个招呼,不喜欢的人见了又要装作没看见。这一点别人也一样,以前也有关系还不错的人很明显地对我装作视而不见,从我面前那走过去。好累啊,这样。我知道是自己太在乎了。不想就这么心情灰暗地回家,跟着大家去喝了第二家.第三家,心情非但没转晴,反而愈加消沉。不知不觉又喝了很多酒,大醉。我一般喝了酒后不会心情变糟,只有派对时例外。好朋友办的小型派对,其余的都不再去了,我发着誓上了出租车。预料之中,独自一人在深夜出租车上又晕车了。又恶心又消沉,我悲伤起来,回到家便给觉得还没睡的朋友打电话骚扰。让自己夜半伤心的酒别再喝了,都这么大人了。午夜在自己的房间里反省。照子带着感动不已的我去了她推荐的年糕红豆汤店,吃了年糕红豆羹。特别好吃,再次感动。

之后去了约好的清水寺还有祗园。晚饭是在先斗町吃的,吃着小菜,喝着酒,

气氛又是好不热烈.

吃过晚饭喝过茶(话说回来,以前曾有位男士觉得很不可思议,女人为什么喝完酒后腰喝茶呢),与照子告别,入住酒店。这家老酒店我以前一直就想住住看,要的是单人间,可到了一看竟是双人房单人用。很宽敞,开心。喜欢酒店,之前住在横滨时本来完全能够当天回去,却偶尔还是会入驻东京都内的酒店,定个单人间。有时也会像这样,能以单人间的价格住上双人间。房间大自然高兴,但最高兴的还是可以用很多新洗过的毛巾.

在家里,浴巾和面巾只用一回就洗太麻烦了,而酒店的毛巾即便都用了,第二天还会送来新洗过的,这让我很开心。用干爽的毛巾包住脸和全身,真幸福啊。

但以前去海外旅行时(记得不是香港就是洛杉矶),酒店挂毛巾的地方写着“水与清洗费不容小视,请不要滥用毛巾”,看到那句话我觉得特别抱歉,尽情享用刚洗过的毛巾,原来是很奢侈的事。

酒店的房间很干燥,睡前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房间的湿度便会很不一样,这是一位年长的朋友教我的。

以前有人说,一收到旅途中寄来的明信片,便会想到自己每天都在工作哪儿也去不了,游玩的人却寄来兴高采烈的明信片,看了心里很不痛快。听了这话我曾大受打击,但觉得也有道理,所以便注意不去写那些兴高采烈的内容。

傍晚前再次外出,转了一会儿寺院后,到河原町一带闲转。修学旅行时应该来过的新京极也走了走。

晚上就自己,所以想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在商场的料亭买了便当回去。喝啤酒、吃饭,好好洗个澡,也许是因为起得太早,很快就困了。

想读的书只看了三页就睡着了。

结果半夜忽然电话响,我从床上跳了起来,是男朋友因为担心打来的。聊了

写小说,我觉得是我最后的归宿。也会有写不出来的时候,或许也有移情别恋做其他工作的时候,但我不可思议地确信自己会写到死。

这是否就是幸福,却又另当别论。

我想住的家在这儿,我想挖的井儿在这,我想磨的石头是这块。曾经做什么都是迷茫,所以我很开心能拥有这份自然的坚信。

即便是写了一整天的小说筋疲力尽,一关掉文字处理器的电源翻开记事本或笔记本的那一刻,我也会满心雀跃,连自己都觉得真厉害呀。

真正开始写日记形式的东西实在初中三年级左右,但之前从小学五年级起,

我就时常把想到的事记在笔记本上。

但那既不是日记,当让也不是小说或诗歌,只是把喜欢的男孩子或是有关老师和朋友的坏话用幼稚的语言记录下来而已。儿时的我,便已把无法说出口的话诉诸文字来寻求安慰,寻求心理的平衡。

这点在成年以后的现在也没有改变。

私人日记里,还是记着些幼稚的、支离破碎的事。有些已故作家的日记会出版,但我的哪里是可以出版的状态。一味宣泄任性自我、有时又歇斯底里的感情而已。

但这对我而言,是小憩和疗伤。

成年后,无法说得真实想法更是小时候的多少倍,很多时候又要压抑自己的感情,所以至少在谁都不给看的日记里,我想自由地把所思所感化成语言。

我有时对自己的感情很没有自信。生气时会想“为这种事生气可以吗”。悲伤时也觉得“因这种事闷闷不乐很没出息吧"。我也知道,如果一味这样压抑自己,压力很容易堆积,感情也会慢慢转淡。

情绪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谋生手段,而且喜欢的东西就是喜欢,生气的事情就是生气,悲伤的事情就是悲伤,至少我想让任性的自己活在日记里。

今年的记事本翻回去读了读,好家伙,写的净是很自我的事。但写得越感性,过后读来就越有意思。

也不知何时起,工作不再是身份认同,并非是不安消失了,只不过那种必须要用什么来排解的原形不明的巨大东西,我现在已不再惧怕。

无节制的饮食生活所产生的精神压力,让身体和心灵都空空如也之后,现在自己终于蹒跚地踏上了后半程的人生。人生的后半程,似乎是为前半程埋单的时

间.

那段年轻、充满希望、对一个人的生活很是新鲜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但还有一点我发现没有改变。

这就是小说,是工作又不是工作,无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是我赖以生存的食粮。

我想挖的井在这儿,我想磨的石头是这块,我最后的归宿在这里。这点我现在也深信不疑,也许永远都不会改变。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发布评论